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剛才還在心裡感慨,他家小祖宗現在已經從良,隻想著做個事業蒸蒸日上的勵誌女星。
這想法還沒結束,時卿開口報上地址就是直奔酒吧。
唐風對她改觀的那顆老父親玻璃心,瞬間碎成渣渣。
唐風追問:“怎麼好端端地不回家,心血來潮突然要去酒吧啊?”
時卿簡潔的回答:“接人。”
“啊?”
唐·老父親·風試圖勸說道:“小祖宗,你的私事我本來不應該過多關心,但看在我是你經紀人兼朋友的份上,聽我一句勸,我看小段總這一個月對你挺上心的,你們又是那種關係,不能好好好好過日子嗎?”
唐風欲言又止:“這麼去找一片草原,不太好吧……”
時卿斜他一眼,“你在想什麼?你怎麼不問我,去接的人是誰?”
唐風偷偷瞄時卿一眼,彆過臉低聲咕噥道:“你撩過的男人這麼多,你都不記得,我怎麼幫你記啊!”
時卿:“……”
原主是花蝴蝶嗎!怎麼見人就上去采!
時卿沒有辦法解釋,之前的人不是她,隻能默認原主的黑曆史。
“我去接段辭。”
“啊?”唐風張嘴呐呐,沒反應過來。她說去接誰?
小段總不是精英人士嗎!怎麼跟紈絝富少一樣,還泡酒吧呢!
唐風不是上流圈內人,自然沒有聽過段辭的敗家事跡。他對段辭的所見所聞,均來自財經雜誌報紙。
上麵的報道,哪次不是給段辭一陣亂吹,恨不得在他身上按個“曠世奇才”的名聲。
段爺爺多次想舉報這些雜誌報紙虛假宣傳。
他那臭孫子能有這麼好?
公司趕緊給他玩破產,這樣好回段家來繼承家業。
段爺爺的如意算盤在心裡打得劈啪作響,然而段辭那家小破公司硬是被他玩得風生水起,一點要倒閉的征兆都沒有。
股票還嗖嗖的往上漲。
段爺爺覺得自己想找個繼承人好難……孫子長大了,就不太聽話。不能把握住他的經濟命脈,更難讓他聽話了。
害。
“在這裡等我,我自己進去。”
保姆車不能這麼明目張膽地停在酒吧門口。
時卿戴上鴨舌帽和口罩,乾脆利落的下車,把想要跟著下來的唐風瞪回保姆車裡。
“哎——小祖宗你怎麼能自己去呢!”
唐風還想叫住她,時卿走得更快了。
她怎麼不能自己去?
就要自己去!
她的男人當然要親自接!
…
時卿進去的時候,酒吧裡的音樂吵得震天響。
段辭坐的地方周圍沒多少人,似乎是被刻意吩咐過,附近隻有一個男服務生在旁邊看著他。
時卿朝他走過去,被那位男服務生禮貌地攔住:“這位小姐,你不能……”
“段辭。”
時卿站在一米遠的距離外,叫他一聲。
段辭迷糊間,聽到她的聲音,輕眯住黑眸,撐著下頜轉臉望過來。他不太耐煩的擰住眉,嘟囔著嘴,冷聲問:“你誰啊?我要我老婆來接我,她怎麼還不來,她屬蝸牛的嗎?”
段辭撇撇嘴:“是我,爬都爬到她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