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時間過半。

江栩無聊地撐著側臉玩到一半，突然意識到，如果沈時卿無理由交白卷，成績下降，會不會被認為是他影響她？

回家應付沈女士是其次的。

主要是符圓該不會讓他們換位置吧？

他不想跟彆人做同桌。

江栩彆彆扭扭的不願意承認真實想法，在心裡找各種理由搪塞自己。

他們互換身體有一段時間了，江栩對時卿的字跡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端正圓角。

為了以防萬一，江栩上課無聊的時候還練過。

收斂起他的風格，就不是特彆明顯。

江栩拿過筆，久違地開始認真寫試卷。

鈴聲打響，考試結束。

時卿走出考場，看見江栩已經在走廊外等她，整個人看起來神清氣爽的，沒有一點挫敗樣。

甚至還主動問她：“考得怎麼樣？”

時卿回：“你放心，絕對有你的水平。”

江栩：“……”

她是不是在嘲諷他！

她知道他的真實水平是什麼嗎！

江栩決定把“驚喜”留到最後，他隻提前預告道：“你的也是。”

時卿：“？？”

什麼叫她的也是！

時卿略略睜大眼睛：“你寫試卷了嗎？”

“嗯哼。”

江栩理所當然地點點頭，語氣裡帶著上揚的得意，身後仿佛有無形的尾巴在空中搖啊搖，“我還全寫完了。”

時卿：“……”

你是全寫完了。

我是全完啦！

完啦完啦全完啦，年級倒一，非我莫屬。

江栩沒從時卿臉上看出任何情緒波動，他微微皺眉道：“你不相信我？”

時卿嚴肅的點頭：“我相信。”

大佬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沒什麼不能接受的。

時卿寬慰自己看開些，反正江栩考砸，也不會妨礙她做任務。

江栩冷哼一聲，這才作罷。

-

月考結束。

他們剛從校門出來，時卿便聽見有人叫她：“阿栩——”

時卿轉過頭，路邊的黑色賓利車旁，站著位妝容精致的貴婦。跟“他”對上視線，女人佯裝和藹的露出笑容。

“……”

時卿自然不認識。

內心毫無波瀾。

“你認識的人？”

時卿回過頭問江栩，江栩出神的盯著女人的方向，臉色顯得有些蒼白，抬手攥住她校服的衣角。

指尖收緊。

江栩彆開視線，低聲道：“不認識。”

看出江栩的反常，時卿卻沒出聲揭穿他。

“回家吧。”

“嗯。”

見他們要走，那位貴婦連忙踩著高跟鞋快步走過來，攔住他們。她伸手想拉時卿時，被時卿下意識後退避開。

貴婦激動的說道：“阿栩，你還在生媽媽的氣嗎？當初的事又不是我一個人的錯，你就不能理解一下媽媽嗎？”

“不是你的錯，難道是……”

江栩根本不想提起以前的事。

他下意識想反駁對峙，意識到現在是“沈時卿”，眉心一擰，狠狠地彆過臉去。

“是阿栩的錯嗎？”

那是他的錯嗎？

那時正值江父事業上升期，整日工作不回家。

他母親懷疑江父出軌，將全部原因歸咎於江栩不夠優秀，所以看輕他們母子，神經質般對他打罵。

可那時候的江栩不是現在這樣的……

品學兼優，比賽拿獎拿到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