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卿知道對門搬來了一個新鄰居。
因為樓道裡暫時放置了好幾個沒來得及處理的大紙箱。
上麵禮貌的貼著一張便利貼:
——抱歉,最近比較忙,還沒來得及搬完家,暫時需要借用樓道空間。如果不冒昧的話,改日有時間的話,我可以登門拜謝嗎?
時卿捏著手裡的便利貼對比字跡,確實是她這個新鄰居的筆跡,風格突出。
姓許啊……
時卿原本想蹲一下人。
結果葉母打來了一通電話,讓她回家吃飯並留宿。
原主的家庭關係十分和諧,父母從商,家底深厚,雖然不是什麼頂尖首富之女,但葉家也算中層階級的豪門世家了。
奈何逃不過被指婚聯姻的命運,偏偏原主還被一個鳳凰男迷得五葷八素,為愛癡狂。
原主把要聯姻的事告訴渣男,渣男便慫恿原主去跟家裡人鬨。
可原主是葉家唯一的女兒,父母自然寵愛有加,原主堅持悔婚要跟渣男在一起,葉家父母隻能同意。
後來直到原主車禍去世的時候,鳳凰男還在小三床上翻雲覆雨,壓根沒接到原主的電話。
可惜為時已晚。
那個時候,葉家的財產基本都已經轉移到渣男名下。
連原主的父母原本應該一生富裕安穩,到了晚年,卻隻能拮據的住在冬寒夏熱的出租間裡,生病了都舍不得去醫院。
唯一省下來的錢,還想著請一個好一些的律師把渣男告上法庭,還親生女兒一個公道,最後鬱鬱而終。
再有一次機會,原主的願望是懲治渣男和小三,孝敬父母,讓他們安度晚年。
時卿穿過來的時候,正處在原主剛把自己要聯姻的事告訴渣男,渣男借著安慰憐惜的名義,將原主灌醉,打算生米煮成熟飯,讓原主對他死心塌地。
時卿當場就把人整得快半身不遂,直接送醫院躺著了。
就這種白斬雞身材,也不知道原主看中了渣男什麼?
一張嘴會說話嗎?
爺把耳機卡臉上,都不想聽渣男的屁話。
耳朵會臟。
電話裡,葉母正興高采烈的說:“寶寶呀,媽媽今天跟你郭阿姨去逛商場,給你買了可多漂亮衣服了,你回來試給媽媽看啊!”
搶不到手機的葉父,在一旁努力刷著存在感,嘀咕道:“你媽天天去逛商場敗家,她已經沒有能買的東西了。昨天還給我買什麼衣服鞋子,今天就也用你當擋箭牌買買買。唉——我們老葉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要破產哎!”
“哎,你這老頭子,你什麼意思?”
葉母很快被葉父吸引去火力,“養不起我們母女倆了是吧?”
“沒有。”
葉父長籲短歎的認栽,轉移話題道:“卿卿快點回家啊!彆住外麵了,外麵要吃苦受累的!你看,你媽這逮到機會,又要怪到我頭上。多個你,老爸還是養得起的。我們老葉家不缺你省這點錢啊,乖——”
時卿聽著葉父葉母,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嘴角微微攀上笑意。
她摘下貼在紙箱上的便利貼,回應道:“我現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