第106章 夢想練習生淘汰賽38(1 / 1)

等保險箱打開,沈玉衡看著裡麵擺放著密密麻麻的黑色小盒子,看向陸東序。

陸東序看著那些盒子,總是蒼白的臉上緩緩露出一抹苦笑,低聲說道:“我跟你們不同,我不是玩家。”

“這些是我輪回的記憶。”陸東序抬起手,輕撫著沈玉衡的臉頰,見對方的眸子裡不見絲毫恐懼,他乾澀的嗓子輕咳一下,補充道:“但我真的是第一次戀愛。”

“可是我不是第一次戀愛。”沈玉衡抬手抓著陸東序的手掌,指腹摩擦著對方的手腕,偶爾指尖勾起那熟悉的白色手繩。

陸東序嘴唇緊抿,手指蜷縮一下,冷著張臉卻悄悄紅了眼眶。

“哥哥在想什麼呢?”沈玉衡把臉貼在陸東序的手腕上,側過頭隔著手繩親吻在對方的手腕內側。

酥麻的癢意讓陸東序心尖發顫。

“沒關係的。”陸東序搖搖頭,不知說給誰聽,又說了一次:“沒關係。”

“我也不是第一次做那種事。”沈玉衡笑著,感覺到陸東序的手在顫抖,他眼裡閃過一絲冷意。

難道陸東序嫌棄他嗎?

沈玉衡壓著陸東序倒在床上,手掌掐著陸東序的臉,不讓對方躲起來。

沈玉衡坐在陸東序的身上,眉眼微垂,含笑地說著:“哥哥是嫌棄我臟?”

“我又輕浮,又臭,又臟。”沈玉衡掐著陸東序臉頰的手略微縮緊,淡淡的語氣就像是在討論彆的人:“幻境裡的事你也看見了,我還是個精神病。”

“從身體到靈魂,是不是都不乾淨了?”

沈玉衡知道自己在欺負對方,但這是懲罰。

懲罰陸東序初見時對他那麼差,他這個人小心眼兒狠。

如果是彆人,不死也得脫層皮。

但是他舍不得陸東序受傷,也不會去戳陸東序的傷口。

那就等陸東序承認愛上他以後,把他的傷口挖開吧。

他曾經答應過陸東序不會讓自己身體隨便受傷,他這次可是聽話了。

沈玉衡把臉埋在陸東序的胸口,眼裡帶著扭曲的快意。

痛吧,愛吧,為他瘋狂下去。

陸東序想要看沈玉衡的表情,卻沒有對方力氣大,隻能被壓得不得動彈。

“不臟,玉衡最香了。”陸東序乾巴巴地哄著,小心地拍著沈玉衡的後背,說道:“我們玉衡這麼好,會有人喜歡都是正常的啊。”

“我輕浮。”沈玉衡哽咽聲傳來。

陸東序有些無措,感受到胸口處襯衫的濕意,他半晌才開口:“……對我輕浮挺好的。”

“是嗎?”

“是。”

聽見陸東序堅定地回答,沈玉衡眼睛埋在陸東序的胸口,嘴角卻勾起一抹笑。

【又被忽悠瘸了。】

【外麵在擔心特殊局的人,屋裡在討論你愛我,還是愛他。】

【馬賽克知道自己在大明湖畔有好幾個情敵嗎?】

【小貓應該不會說的吧。】

沈玉衡咬了一口胸前被他口水吐濕的襯衫,心中反駁:‘才沒有,明明都是一個人。’

陸東序見沈玉衡恢複活力,心裡鬆了一口氣。

下一秒卻被沈玉衡從床上抱起來,大步走向浴室。

等他回過神,就已經和沈玉衡開始了鴛鴦浴。

沈玉衡抓著陸東序的手腕,把手繩靠近自己的頭發,笑道:“笨哥哥,我給你的定情信物還在呢。”

“一直都是你。”

雖然沒有記憶,但是陸東序莫名相信了沈玉衡的話。

他看著與沈玉衡發絲一致的手繩,他心頭的嫉妒化為了激動。

熱情的吻與激蕩的水聲在浴室響個不停。

————

深夜降臨,陸東序再次沉睡過去。

沈玉衡從房間走出,看著門牌上寫的時雨二字,敲了敲門。

半晌過後,臉色潮紅的山鴻朗打開門,似乎是雙腿有些發軟,他手臂撐著了門把手上。

沈玉衡有些驚訝,掃了山鴻朗一眼,笑道:“看走眼了,原來跟我是同號。”

“咳。”山鴻朗愣了一下,難得有些羞澀地側過頭,剛要問沈玉衡有什麼事,就感受到身後人的靠近。

門被一隻手按住,隨後在沈玉衡的眼前關閉。

吃了個閉門羹的沈玉衡毫不在意地蹲在門口,聽著裡麵的碰撞聲,還有斷斷續續的哭泣聲。

“真激烈。”沈玉衡揉了揉自己的腰,等了一會,見對方還不停止,便直接踢了門一腳,說道:“我要拆門了。”

又過了幾分鐘,門才緩緩打開。

“進來吧。”山鴻朗嘴角破碎著,“小點聲。”

沈玉衡看了眼山鴻朗,問道:“你怎麼沒睡過去?”

城市的守則對於原住民來說,幾乎是鐵令,身為原住民的山鴻朗怎麼就是個例外。

“時雨給過我這個。”山鴻朗抬起手,無名指上的素戒在略微昏暗的燈光下,緩緩亮起紋路,像是符咒印記。

山鴻朗拍了拍縮在被子裡生氣的時雨,笑了一下:“它能夠抵抗一部分世界意識。”

雖然本質是因為時雨總嫌棄時間不夠用,做到一半他就睡過去。

“嗯。”沈玉衡張開手,裡麵躺著一顆星星糖,說道:“這個給他吃了,試試能不能恢複理智。”

星星糖能夠免疫一切精神攻擊三小時,對於過去的精神創傷能不能治愈還是未知數。

沈玉衡也沒有把話說絕對。

但是山鴻朗還是急火火地拿過沈玉衡手心的糖。

一邊磕磕絆絆地說著謝謝,一邊把糖果塞進時雨的嘴裡,怕對方吐出來,自己更是吻上去,堵住對方的唇。

時雨不在意這些,他隻感覺到了那個令他歡喜的人又湊了上來,他抱緊山鴻朗,就要在沈玉衡麵前上演一場活春宮。

就在沈玉衡以為失敗的時候,時雨的動作緩慢下來。

原本凶狠的吻變得溫柔下來,最後他悄然摘下山鴻朗的戒指,等對方睡過去,時雨才抬起頭,看向沈玉衡。

“呦。”沈玉衡坐在椅子上,招了招手,笑道:“你好啊,我是沈玉衡。”

時雨清雋的臉上同樣帶著笑,他看向沈玉衡,點點頭:“你好,我是時雨。”

停頓一下,他才說道:“我也是影流工會的副會長。”

“你的身上,有莫斯的味道。”

在精神病院副本中,被黃毛所恐懼的影流工會。

那個為成員種植莫斯種子,比會長更像是掌權人的副會長,竟然就是麵前這個斯文模樣的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