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L先生聽見虛空中的聲音,笑了一下,放任自己的力量湧向令他厭煩的X少年身上。
“轟隆!!!”巨大的爆炸聲響起,讓那原本無孔不入的鐘聲都仿佛被嚇傻了,鐘聲漸弱。
【我的耳朵!!】
【什麼東西炸了?我靠,哪個玩家這麼有錢,買炸藥了。】
【廢物直播間,我去了其他人的視角,都是黑屏,就這三個人的能看。】
【笑死了,我一直感覺直播的攝像頭像是小貓的私生飯,總是懟著小貓拍。】
【確實,其他人的視角隻要小貓長時間不在,就會變黑。】
【係統:用戶09218違反直播間規則,禁言一百年。】
【嘶,誰被禁言了?】
【噓,彆好奇。】
X少年聽不見聲音,感受到沈玉衡抓著他的衣服,他有些開心地勾起嘴角,下巴偷偷在沈玉衡的頭頂上蹭著。
鼻尖微微聳動著,淡淡的奶香味混雜著糖果的香氣,他舔了下虎牙,感覺有些癢。
“哥哥。”X少年捧起沈玉衡的臉,小心地親吻著對方濕漉漉的睫毛,順著臉頰下滑落在了對方柔軟的嘴唇上。
他像是有著肌膚饑渴症一般,總是想要和沈玉衡貼在一起。
若不是柿子不讓,怕是早就做出羞羞的事情了。
“啊啊啊!!沈哥,彆親了。”周斯禮撲到灰霧外,透過縫隙隱約看見兩個人在親親,他有些崩潰地抓了抓頭發。
他被保安帶走後,關在了一間病房中,裡麵都是玩家,他從係統背包弄出裁紙刀,雖然手指被割得血肉模糊,但還是成功掙脫了拘束衣。
等起來後給另外幾個玩家的拘束衣割開。
雲柔那邊也差不多,沈玉衡在給她穿拘束衣的時候,巧妙地把綁帶係成了死扣般的活扣。
等那些鬼怪離開休息室,大門關閉後,她就從中掙脫了。
原本她還在疑惑自己為什麼發病的程度變輕,嘴裡為什麼有奇怪的甜味。
直到剛剛沈玉衡又塞給她一次星星糖,她才明白沈玉衡救了她不止一次。
那些放出來的玩家與一個自稱影流工會的女人相遇,在對方的慫恿下,準備組團去襲擊控製圍牆上電擊鐵網的控製室。
雲柔卻選擇去向相反方向的深處走去。
她想要去找沈玉衡,或許是對於強者卑劣的依賴心理,或許是因為在遊戲世界中令人嗤笑不已的良心。
“如果……如果我闖不進去,我會逃走的。”雲柔一邊嘟囔著,一邊把拆下來的鐵棍緊緊纏繞在手上,腳步堅定地衝向走廊深處。
中間遇見同樣在鬼怪中艱難前行的周斯禮。
後續發生的事情太過於驚險,竟然沒來得及和沈玉衡說那些玩家的事。
如此巨大的爆炸聲,想必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雲柔也走上前,手掌貼在灰霧上,一股力量抵在她的掌心。
“沈哥!我們需要儘快離開。”周斯禮捶著灰霧罩子,大喊著:“我現在感覺很不妙!”
鐘聲消失後,沈玉衡也緩了過來,然而與自己貼在一起的X少年像是被L先生的話刺激了一樣。
吻得又凶又急。
每當他推一下X少年的身體,就會被懲罰般地咬住嘴唇,舌頭被吮吸得發麻。
對方就會鼻子裡發出哼聲,眼睛緊緊閉著,不肯看見沈玉衡眼中的警告。
沈玉衡有些無語,當初陸東序仗著眼睛看不見,故意的示弱讓他挑逗的心蠢蠢欲動。
現在這個X少年仗著耳聾,眼睛一閉,吻起來沒完。
“唔!!”X少年突然身體一抖,咬著沈玉衡嘴唇的嘴終於分開,他眼角沁出淚珠,有些委屈地握住沈玉衡的手腕,卻不敢去掰沈玉衡的手指。
沈玉衡又狠狠掰了一下那個壞東西,見X少年疼得臉都扭曲起來,才滿意地鬆開手。
站起來踢了踢X少年的膝蓋,指了下灰霧罩子,說道:“打開。”
“哥、嗚嗚……”X少年紅著眼眶掉著眼淚,像是受傷的小獸般一邊叫著沈玉衡,一邊嗚咽起來。
他撐著難受的身體,雙腿微微分開站了起來。
像是小媳婦般跟在沈玉衡身後。
灰霧罩子打開,周斯禮和雲柔視線落在哭的鼻尖發紅的X少年時頓了一下,又淡定地挪開。
小問題,沈哥隻是揍了BOSS一頓。
多厲害,給BOSS都揍哭了。
【哎,是隻有親親嗎?】
【不知道,剛剛直播間又黑了,不過聲音沒屏蔽。】
【有水聲,等快結束的時候有哭聲,夠我腦補的了。】
【還有人記著,我們的直播間主打的是驚悚遊戲嗎?】
【嗯,剛殺了L先生,就在屍體旁邊熱火朝天,不夠驚悚嗎?】
【這叫刺激(捂嘴尖叫)。】
沈玉衡臉上還是得體的笑容,但是略微腫起的嘴唇卻讓人的視線忍不住落在上麵。
“那些蠢貨去找控製室了?”沈玉衡指了一下樓群,笑意冰冷,“真是擋不住找死的。”
雲柔點點頭,說道:“一個自稱是影流工會的女人,說控製室可以關閉電擊鐵網,這樣才能逃離精神病院。”
“你的任務板說的是什麼?”沈玉衡眸光微閃,抬頭看向掛在天空中的人造太陽,那刺眼的陽光讓他的眼前出現了光斑,他卻沒有移開視線。
“說是讓我們從追殺下離開精神病院。”雲柔有些不解,但還是如實回答。
周斯禮一拍腦袋,低吼道:“終於找到不對勁的地方了。”
他們的任務要求並不一樣。
沈玉衡和周斯禮都是被禁止離開精神病院範圍的,任務目標隻有一個意義模糊地在虛幻中尋找真實。
但是包括雲柔在內的,這群白樓中的玩家,任務竟然是離開精神病院。
“沈哥……我們怎麼辦?”周斯禮心裡有些迷茫,他看向高聳的圍牆,“我們要出去嗎?”
沈玉衡看向周斯禮,指著對方的胸腔,問道:“這麵圍牆,是真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