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意思是不想加她了。
時卿不免在心裡有點惋惜,倒也沒有纏著少年要他的W信。
反而是對這個“富貴花”頭像的主人身份產生了些好奇。時卿看著他,眨了眨眼睛,“我加的這個……是你的金主爸爸?”
“……??”
謝吱臉上酷酷的表情,明顯有些維持不住,眼梢一斜,給她遞了個你什麼眼力勁兒的眼神。
他纖薄漂亮的嘴唇微微一勾,從唇齒縫裡嘖出一聲,“不是。是我的狗兒子。”
時卿:“……??”
這年頭狗都配頂著富貴花頭像,跟人聊W信了嗎?
啊這……
原來你永遠不知道網絡對麵跟你聊天的,是人是狗,是件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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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睿陽酒醒過來的時候,有種恍若隔世的宿醉感,拉開窗簾一看,外麵天又黑了,已經快晚上六點了。
他暈乎乎地下樓,看見店裡燈光大亮。謝吱就坐在玻璃櫃台後麵,嘴裡叼著根白色的糖棍,親自動手裝機子。
葉睿陽不可置信的定定盯著,看了一會兒。
“醒了?”
謝吱聽見樓梯上的動靜,他懶洋洋的抬起眼皮,朝葉睿陽的方向睨一眼。然後糖果在嘴裡轉一圈,謝吱又重新低下頭,繼續裝他的機子。
“嗯……”葉睿陽懵懵懂懂地撓了撓頭發,躋著拖鞋恍惚地走過去。
“謝哥,有客人來店裡了啊?”
“嗯。”謝吱正好把時卿要的這台主機裝好,他擺正看了眼,完美得想讓他吹口哨,“幫你招待了。”
謝吱把這台主機抱進紙箱裡,封好,“讓人加你了,她來取的時候會跟你說。”
“哦……”葉睿陽此時此刻斷片的記憶有些湧回腦海裡,他在謝吱麵前有點不好意思的問,“謝哥,我昨晚喝醉之後,沒做什麼丟臉的事吧?”
“沒有吧,挺正常的啊——”
謝吱彎著狹長的眼眸笑起來,迷人又危險,“除了抱著我的腿叫野爹彆走、把酒全吐在餘照身上,罵他不保護你、還揪著博延的頭發,嘲笑他禿頭卻連光頭都玩不好外,你也沒做什麼其他過分的事。”
“醉鬼邏輯行為兄弟們都挺理解的。喝多了嘛……”
聽到謝吱這麼說,葉睿陽隻感覺一道道天雷隻劈腦門,把孩子嚇傻了。他目瞪口呆的問:“隊長沒發話吧?”
“沒仔細聽。”
“當時你喊著要回家,實在鬨得太厲害了,子默就讓我把你扛回來了。”
謝吱坐了一個下午,起身懶懶地伸了個懶腰,把自己的手機扔給他,“都給你錄下來了,自己看吧。”
葉睿陽慌慌張張地接過謝吱扔來的手機,又不確定的朝謝吱望去,“謝哥,你真的要退役了嗎?還可以再打幾年的,而且我們才剛拿了冠軍……”
謝吱收拾東西的動作一僵,低著頭,額前的碎發微微遮住他眼眸裡的晦暗。
謝吱抱著紙箱再抬頭的時候,漆黑的桃花眼裡又浮現出點點散漫的笑意,他拖長著腔調慢悠悠的說:“那可不。”
“我可是要退役回家繼承家產的人。太子爺,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