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拆家?
他想得倒是挺美的。
時卿暗歎一聲,膝蓋點地,單手撐在地,湊過去輕啄了少年一口。
柔軟薄唇間帶著的微醺酒精味道,連同灑在身後的如水月光,明晃到讓人產生不真實的幻覺。
麵前的人明明還穿著一身純白筆挺的指揮官製服,卻因為湊過來的動作,從嚴謹衣領半露出的一段頸,皮膚瑩白到晃眼。精致的五官沐浴在月光下,輪廓顯得格外的柔和,不像以往那樣如同遙遠高懸的冷月。
“彆鬨了,我有禮物給你。”
“……”
席羨被突如其來的安撫親得有點遲鈍,他輕眨著眼睫,睜著一雙清澈的眸子,就這麼一眨不眨的看向她。
原本已經蔫掉的兔耳隨之生動的豎起來。
少年睜大的眼睛裡完全掩飾不住他的期待,卻還是裝模作樣肅著臉,漫不經心的問:“什麼禮物?”
“自己拆。”
時卿把禮盒拎到他跟前。
席羨的注意力瞬間全被吸引過去,他要跟時卿鬨脾氣的事也全都拋之腦後。
裡麵是兩個銀質的小圓環。
他的指尖輕輕摩挲過已經打造得光滑的銀質內壁。
“這是什麼?”
少年抬起頭,佯裝困惑的發問。
時卿略微沉吟幾聲,眨眨眼道:“嗯……戒指。”
“……”
席羨忽然不說話,氣氛一下子冷下來,時卿內心很慌,於是決定把這樣尷尬的難題扔回給少年。
時卿抿住唇,凶巴巴的問:“你不喜歡?”
小兔子很誠實的道:“我喜歡機甲。”
時卿:“……”
好。
很好。
非常好!
明天給你買一屋!
時卿鬆開咬緊的後槽牙,剛要把戒指從他手裡搶回來,席羨卻握住了她的手,“呐,送給彆人的禮物還要收回去,哪有指揮官這麼小氣的人?”
時卿:“……”
又說她小氣?
通通記小本本。
時卿輕眯起眼睛盯著他,微微深呼吸,輕歎道:“你不要太過分了。”
“過分嗎?”
少年睜開眼睛,歪著頭看她,兔耳乖巧地半折著,漆黑的眼眸裡映著盈盈笑意。他握著她的指尖,溫熱氣息嗬在指節,薄唇卻仍舊紳士的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如果指揮官允許的話,我還可以更過分一些。”
時卿迷迷糊糊的應一聲:“嗯?”
她簡直被他迷得暈了頭。
“嗬。”
默認得到許可,席羨拉近她的手,在時卿屈起的指節輕輕落吻,嘴角揚起的笑容張揚邪肆得有些過分的危險又迷人。
少年把戒指準確無誤地套進她左手的無名指,根本不像剛才表現的那樣,全然無所知。
席羨低下頭,溫熱濕潤的舌尖掠過冰涼的銀質戒指,直到……推到指底,才抬起頭朝她笑得很是溫柔無害。
那張漂亮的麵孔,招搖得過分。
“指揮官剛才那哪叫親人。”
少年慢條斯理地往身後的落地窗一靠,微微抬起下頜,彎著狹長的眼眸,忽的一笑,那原本就生得極好的美貌變得更加鋒利迫人,“來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