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麒,你這是什麼意思?”
驟然聽到羅麒的指責,關明揚臉色更顯陰沉。
他有些畏忌地看了秦陽一眼,見得這位沒什麼表示,他就轉回頭來沉聲問道。
很明顯洪先生是要在一旁看好戲了,或許還有要考驗一下他辦事能力的意思,這讓關明揚變得認真起來。
作為非人齋人護法其中一條比較重要的暗線,若是關明揚連一個毛頭小子都解決不了的話,那就太沒用了。
“我什麼意思,關叔還不明白嗎?”
羅麒冷笑一聲,先是反問一句,然後嘲諷道:“還是說關叔你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關叔,你明明知道,我跟這姓秦的有不共戴天之仇,你既然找到了他,為什麼不告訴我?”
羅麒臉上冷笑依然,聽得他說道:“不告訴我也就罷了,但你還跟他在我爸的辦公室裡有說有笑,又到底在密謀些什麼呢?”
“我現在嚴重懷疑,當初在道爾西餐廳的那些事情,都是你關明揚一手導演的,目的就是想要借此機會,謀奪麒麟集團董事長的位置。”
這個時候羅麒柯南附身,他越說越覺得自己這些分析很有道理。
要不然怎麼自己一跟秦陽發生衝突,就突然發生了北山孤兒院的事,又在麒麟集團的車庫地底,找到了那些孩子呢?
又為什麼羅天雄一提到秦陽,那個陳執就突然發飆,然後當眾銬走了麒麟集團的董事長呢?
如果關明揚真不認識這個秦陽也就罷了,可現在這二人可不像是剛剛認識的樣子,顯然是早就勾結在了一起了。
如今麒麟集團的正牌董事長羅天雄身陷囹圄,關明揚卻是風生水起,穩坐董事長寶座,這不能不讓人懷疑其中的貓膩。
“羅麒,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關明揚一張臉已經陰沉到了極點,可秦陽就坐在那裡,他又沒辦法反駁。
他更不能說那其實不是真正的秦陽,而是由彆人偽裝的。
那可能會破壞老爺的大計劃,到時候他必然死得慘不堪言。
因此關明揚隻能默認羅麒把“洪貴”當成了秦陽,殊不知那其實就是真正的秦陽,是羅麒這個羅家二少的大仇人。
“關明揚,不怕告訴你,我爸很快就會回來了,我勸你還是趁早讓出這個位置,免得到時候尷尬。”
羅麒想著自己得到的那些小道消息,他心中的憤怒忽然就消減了幾分,看向關明揚說話的時候,滿臉的得意。
“還有你,秦陽,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乖乖跪下,爬到我麵前磕頭道歉,或許我可以大發慈悲地饒過你這一次。”
羅麒心中最恨的人恐怕還是秦陽,到現在他還覺得自己的手背隱隱作痛呢,尤其是下雨天更是酸痛難當。
這一切都是秦陽造成的,對方不僅是讓他成為了一個半殘廢,更是讓他成為了整個麒麟集團的笑話。
如今他那個董事長的老爹終於快要回來了,這無疑是給了羅麒無數的信心,覺得所有的一切,都能重新回到自己的掌控之中。
“羅麒,誰告訴你羅天雄就快要回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秦陽終於開口說話了。
而他這第一句的問話就意有所指,讓得旁邊的關明揚自動退到了一旁。
“是……你算什麼東西,我憑什麼告訴你?”
正當羅麒想要說出一個名字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來這有些不妥,當下破口罵了一句,臉上滿是憤怒。
“嗬嗬,你不說也沒關係,那我就明確地告訴你,因為你今天的表現,你那個老爸短時間內恐怕是出不來了。”
緊接著從秦陽口中說出的這幾句話,不僅是讓羅麒愣了一下,旁邊的崔麗滿臉不信,連關明揚都深深看了一眼秦陽。
關明揚雖然在麒麟集團呼風喚雨,可由於身份使然,他在大夏官方認識的人,也就一些跟麒麟集團有關的官員罷了。
但現在看來,這個新任的洪水壇壇主洪貴,好像能量比他更大,更是一言就能決定羅天雄的命運。
“笑話,你以為你是誰,楚江市警務署署長嗎?大夏警務部部長嗎?”
短暫的愣神之後,羅麒終於回過神來,見得他指著秦陽冷笑出聲。
後頭的兩句問話,還充斥著濃濃的嘲諷之意。
或許在羅麒的心中,像自己父親這樣的大人物,也隻有楚江市的警務署署長,才有資格一句話決定去留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大夏鎮夜司的權力無疑更大。
如果秦陽給王天野打個招呼,那位楚江警務署的署長,肯定也是會給個麵子的。
更何況麒麟集團確實是入了北山孤兒院那件大案子,用這個理由來羈押無可厚非。
再有一點,現在秦陽處於一個關鍵時刻,還需要麒麟集團的關明揚做一些事。
如果麒麟集團的正牌董事長回來,那關明揚就會降為副董,那有些事做起來,恐怕就會束手束腳了。
秦陽不知道羅麒從哪裡聽來的這個消息,但既然知道了這件事,那他自然是不會讓羅天雄這麼快就出來掣肘關明揚了。
“怎麼?你不信?”
看著羅麒的失態,秦陽依舊端坐在沙發之中,當其口中的反問發出之後,他赫然是從兜裡掏出了手機。
在三人目光注視之下,秦陽也沒有撥通號碼,隻是在手機上撥弄了一陣,似乎是發了一條信息出去。
叮!
過得片刻,眾人又聽到秦陽的手機響了一聲,顯然是對方回了一個信息。
隻是就連關明揚都不敢去看秦陽的手機,更不要說隔得更遠的羅麒和崔麗了,所以他們隻能看著秦陽操作。
“哼,裝神弄鬼!”
羅麒忍不住冷哼一聲。
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秦陽就憑一個信息,就能決定自己父親的命運,那能量未免也太大了。
事實上在道爾西餐廳那件事情發生之後,羅麒曾經去了解過秦陽的過往,這讓他感到極其不屑。
從於小慧那裡,羅麒清楚地知道秦陽隻是個社畜一般的設計員,一年到頭頂天了也隻能賺個七八萬。
而他羅麒呢,卻是一個超級富二代,背靠麒麟集團,父親是集團董事長,每一天的零花錢,恐怕都比秦陽一年賺的錢多。
偏偏就是這樣一個人,讓他在道爾西餐廳鬨得灰頭土臉,最後還差點被廢了一隻手,他一直沒有咽下這口氣。
知道這些消息之後,羅麒一度認為是秦陽覺得自己活不了幾天了,這才敢鋌而走險,其本身並沒有太大的背景。
此時此刻,這小子裝模作樣地發了一個信息,就說要讓自己的父親出不來?
這怎麼看都像是故作姿態,他是一個字也不會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