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卿到的時候,對方還沒來。
離約定好的時間還有幾分鐘。
時卿先進餐廳,找了個位置坐下。
桌麵上放著菜單,等著無聊,時卿順手拿過來翻了一下。
價格挺貴的,但對他們這種家庭背景的人而言,倒沒什麼不能接受的。
時卿還在翻著菜單,身側響起一道清越好聽的男聲:“抱歉,讓你等我了。”
時卿放在書頁邊上的手指微微頓住。
等等……
這聲音聽起來,怎麼這麼耳熟?
時卿回過頭,就看見穿著西裝的許淮周。
穿得特彆的正式,連黑色的領結都體麵地係著,將他身上的氣質恰到好處的凸顯出來,眉眼間更是被襯得矜貴清俊,郎豔獨絕。
黑色西裝的袖口處露出一厘米長的白襯衫,以及腕表。
與在診室裡相比,穿著西裝的許淮周顯得進攻性更強,五官精致得讓人的目光停在他臉上,就很難再移開。
他的清冷內斂,完全被貴氣的耀眼替代了。
“才過了幾個小時,葉小姐不認識我了?”
許淮周微微彎起唇角,禮貌地朝她伸出手,“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許淮周。”
男人攤開在她麵前的手掌,紋路清晰,手指修長乾淨,很是好看。
“……”
時卿沒握住他的手,抿著唇瓣,有些不確定的問他:“你是白爺爺的孫子?”
時卿含在嘴裡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囫圇,許淮周用了一些時間分辨。
“外孫。”許淮周糾正道。
時卿:“……”
所以他姓許,不姓白。
時卿再次抿住唇,不打算說話了。
倒不是被他氣的,是拔完智齒,張嘴說話,太他媽疼了。
疼得想把包裡止疼藥當場全嚼了,但是這止疼藥的藥效,似乎不是很明顯。
“生氣了?”
見時卿突然不出聲,許淮周反而有些心虛,他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許淮周伸手扯了下她的衣袖,斂下眼睫,低聲哄道:“彆生氣,我道歉。行嗎?”
“行。”
時卿盯著他的小動作,拉住許淮周的手腕,把他拽進座位裡。
許淮周沒料到時卿會突然拽他,差點往時卿身上倒去,好在用手撐了一下桌沿,沒顯得這麼的狼狽無措。
“嗯?”
許淮周有點不明白她要做什麼。
時卿站起來,手裡還抓著他的手腕,往裡扯了扯,示意許淮周坐到裡麵去。
這下許淮周看懂了。
他把腿往裡收了收,讓出時卿可以出去的空間。
裙邊蹭過西裝褲的細微摩擦音,仿佛都能被聽到似的,讓許淮周有些耳熱地往座位裡挪了一些。
坐到更角落的地方去了。
時卿在許淮周的另一側坐下,把他擋在裡麵,隔絕了外麵許多打量過來的視線。
她的人,要自己看好。
時卿很滿意現在的位置,完全不在意對麵空出來。
時卿把菜單塞給許淮周,讓他自己點菜。
“想吃什麼?”許淮周問。
時卿搖了搖頭。
她什麼都不想吃。
她連話都不想說,更彆提要她吃東西了。
麻藥失效過後,嘴巴張開就是一種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