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已經播了二十多集，集數過半了。

從這部劇開始宣傳，相關話題就遍布幾大門戶網站和熱門論壇。

隨著劇集不斷推進，觀眾討論的內容也在變化。

林軒注冊了好幾個賬號默默窺屏。

【利秀公主真的好漂亮啊！那眼神，那臉蛋，那身材……呲溜，流口水了。】

【她臉蛋身材都是其次的，主要是皮膚白，終於明白什麼叫膚若凝脂。】

【是啊，感覺我死三天都沒這麼白。】

【段天涯是太監吧，看見利秀公主居然沒反應。】

【臥槽！利秀公主居然是男的？我特麼居然對著一個男人……】

【哈哈哈，他不僅是男人，掏出來比你還大。】

【利秀公主是男的？真的嗎？世界上有這麼漂亮的男人？】

【額……劇中是男人，演員是女人，彆誤會了！】

【成是非真的要笑死我了，一隻巨鳥！】

【巨鳥是男人的罩門，破功的設定很合理啊。】

【成是非居然能抵擋住美色的誘惑，那些圍著他跳舞的都是頂級美女啊。】

【金剛不壞神功帥炸了！成是非一個人就能打敗其他三位密探。】

【我覺得贏不了三個人，最多贏海棠，天涯和一刀都沒有拿出真正的實力。】

【我覺得能贏，這可是古三通親傳的頂級武功！】

【如燕好美啊，穿上和服依然這麼漂亮。】

【小飄絮也挺好看的，一雙眼睛很靈動。】

【段天涯也太牛批了，先殺小舅子，再捅老丈人，雪姬為救他而死，結果他又娶了飄絮。】

【厲害，抗日奇俠！】

【飄絮也太狠了，把老爹當仇人砍，一點都不留情啊。】

【高媛媛演得太好了，她不笑的時候我都害怕她拿刀砍我。】

【終於到海棠的劇情了，成是非也好幾天沒出場了。】

【哈哈哈，海棠給皇帝更衣，那小表情好可愛啊。】

【海棠穿上男裝帥氣，換上女裝嬌美，李兵兵真不愧是影後，演得真好。】

【海棠太有魅力了，天下最有錢和天下最有權的男人都喜歡她。】

【我比較喜歡雲羅，她跟成是非的愛情太讓人羨慕了。】

【拜托，那可是範小胖啊！】

【你猜林軒和範小胖為什麼演情侶演得那麼好？】

【這題我會，肯定是日久生情！】

【細說日久！】

…………

《天下第一》熱度爆表，一直持續到七月下旬。

這天林軒跑完商演，坐進商務車準備回家。

“老板，你看看這份報紙。”

工作助理錢澤皺著眉頭，將一份娛樂報紙遞過來。

“最近有什麼大新聞嗎？”

林軒展開報紙。

【《射雕英雄傳》接檔《天下第一》，張繼忠自信收視率超越林軒！】

看見這個標題，林軒立馬來了興趣，繼續讀下去。

《射雕英雄傳》即將在央視八套首播。

張繼忠帶著李啞鵬，周遜，周潔，蔣晴晴等幾位主創，上央視綜藝做宣傳。

在采訪的時候，主持人提到《天下第一》，表示這部電視劇最近熱度很高，收視率也不錯。

張繼忠立馬接茬，說林軒主演的劇，取得這樣的成績很正常，不用大驚小怪。

不過《天下第一》在內地四家電視台同時首播，因此收視率成績被四家分攤。

單看央視的收視率，至今還沒有破十，相比他過去的成績並不算出色。

《射雕英雄傳》將在央視獨播，單論收視率，他有信心超越《天下第一》。

這是一次正常的對話，從邏輯上來說一點問題都沒有。

這就是張繼忠精明的地方。

看看《天下第一》近期的熱度，傻子都知道超越林軒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老張要集中優勢，跟林軒打一場不對稱戰爭。

隻要將條件無限細分，總有超過它的地方。

我不跟你比全國收視率，隻跟你比央視收視率。

《天下第一》是四星同播，而《射雕英雄傳》是央視獨播。

你懂不懂獨播兩個字的含金量啊！

80萬對60萬，優勢在我！

基於以上考慮，張繼忠在采訪時說出了這番話。

這種對比方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不公平的。

那張繼忠為什麼這麼說呢？

原因很簡單！

蹭熱度嘛！

老張是炒作大師，幾年後《神雕俠侶》選角，他把半個娛樂圈都給蹭了。

《天下第一》這麼火，所有人都畏林如虎。

我老張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通過向《天下第一》宣戰，來引起觀眾的注意力。

最騷的是，在他限定的條件裡，還真有擊敗林軒的可能。

觀眾除了罵他無恥，還真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因為數據是實打實的！

“老板，張繼忠這番話明顯是在蹭熱度啊。

你說他蹭就蹭唄，居然還踩咱們一腳，真不要臉。

要不要聯係報社，發表聲明駁斥他。”

林軒將手裡的報紙收起來，笑著搖搖頭。

“那你就上當了！人家敢這麼挑釁你，就是希望你站出來回應。

雙方唇槍舌劍，你來我往，最好再爆幾句粗口，這樣就能引起關注。

你這麼做，反而會助攻《射雕英雄傳》的收視率高漲。”

李辰導演的《空天獵》投資超過兩億。

上映前夕拒絕十億保底，號稱票房能超越《戰狼2》。

這就是典型的硬蹭！

當時吳晶如果能懟他兩句，電影也不會把投資方的底褲都賠光。

明知是炒作，最好的辦法就是不搭理他。

錢澤有些不甘心，問道：“那咱們就什麼話都不說？

萬一《射雕英雄傳》的收視率真的超過《天下第一》。

那些黑粉，還有其他家的粉絲，肯定會借機挑事的。”

林軒解釋道：“咱們不要給他增添熱度，不回應就是最好的回應。”

“哦，我懂了老板。”

“明白就好！”

林軒閉上眼睛，大腦則在飛速轉動。

老張這麼做也沒辦法，他是被逼的沒招了。

當初《笑傲江湖》播出的時候，兩人首次合作就取得了驚人的成績。

趁熱打鐵，老張請他出演《射雕英雄傳》，想要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可隨著林軒拒演的新聞傳出，媒體普遍看衰這部劇，觀眾的期待值也隨之驟減。

等到演員陣容公布，觀眾質疑李啞鵬和周遜的選角，讓這部劇的期待值跌入穀底。

老張隻能咬著牙，廢寢忘食的將這部劇拍好。

讓那些不識貨的觀眾知道，是我成就了林軒，而不是林軒成就了我。

可就在這時，《神探狄仁傑3》播出了。

觀眾不認可張子健版的李元芳，再加上第三部的劇情精彩程度明顯下滑。

導致這部劇的收視率暴跌，最終勉強突破5％。

對於其他電視劇來說，5％的平均收視率已經可以開香檳了。

然而《神探狄仁傑2》的成績太好，觀眾對第三部的期望太高。

無論是導演，資方，還是演員，都無法接受這樣的巨大落差。

因此林軒必火定律再次被媒體提及，並迅速傳開。

過去觀眾和粉絲都認為，《神探狄仁傑》係列的成功，是林軒和錢雁秋互相成就。

然而第三部的失敗，拉低了錢雁秋的口碑，導致“林軒成就了錢雁秋”的說法甚囂塵上。

並且逐漸波及到其他導演身上，其中就包括張繼忠。

這下，他算是被人架在火上烤了。

一旦《射雕英雄傳》的口碑和收視率不儘如人意，

那他的金字招牌就算是砸了！

因此哪怕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他也要扳回一城。

等《射雕英雄傳》的央視收視率超越《天下第一》。

林軒的黑粉，其他明星的粉絲，自然會站出來幫他搖旗呐喊。

到時候就算是輸，也能保留一絲臉麵，不至於輸得太慘。

張繼忠的算盤打得很響，但林軒心如止水，內心毫無波動。

蚍蜉撼樹，愚不可及。

…………

事件發展如他所料。

林軒拒絕回應，張繼忠孤掌難鳴。

就憑他和那些黑粉，根本就成不了大事。

反倒是【尋找周妙彤】的選拔活動，屢次成為網絡熱點話題。

媒體神通廣大，將排名靠前的選手資料查的一清二楚。

於是熱心吃瓜的網友加入戰場，開始激烈的討論。

他們審美不同，支持的選手當然也不同。

支持者晉級，他們在網絡上歡天喜地，瘋狂安利。

支持者被淘汰，他們痛罵評委有眼無珠，為妹子感到不值。

經過十天時間，五輪篩選，最終有三位選手成功晉級總決賽。

二十五號那天。

三人早早起床，梳妝打扮，提前來到決賽舉辦地——林軒工作室！

工作室已經順利完成擴張。

林軒把樓層剩餘的房間全部租下來。

原區域隻負責他的個人事務，新業務則搬遷至其他地方。

除此之外，公司還新建了會客室，會議室，茶水間，休息室，試鏡更衣室等房間。

員工在這裡上班，幸福指數直線上升。

會客室。

《繡春刀》劇組主創坐在沙發上閒聊，他們每人手裡都拿著三張照片。

一號選手是位高中畢業生，還是學校的校花，相貌清純可愛，楚楚動人。

二號選手是職業模特，身高172，外表冷豔，猶如孤芳自賞的高嶺之花。

三號選手是北影大二學生，她完美融合了前兩者的優點，也是三人中最漂亮的一位。

比賽冠軍花落誰家，眾人對此有不同的看法。

有人認為一號選手楚楚動人，她演周妙彤更能讓觀眾心疼，引起共鳴。

還有人認為，二號選手穿上古裝有種破碎感，這種人更適合電影，適合大熒幕。

其他人則表示：我全都要，所以我選三號。

既有清純動人的相貌，也有支離破碎的美感。

討論歸討論，所有人都知道林軒才是做決定的那個人。

陳虹轉頭問他：“今天就是決賽，彆藏著了。你到底想選誰？”

林軒伸手，在三號的照片上點了點。

支持三號的人麵露喜色，其他人則是沉默不語。

三位女生在試鏡更衣室，換上量身定製的戲服。

然後依次來到會客室，進行最終試鏡。

林軒已經定好角色，那就彆浪費時間了，試鏡過程加快。

一輪表演結束後，三人換回常服，再次走進房間。

“試鏡結束，下麵我來宣布最終結果！”

林軒站起身，隨意整理一下衣服。

三位妹子緊張的看著他。

林軒眼神掃過，她們露出這輩子最美的笑容。

“你們三位都很優秀，我很想把你們全都留下來。”

吹牛，明明早就選好了。

陳虹在心裡默默吐槽。

“可惜咱們這比賽叫【尋找周妙彤】，而電影裡周妙彤隻有一位，所以你們當中有兩人，今天會失望而歸。”

林軒舉起右手。

三位女生看向他手裡，已經裝訂好的A4紙。

“這是周妙彤的簽約合同，已經蓋上了劇組的章！現在請你們向後轉，我會將合同放進獲勝者的手中。”

三人緊張的咽口水，緩緩轉過身，顫抖著向後伸出雙手。

林軒緩步向前，走到三號選手身後，將合同放進她手裡。

手指觸碰紙張的瞬間，三號立馬將合同握緊，或許是不敢相信，她又用力捏了捏。

“OK，你們現在轉過來吧！”

三人立刻轉過身。

一號和二號表情沮喪，而三號激動的抱緊合同。

林軒看著她笑道：“三號，黃聖衣，恭喜你！”

“謝謝林導，謝謝陳虹姐，謝謝……我一定認真拍戲……”

妹子很激動，眼中含淚，泣不成聲。

林軒開口安慰，同時認真打量她。

83年出生的黃聖衣，今年剛滿19周歲，正是顏值最巔峰的時候。

這段時間她演得電影電視劇，全都美的讓人驚豔。

《紅蘋果樂園》裡的校花。

《功夫》裡的啞女。

《天下第一》裡的柳生雪姬。

…………

可惜自從遇到揚子，黃聖衣的顏值迅速下滑，甚至連劇中妝造都變醜了。

每一朵鮮花都是有保質期的。

林軒不願錯過花期，所以當她看見黃聖衣的照片，立刻決定讓她來演周妙彤。

“雖然黃聖衣是冠軍，但你們兩位也很優秀，以後有進入娛樂圈的機會……”

三個女生都在哭。

林軒安慰過黃聖衣，又要安慰其他人。

按照比賽規定，冠軍出演周妙彤，亞軍和季軍會獲得安慰獎。

林軒拿出兩個紅包塞進她們手裡，然後指導黃聖衣簽署演員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