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當秦陽發現自己那股莫名的吸力,更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已經融進記者頸部小孔時,他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秦陽強力控製,自然也能壓製這種情況。
可他現在還真想知道,自己的血液對這被注射了細胞變異藥劑的記者,到底有什麼作用?
秦陽能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已經進入了記者的頸動脈,而且跟對方的血液,產生了一種特殊的化學反應。
與此同時,秦陽還能感應到,當自己血液融進記者的全身血液之中後,他仿佛冥冥中都能看到對方體內的每一個細胞。
包括那些細胞的變化,秦陽都感應得一清二楚。
這並不僅僅是秦陽那強大的精神念力,更不是他眼睛可以看到的,這就是一種特殊的心靈感應,或者說特殊聯係。
相對於秦陽的感應,此刻那個記者的狀態又有所不同。
剛才那種極致的痛苦,讓記者生不如死,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快要爆裂開來,心想自己肯定是要凶多吉少了。
可是當那個看起來像是王朗的同夥突然上手之後,記者感覺身上的痛苦瞬間減弱了幾分。
仿佛有一股極其冰涼,又極其溫和的力量,從自己的頸部灌注而入,繼而流遍全身,流遍自己的每一個細胞。
這股力量仿佛給記者注入了一種全新的活力,不僅沒有讓他像剛才那樣痛苦,反而激發了他的某種潛力。
這讓他的細胞變異變得快了數倍,從而也就縮短了痛苦的過程,將他的崩潰極限,卡在了一個將崩未崩的程度。
記者暫時還沒有意識到這到底意味著什麼,這對於人工變異領域,又有什麼非同小可的影響,他隻知道自己沒有剛才那麼痛苦了。
反觀秦陽,卻在短暫的愣神之後,變得又驚又喜,仿佛發現了什麼驚世駭俗的新大陸。
“我……我的血,竟然能幫助一個普通人在人工變異的時候,提升成功率?”
這就是秦陽的驚人發現。
他雖然並不理解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可此刻正在發生的事,昭示著他的猜測並非空穴來風。
剛才的記者,明顯都要堅持不住了。
秦陽隻能鋌而走險,企圖用自己築境的力量,還有精神念力,強行壓製肆虐的力量,救其一命。
沒想到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記者身上的暴虐能量緩和了數倍,達到了一個剛剛可以讓其承受的程度。
這樣一來,記者固然是不會被狂暴的能量衝擊得爆體而亡,也不用秦陽打散那股力量才能活下來。
在這樣的情況下,記者扛下這第一次的藥劑衝擊,成為一名準初象境的機率,幾乎達到了百分之百。
非人齋的細胞變異藥劑,一共需要注射三次,隻不過受到的衝擊,應該是一次比一次弱。
秦陽當初的遭遇有些特殊,是因為那祝焦的忌妒之心,才一次次加大藥劑用量。
但秦陽現在已經知道,非人齋的細胞變異藥劑,隻要扛過了第一次,成功的機率就會大大提升。
這個發現讓秦陽又驚又喜。
他一時之間想了很多,甚至覺得這可能會給大夏國內的人工細胞變異領域,帶來一個劃時代的意義。
一直以來,哪怕是大夏官方已經很成熟的人工變異領域,也不敢讓一些普通人嘗試,因為那失敗率極其之大。
可就算是軍方那些訓練有素的兵王等輩,在注射了細胞變異藥劑之後,也不能保證百分百成功。
就像是當初的重炮聶雄一樣,他的身體素質已經是極為頂尖的了,最終卻還是以失敗告終,成為他畢生遺憾。
然而此時此刻,秦陽卻是用自己的血液,幫助一個身體孱弱的媒體記者,在即將崩潰的當口,生生將其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若僅僅是這樣,秦陽也不會如此興奮。
他可以清楚地感應到,這個記者已經扛過了最恐怖的一波衝擊,即將成為一名準初象者。
這讓秦陽不禁想了很多,心想以後是不是隻要有自己在,那些注射了細胞變異藥劑的人,就能百分百成功了?
他相信這個消息如果被鎮夜司高層得知,恐怕自己瞬間就會變成整個大夏鎮夜司的寶貝,意義不亞於他是一名精神念師。
甚至這代表的意義還要比精神念師更強!
因為精神念師固然強大罕見,但說到底也隻是秦陽一個人的事情而已,甚至可能會引來一些心胸狹隘之輩的忌妒。
精神念師的本事,對於其他人並沒有太大的幫助,其他人最多也就是在心中羨慕而已。
可這能助人成功成為初象境變異者的本事,卻是能影響大夏變異界格局的大事,可能會驚動大夏鎮夜司真正的高層。
隻可惜此時此刻,除了秦陽自己之外,也就隻有麵前的二人才知道了。
甚至那身上氣息趨於平和的記者,還滿臉的茫然。
“壇主大人到底做了什麼?這是怎麼回事?”
要說心中最為震驚的,還得是在旁邊目睹了全過程的王京,他此刻瞪大了眼睛,百思不得其解。
說實話,給這個記者注射細胞變異藥劑,王京的本意是想殺人滅口,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個普通人能撐過藥劑的肆虐。
哪怕王京自己就是僥幸通過藥劑成為初象境的,但他卻是清楚地知道藥劑的失敗率到底有多高。
剛才的情況,也在王京的預料之中,眼看這個可惡的記者,就要在自己的麵前全身爆裂而死。
沒想到在那個關鍵時刻,洪壇主居然主動出手了,這看在王京的眼中有些莫名其妙。
因為一個外人,一般來說是影響不了被注射了細胞變異藥劑的人的,偏偏這位壇主大人就做成了如此不可思議之事。
從秦陽出手,再到記者身上的狂暴氣息被壓製而下,再到現在這樣的平和,這中間僅僅隻過去了幾分鐘的時間而已。
王京目睹了全過程,可他就是不能理解。
難道自己對細胞變異藥劑有什麼錯誤的理解,還有很多東西是自己不知道的嗎?
最終想不通的王京,隻能用這個說法來安慰自己了。
而經過了這件事的洪水壇壇主,在他心中無疑變得異常高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