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滿足你們!”
舞台上的秦陽微微抬了抬手,待得台下的聲音小一些之後,便是微笑著開口,當即讓整個現場安靜了下來。
商韻也很是配合,鋼琴聲再次響起,這一次似乎比剛才更加恐怖了幾分,讓得李雲亭如喪考妣。
他是真的不想再玩了,再玩下去自己都要被秦陽給玩壞了。
這個時候的李雲亭隻想上廁所,可他不僅是身體動彈不得,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根本就由不得他自己作主。
既然已經玩到了這裡,秦陽又怎麼會輕易放手呢?
這可是你李雲亭自找的,又怪得了誰?
在全校師生觀眾的矚目之下,還有李雲亭恐懼的目光之下,秦陽緩緩抬起了自己的左右雙手。
而此刻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在秦陽的雙手之上,不知什麼時候已是各自多了好幾把手術刀,散發著幽幽寒光。
“天女散花?”
幾乎所有人的腦海之中,都是下意識浮風出這個詞彙,顯然他們都猜到秦陽接下來是想要做什麼了。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時候的秦陽依舊蒙著自己的雙眼,很明顯他是看不到外間的任何物事的。
像剛才那種一把飛刀也就罷了,可能是事先就記好的方位,隻要兩人身體都不動,有沒有蒙眼其實沒太大區彆。
可是現在,秦陽左右雙手卻是各有五柄手術刀,要是整整十把飛刀從他手上射出,他還能保證完全不傷到李雲亭嗎?
雖然這些師生們不會飛刀絕技,可他們卻清楚地知道,每增加一把飛刀,難度恐怕就會呈幾何倍數地提升。
所有人都在這一刻變得緊張了起來,尤其是前排的那些校領導和嘉賓們,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可他們又沒有任何一個人出聲,誠如剛才秦陽所說,這實在是太刺激了,讓得他們都想要先看一個結果再說。
反正不是自己在台上,反正是那個學生會會長李雲亭在麵對危險,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了?
“不,不要!”
李雲亭身形不斷顫抖,可他內心的咆哮卻根本表達不出來。
他覺得自己這一輩子,都沒有此刻這般恐懼。
如果說之前的一柄飛刀,李雲亭還抱有一絲希望的話,那這個時候秦陽雙手加起來的十柄飛刀,就讓他看不到半點的希望。
無論是哪一柄飛刀紮在了自己的身上,就得多出一個血窟窿,這是李雲亭承受不起的結果。
如果有可能的話,李雲亭恐怕都會跪在地上求秦陽不要這樣做。
隻可惜他全身動彈不得,想要求饒都沒有那個機會。
不知不覺之間,李雲亭感覺自己的膀胱更脹了,仿佛有什麼東西要從身體之內爆發而出。
而內心的恐懼,又讓李雲亭沒有心思去想這些生理上的衝動。
他隻希望那十柄飛刀不要紮在自己身上,這樣自己或許才能保住一命。
到了這個時候,就連李雲亭都不敢保證,那個秦陽是不是想要跟自己同歸於儘,這他麼的就是個瘋子。
“李大會長,準備好了嗎?”
安靜而詭異的氣氛之下,當秦陽口中的問聲傳出後,卻不待李雲亭有任何回應,便是飛舞雙臂,射出了十把手術刀。
嗖!嗖嗖!嗖嗖嗖!
十柄手術刀似乎有先有後,在空氣之中激蕩出一道道有些詭異的破風之聲,讓得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遠遠看去,十柄手術刀都是朝著李雲亭飛去的,但他們心中又有另外一種期待。
相對於旁觀之人,李雲亭的一顆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因為在他的眼中,那十柄飛刀就是朝著自己的全身要害飛來,無論是紮中了哪一把,恐怕就會讓他一生殘廢。
這自然是秦陽有意為之,就是要讓李雲亭陷入無儘的恐懼之中。
誰讓這家夥心裡如此陰暗,敢主動來招惹自己呢?
反正十柄飛刀都是在秦陽的精神力控製之下,隨時可以分開,那麼在此之前,嚇一嚇李雲亭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呢?
“完了!死定了!”
不得不說秦陽這些手法,收到的效果不要太好,這一刻的李雲亭臉如死灰,幾乎已經放棄了任何的掙紮。
果然這個秦陽剛才第一柄飛刀可能隻是運氣,現在簡直就是亂紮一通,那些飛刀有任何一柄避過自己的要害了嗎?
這就是李雲這最直觀的感受,那些飛刀就是朝著他身體而來,要將他身上紮出十個透明窟窿。
不知不覺之間,陷入極度恐懼的李雲亭,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褲襠已經被某種不明液體打濕,他隻擔心自己還能不能活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所有人目瞪口呆,李雲亭被直接嚇尿的當口,一連數道輕響聲已經是傳進了所有人的耳中。
篤篤篤……
這連續的幾道聲音,聽起來竟然有一種異樣的節奏之感,配合著那邊商韻的琴音,兩者之間顯得很是默契。
“呼……”
直到片刻之後,不少人才吐出一口長氣,他們的目光死死盯著舞台牆麵上的李雲亭,滿臉的不可思議。
此時此刻,李雲亭依舊淩空靠在那麵木牆之上。
而他的身周,已是多了十一柄手術刀,卻沒有任何一柄射中他的身體。
“精彩!”
“厲害!”
“不可思議!”
“神乎其技!”
“昂波利波波!”
“……”
片刻之後,舞台之下終於響起了強烈的掌聲和歡呼聲,還有無數驚歎之聲。
顯然他們所有人都被秦陽這技驚四座的飛刀絕技給征服了。
精彩的表演,竟然隻是出現在一座高校之中,讓得台下那些被邀請來的嘉賓們,眼眸之中都是閃過一抹特殊的情緒。
“這個秦陽,一定不能錯過了!”
就秦陽這一手飛刀絕技,恐怕拿到大夏春晚上也是不可多得的精品。
而且是這二人的“配合”堪稱一絕,剛才不少人都下意識相信秦陽真是臨時被請上台的。
現在看來,秦陽跟李雲亭之間恐怕早有默契。
甚至私底下不知彩排過了多少次,這才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但你不得不說,這種突如其來的表演,確實是將效果給拉滿了。
剛才那樣的緊張氣氛,也讓很多人不由自主地代入了李雲亭的角色。
“大家安靜一下!”
舞台之上,秦陽環視一圈,忽然高呼出聲,讓得整個晚會現場,瞬間就變得一片安靜。
可以說此刻的秦陽,就是這次中秋晚會的主角,在剛剛呈現過一次精彩的表演之後,所有人對他都是心服口服。
甚至不少人還想著秦陽能不能有更精彩的表演,比如說一百柄飛刀啥的,那樣自己就能繼續大飽眼福了。
嘀噠!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看向秦陽,現場顯得無比安靜的時候,他們卻突然聽到一道輕響之聲。
那聽起來好像是水龍頭沒有關緊的滴水之聲,讓得不少人都是臉現疑惑,下意識就循聲望去。
“咦?”
這一看之下,全校師生的眼神都變得異常古怪。
因為他們目光所及的地方,正是那位學生會會長李雲亭所在之地。
一些舞台較近的師生,都能清楚地看到李雲亭的褲子已經是一片濕潤。
那道滴水聲,也正是從李雲亭的褲腳往下滴到地麵發出來的。
因為這個時候的李雲亭,還在秦陽的精神念力控製之下懸浮在木牆之前,讓得很多人都是看得清清楚楚。
這或許也是秦陽發出高聲,讓所有人安靜下來的原因吧,他自然早就看清楚李雲亭的狀態了。
既然如此,那你李雲亭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精彩一幕,又為何不能讓全校師生們欣賞一番呢?
“這是……嚇尿了?!”
安靜的氣氛之中,當一道略有些不太肯定的聲音傳將出來的時候,所有人的臉色不由變得更加古怪了。
他們先是看了看秦陽,然後齊刷刷將目光轉到李雲亭身上,更多注視著其下身的濕潤,還有地上那一小灘液體。
說實話,剛才在秦陽做出如此精彩的表演時,幾乎所有人都覺得他跟李雲亭是事先計劃好的,就是為了要給大家一個驚喜。
而且這種極其危險的雜技表演,如果事先沒有溝通,恐怕也沒有人敢當秦陽的靶子吧?
他們不知道李雲亭其實是被秦陽精神念力給控製了,他們都覺得李雲亭的身上有什麼透明繩索之內的東西。
要不是兩個人相互信任,李雲亭又怎麼可能敢讓秦陽如此施為?
那十一把手術刀,可不像是道具,更像是真刀。
要不然怎麼能釘在木牆之上如此穩定呢?
然而此時此刻,當他們看到李雲亭褲子上濕了一片,下邊還在滴著不明液體的時候,他們忽然覺得自己可能是猜錯了。
像李雲亭這樣心高氣傲,還有如此身份的人,要不是真的被嚇到了極點,怎麼可能會出現如此丟人的事情?
那恐怕是在極度恐懼之下,根本不由自己控製的尿失禁。
可想而知剛才的李雲亭,到底有多害怕了?
這就說明在李雲亭的心中,事先是沒有心理準備的,要不然他也不會被嚇成這個樣子。
這樣的念頭在師生們的心中一閃而過,然後他們看向舞台上二人的目光就變得極度古怪。
尤其是當他們想清楚此事的前因後果,看向李雲亭的時候,更是充斥著一抹幸災樂禍。
現在看來,兩人事先並沒有溝通,就是李雲亭臨時把秦陽叫上台去表演節目,想要讓後者出個大醜。
沒想到秦陽如此強勢,翻雲覆雨之下就反打了李雲亭的臉。
一手飛刀絕技,直接將李雲亭給嚇尿。
想必從此刻開始,李雲亭這個楚江大學學生會的大會長,就要沒臉見人了吧?
這也必然成為楚江大學在史以來最大的一個笑話。
堂堂學生會會長,竟然被幾把飛刀就嚇尿了,這樣的人還怎麼當學生會會長?
可任何外人都不能代入李雲亭當時的心情。
無論他心性有多堅韌,在那種即將死亡甚至是即將生不如死的時候,根本就控製不住自己。
這換了任何一個人來,恐怕也會是這樣的結果,隻是此刻是他李雲亭,成為全校師生的笑話罷了。
砰!
在無數怪異的目光之中,秦陽終於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念力,然後緩緩朝著李雲亭走了過去。
在這麼多人的麵前,秦陽自然不會用精神念力收回飛刀,那未免太過驚世駭俗,也會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而在秦陽緩步上前的時候,落到地上的李雲亭,卻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就算是支撐著坐在那裡也做不到。
堂堂學生會的會長,就像是一癱爛泥似的趴在那裡。
而他的身下,還有屬於他自己的尿液,散發著一種難聞的腥臭味。
“唉,我說你乾嘛非要來招惹我呢?”
走到李雲亭麵前的秦陽,一邊收著木牆上的飛刀,一邊輕聲開口,總算是讓李雲亭恢複了一些神智。
“秦陽……”
這兩個字幾乎是從李雲亭的牙縫之中擠出來的,而他的心底深處,對眼前這個人疑是充滿了濃濃的怨毒。
因為李雲亭知道自己已經成了楚江大學有史以來最大的笑話。
以前高高在上的學生會會長,竟然當著全校師生的麵被嚇尿了,這在李雲亭看來,簡直就是畢生奇恥大辱。
感受著自己褲子的溫熱,還有地上的濕潤,李雲亭就想這樣在地上躺一輩子不起來,最好是找個地洞鑽進去。
可李雲亭內心怨毒歸怨毒,隨之升騰而起的卻又有一種難言的恐懼,對秦陽的恐懼。
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動彈不得。
但他卻能猜到一定是眼前這個秦陽做了什麼手腳,這才導致了這一切。
俗話說未知的東西才最可怕,對於現在的李雲亭來說,剛才發生的事就是未知的東西,而且是他不能控製的未知可怕。
那種生死關頭之間的恐懼,李雲亭真是不想再嘗試一次了。
眼前這個秦陽,現在在他心中就是一個不能招惹的惡魔。
他清楚地知道,如果自己再敢說什麼惹秦陽生氣的話,說不定下場會比現在還要淒慘。
現在他還隻是丟了個大臉,被人當成大笑話罷了,可是全身的零件卻是一個沒少。
尤其是看到秦陽手中那些寒光閃閃的飛刀,李雲亭所有的心氣,都在這一刻被打落穀底,再也不敢說半句廢話。
“李大會長好像不行了,要不來兩個人,先把他弄下去?”
在全校師生異樣的目光之中,秦陽已經是收拾好了自己的手術刀。
見得他低頭看了一眼李雲亭的狀態,便是朗聲開口。
“哦,好,好!”
一個坐在前排的校領導如夢初醒,連連點頭之後,趕緊叫過來兩個保安,讓他們上台把李雲亭扶了下來,免得繼續丟人現眼。
說實話這個校領導原本是很看好李雲亭的,覺得這個學生會的會長前途無量,甚至還生出了要將之留在楚江大學的念頭。
可是今天發生的事,無疑是讓他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李雲亭的表現實在是太不堪了。
現在看來,李雲亭並不是跟秦陽事先溝通好的,這就是他臨時起意,想要把秦陽叫上去出個大醜。
一則李雲亭嚴重破壞了本次中秋晚會的流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在以權謀私,以自己主持人的身份陷害秦陽。
這樣的行為實在是令人不齒,你李雲亭怎麼能因為個人恩怨,在中秋晚會這樣的場合打壓情敵呢?
再者李雲亭在之後的表現也太讓人失望。
堂堂學生會會長,竟然被幾把飛刀就嚇得尿了褲子。
這樣的心性簡直太過脆弱,根本沒有資格繼續當學生會的會長。
可以說李雲亭今天的所作所為,可不僅僅是讓他自己丟個大臉這麼簡單,對他產生的深遠影響,或許從現在才剛剛開始呢。
本以為可以打壓一下秦陽,讓商韻徹底死心,轉而投入自己的懷抱。
沒想到反而成全了秦陽,讓其變成了全校師生的焦點。
而始作俑者的李雲亭自己,卻因為這一件事,斷送了他所有的前途,這恐怕是事先他從來沒有想過的結果吧?
可直到被兩個保安扶下舞台,李雲亭也始終沒有想通,剛才的秦陽,到底是用一種什麼樣的方法把自己控製住的?
一個失敗者是沒有太多人關注的,無論以前的李雲亭有多優秀多耀眼,現在他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失敗者。
想想剛才的李雲亭,是如何的意氣風發,跟徐鶯一起搭檔主持人,受到萬眾矚目。
而此時此刻的李雲亭,卻是如同一灘爛泥一樣被扔到某個角落,根本沒有太多人去關注,就算關注也隻是看笑話而已。
這簡直就是從天堂跌入了深淵,看得那邊同為主持人的徐鶯心驚膽戰,身形也有些輕微地顫抖。
剛才的徐鶯,自然是知道這並不是什麼晚會的彩蛋,李雲亭跟秦陽之間,也沒有什麼所謂的暗中默契。
李雲亭就是想要借著這個機會打壓秦陽,繼而讓秦陽在商韻麵前丟臉,好讓他有更多追求商韻的機會而已。
雖然徐鶯心中有些不舒服,可還是想看完這場好戲再說。
反正她跟秦陽也沒有什麼關係,更是一直對商韻不待見。
沒想到最後的結果竟然是這樣,雖然此刻李雲亭都已經被抬了下去,但徐鶯的一顆心卻依舊在怦怦直跳。
原本正常的一場中秋晚會,經過秦陽這麼一鬨,無疑是已經麵目全非了。
以前覺得自己還有很強控場能力的徐鶯,這個時候卻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繼續上去主持,畢竟秦陽還站在那裡呢。
李雲亭自然是不可能再主持了,也就是說本場中秋晚會的主持人,已經隻剩下了徐鶯一個,這讓她無比糾結。
“商韻同學,琴曲不錯,謝了啊!”
就在這個時候,秦陽忽然轉過頭來,對著那從鋼琴後邊站起來的商韻微笑著道了一聲謝,讓得後者笑靨如花。
相比起那邊的徐鶯,此刻商韻的心情無疑是極其之好,這讓她再一次見識到了秦陽的神奇。
本來商韻還是有些擔心的,畢竟這是當著全校師生的麵,一個不小心就得丟了個大臉。
看來這個世上就沒有秦陽做不到的事,無論任何的麻煩事,隻要到了他的手中,都能很輕鬆地解決。
看看現在,舞台上的秦陽雖然長得不帥,穿得也很廉價,但他在全校師生們的眼中,就是最耀眼的那一顆星。
商韻看向秦陽的眼神,蘊含著濃鬱的異彩。
這樣優秀的男人,又有誰不喜歡呢?
那個原本是楚江大學校草,被稱為“萬人迷”的李雲亭,現在又是個什麼狀態,兩者有絲毫的可比性嗎?
“你們有沒有覺得,秦陽和商韻真的好般配啊!”
不知從什麼地方傳出這樣一道聲音,讓得不少人都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他們就集體起哄。
“在一起!”
“在一起!”
“在一起!”
“……”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得商韻的一張臉羞得通紅,但內心卻是異常甜蜜,甚至有一抹不為人知的期待。
秦陽也被這幫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家夥給整不會了。
他先是看了看那邊羞紅了臉的商韻,然後才將視線轉到了眾多師生的身上。
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饒是秦陽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尤其是在他知道商韻對自己肯定有些意思的前提下。
秦陽對商韻還是頗有好感的,雖然沒有太多男女之情,卻也不想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讓對方下不來台。
可若是在這種情況下什麼也不說,到時候讓趙棠誤會了可怎麼辦?
“對了,棠棠怎麼還沒來?”
心中想到趙棠,秦陽不由生出一抹疑惑。
心想這晚會都進行一半多了,趙棠好像還沒有出現,這可有些不太正常。
在秦陽感應趙棠氣息的時候,他自然不會有什麼回應,這不由讓台下諸多觀眾都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那可是商大校花啊,而且看商韻的樣子,似乎對秦陽也是有些意思的,就在等著秦陽的回應呢。
這是多好的機會,你秦陽竟然還愣在那裡不說話?
難道你覺得商校花這樣的形貌和氣質,都配不上你這個平平無奇的男人嗎?
相對於看熱鬨的師生們,此刻商韻的美眸之中,也不由浮現出一抹失望,同時對自己的魅力,產生了嚴重的懷疑。
似乎在那個秦陽的心中,自己也就是比其他女生漂亮一點而已,根本引不起對方太多的興趣。
“嗯?”
秦陽釋放出精神念力,感應著趙棠的氣息,但下一刻他的臉色就有些變了。
中秋晚會的舞台,搭建在南香湖邊上不遠處的廣場之上,因此秦陽抬眼望去,剛好能看到遠處那如同一麵黑鏡的南香湖。
但原本平靜的南香湖,這個時候看起來依舊平靜,可在秦陽強大的精神念力感應之下,此刻的南香湖又不太平靜。
仿佛在南香湖的湖麵之下,有產生了一些隱晦的狂暴暗湧。
也隻有秦陽樣的精神念力,才能在這一刻感應到。
“不好,不會是非人齋的計劃要發動了吧?”
一個念頭在秦陽的心底深處升騰而起,緊接著他就心頭一凜,陡然將目光轉到了某一個方向,臉色瞬間一變。
“棠棠?”
秦陽放眼望去,隻見在遠處的一條道路之上,一道身影狂奔而來,正是他心心念念的趙棠。
隻是這個時候的趙棠,早已經不複以前的優雅穩重,拚儘全身力氣朝前奔跑,就好像身後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追她一樣。
秦陽第一時間加強了精神念力的感覺,然後他的一張臉就變得極度陰沉,顯然是感應到了趙棠身後的某些東西。
“應該就是那頭築境初期的變異鼠!”
秦陽對自己的感應還是相當有信心的,雖然他想不通那頭碩鼠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追趙棠,但這顯然不是他願意看到的結果。
“跑,所有人快跑!”
就在這個時候,趙棠一邊往這邊狂奔,一邊已是大喊出聲。
聲音響徹整個廣場,將不少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隻是當他們將視線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時,卻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畢竟這個時候在路上狂奔的,也就隻有趙棠一個人而已,那麼她讓所有人快跑又是因為什麼呢?
或許隻有秦陽才知道,在趙棠身後還有一隻變異鼠在追擊呢。
如果真讓實力強大的變異鼠衝入人群之中,後果不堪設想。
隻可惜除了秦陽之外,其他所有人都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他們都隻是愣愣地看著那越奔越近的趙教授,完全不為所動。
直到這個時候,秦陽已經有八九分肯定,非人齋這一次的計劃是要在今夜這個特殊的日子發動了。
想來非人齋那邊是要鬨出一次大動靜,而又有什麼動靜,是在楚江大學全校師生都聚集在中秋晚會現場更大的呢?
據秦陽所知,至少就有兩頭築境以上的變異獸潛伏在楚江大學之中。
這樣強大的變異獸要是衝入人群,對於楚江大學的師生來說,簡直就是滅頂之災。
也正需要這樣大的動靜,才有引起鎮夜司的關注,也是秦陽打入鎮夜司的絕佳機會。
當然,直到現在為止,秦陽也不知道非人齋到底派了些什麼高手過來。
自己看到過的兩頭築境初期變異獸,說不定隻是打前站而已。
“快跑啊!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趙棠的高聲還在不斷傳來,可是在沒有看到真正的危險之時,這些楚江大學的師生,又怎麼會依言而行呢?
趙棠的臉上已經是一片焦急,隻可惜她人微言輕,除了秦陽之外,沒有人有任何逃跑的動作,這讓她一顆心不由沉到了穀底。
再過片刻,當趙棠離人群越來越近的時候,她索性停下了腳步,赫然是一個轉身,以後背麵對眾多師生,目光凝重地盯著後方的來路。
嗖!
在所有人目光注視之下,一道破風之聲終於響起,緊接著一道黑影閃現而出,轉瞬之間竄到了一棵大樹的樹頂。
“那是什麼?”
借著八月十五的月色,當所有人抬起頭來,看向那株桂花樹頂的時候,儘皆臉色大變,不少人還驚呼出聲。
“好像……好像是一頭大老鼠?”
“瞎說,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老鼠?”
“那到底是什麼?它為什麼能跳那麼高?”
“我看清楚了,那真是老鼠,像豬一樣大的老鼠!”
“……”
一時之間,舞台下的觀眾席中嘩然一片。
他們的目光都是死死盯著那株大樹的樹頂,個個膽戰心驚。
八月十五的月光還是很明亮的,就算是剛開始的時候看得不是太清楚,但隨時間的推移,那怪物的形貌已經是呈現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之中。
那就是一隻體型極其巨大的老鼠。
可是在他們的有生之年,無論是在現實中還是在網絡上,都沒有見過如此之大的老鼠。
這確定不是在拍電視劇或者電影?
“該死的,剛才讓你們跑不跑,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趙棠額頭上的汗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又很是恨鐵不成鋼。
因為直到現在,那些普通的師生似乎都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畢竟大夏是一個法治健全的國度,平日裡哪裡會出現這樣的怪物?
這讓他們一時之間雖然感到好奇和驚異,卻沒覺得有太大的危險。
隻是一頭體型大一點的老鼠而已,現在這麼多人聚集在這裡,難道那玩意兒真能翻起什麼浪來不成?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那可不是什麼普通的老鼠,而是一頭達到築境的變異鼠。
真要衝入人群,就是一場天大的災難。
好在這個時候趴在樹頂上的變異鼠,並沒有第一時間發動攻擊,而是就這麼居高臨下地看著萬餘師生,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
嗖嗖嗖……
再過片刻,當一道道破風之聲傳進眾人耳中時,他們的臉色才終於變得不自然起來。
因為從那頭變異鼠下方的各條道路之上,正在出現更多的黑影,看起來同樣是一隻隻體型巨大的老鼠。
隻不過這些老鼠的體型,並沒有樹上那一隻大,身上的氣息也沒有那隻恐怖,最多也就是普通的初象境變異鼠而已。
可是數量如此之多的大老鼠,給這些普通人造成的視覺衝擊力還是相當之大的。
實在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還這麼多的大老鼠。
今天晚上的情況,明顯有些不太對勁,難道真要發生什麼大事不成?
嘩啦!嘩啦!嘩啦!
就在所有人都被數量眾多的巨型老鼠驚到的時候,不遠處的南香湖麵,突然之間也傳出了一道道水聲。
緊接著湖邊水花濺動,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從湖水之中爬出來,而且數量還不少。
“鱷魚,是鱷魚!”
某人眼尖,似乎看清楚了那些到底是什麼東西,聽得他驚呼出聲,讓得所有人都是臉色大變。
“我就說嘛,南香湖中有怪獸,你們還不信!”
又有一個地方傳出高聲,讓得秦陽都忍不住看了一眼,有些哭笑不得。
這都到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在糾結南香湖有沒有怪獸,真不知道事情的可怕是吧?
顯然那個戴著眼鏡的男生,就是第一個發現南香湖畔巨大怪獸腳印,並且拍下照片,將之上傳到校園網上的博主。
隻可惜大多數人都把那張照片當成是PS合成的了,就是為了賺流量博眼球,也就火了一天,熱度就降下來了。
這可是楚江大學的校園裡,怎麼可能會出現怪獸?
直到此時此刻,當那些巨大的老鼠,還有南香湖裡的大鱷魚出現在眼中時,那眼鏡男生好像終於找到了證明自己的證據。
隻是這個時候的師生們,又哪裡有心情去在意那個帖子是真是假,他們是真的被眼前正在發生的一幕給驚呆了。
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正常的世界嗎?
這還是看起來安穩法治的大夏國度嗎?
怎麼突然之間出現這麼多體型巨大的大老鼠,南香湖內竟然也爬出這麼多大型的鱷魚呢?
舞台之上,秦陽的臉色已經變得陰沉一片,現在他已經完全明白非人齋到底是要鬨出多大的動靜了。
萬餘楚江大學師生聚集的中秋晚會,如果讓這些變異獸大肆虐殺的話,恐怕會血流成河,將整個南香湖都染紅,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這麼大的一次動作,絕對會讓鎮夜司那邊極其重視,也會很快派人過來,但那肯定是需要時間的。
如果在這個時間之內,秦陽儘可能多地保護這些楚江大學的師生,甚至還擊殺一些變異獸,那他就會成為最大的功臣。
到時候楚江大學死傷越慘重,就越能體現秦陽的功勞有多大。
畢竟到時活下來的人,肯定會更多。
也就是說如果沒有秦陽的話,楚江大學這萬餘名師生說不定都會被變異獸所殺,這絕對是震驚全國甚至全世界的一件大案。
不得不說非人齋那些家夥果然是喪心病狂,視普通人的人命如草芥,根本不當一回事,生殺予奪全憑心情好惡。
看著這麼多的變異鼠和變異鱷魚,就連秦陽都不由有些頭大。
畢竟他隻有一個人,更沒有三頭六臂,如果這些變異獸從各個方向襲入,那就是楚江大學的滅頂之災。
嘩啦!
就在這個時候,就在諸多鱷魚都爬上岸後,又一道水聲響起,緊接著一道更加巨大的身影,已經是出現在了南香湖的湖畔。
“是那個家夥!”
看到那家夥的第一眼,秦陽忍不住看了那邊的趙棠一眼,而後者也正好將目光轉過來。
兩人視線交織在一起,瞬間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那頭體型更加巨大的鱷魚變異獸,正是那天晚上跟他們交過手的存在。
很明顯這頭變異鱷魚,比剛才從湖水中爬出來的那些變異鱷,實力要強大得多,已經突破到了築境初期。
然而更讓人心驚的事情還在後頭。
當這頭築境初期的變異鱷出現在南香湖畔的時候,又一頭體型極其巨大,氣勢極強的變異獸,也正在緩緩從南香湖中走出來。
遠遠看去,秦陽和趙棠都能看出那應該是一頭巨大的犀牛,而其身上的氣息,卻比之前那頭變異鱷還要強大,赫然是達到了築境中期。
“不對,還有一頭!”
就在秦陽覺得這就是對方的全部戰力時,他忽然眼神一凜,陡然又將目光轉到了南香湖的另外一個方向。
隻見在那裡,同樣有一道巨大的身影正在濕淋淋地上岸。
仔細看去,竟然是一頭體型極其巨大的變異蟹!
“築境後期……”
秦陽的臉色已經是極度陰沉,因為在他的感應之下,那頭變異蟹的修為,比那頭變異犀更高,達到了築境後期的層次。
至此,除了那些普通的變異獸之外,築境層次的變異獸,赫然是達到了四頭,其中還包括一頭築境後期的變異蟹。
“看來非人齋為了這次計劃,簡直是下了血本啊,這也太看得起我了!”
感應著從四周傳來的強大氣息,秦陽不由感慨出聲,但那眼中卻是蘊含著一抹殺意。
要知道秦陽回歸地麵的兩次突破,其實都沒有知會過非人齋那邊的高層。
這短短兩三個月的時間,想必老爺夫人他們,都依舊把秦陽當成一個築境初期的變異者吧。
對上這樣的變異者,非人齋那邊居然派出了四大築境變異獸,其中一頭還達到了築境後期的層次,這無疑是要逼出秦陽所有的潛力。
就算秦陽在暗衛軍中,曾經有以一敵二,抗衡兩尊築境後期都統的戰績,但那二位恐怕也沒出全力。
更何況正麵對戰之下,變異獸的實力比人類更加強悍,至少在肉身力量一道上,不是同境同段人類可比的。
或許在老爺他們看來,如果在這樣的情況下,秦陽還能力挽狂瀾,讓楚江大學少死一些人,再將變異獸全部打跑的話,就一定能讓鎮夜司的高層刮目相看。
“嗯,不對!”
就在秦陽覺得四大築境的變異獸,應該就是非人齋此次計劃的全部戰力時,他忽然心頭一凜,陡然將目光轉到了另外一個方向。
那裡正是東南方向,在皎白月光的照射之下,一株高大桂花樹的樹頂,正站著一道模糊的身影。
而讓秦陽有些意外的是,那赫然是一道人形身影,跟那些千奇百怪的變異獸有著很大的不同。
但在秦陽強大的精神念力感應之下,那人的氣息卻又比四頭築境變異獸更加強大,恐怕已經達到了築境大圓滿的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