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益銘和李桂茹回了家,李父李母見兩人一起回來,很是高興,張羅著準備了一桌好菜,四人一起吃了一頓團圓飯。
吳益銘還陪著李父喝了兩杯。
飯後,李父又拉著吳益銘去會客的小廳單獨說話,李母給兩人泡了茶就退了出來,拉著李桂茹回了房間。
“桂茹,你來看,這些是之前我零零碎碎給你備的嫁妝,你看還需要準備些什麼,到時候媽再去給你買。
”
他們就李桂茹一個女兒,這些年掙下的家當除了一部分寄回老家接濟親友,其餘的他們兩口子都攢著,沒有兒子,不用娶媳婦花聘禮,那就給女兒多準備些嫁妝。
李桂茹看著滿滿幾櫃子和大箱子裡裝的都是些床上用品了,說道:“這麼多?”
李母:“哪裡多了,這才哪跟哪呀,聽你爸說,吳家老爺,也就是親家公發了電報來,說已經派人來廣州籌備婚禮了,除了買下的那套大宅子,還要準備八十抬的聘禮,雖然他不能來,但是也要熱熱鬨鬨地辦婚禮,還要請幾十桌的酒席……我們可也不能小氣,這些年我跟你爸也算有點積蓄,平時也沒用錢的地方,你結婚,怎麼也得好好給你鋪排一下…”
李桂茹:“媽,我覺著不用這樣,你們的錢留著你們養老,我和益銘都有收入,以後能夠照顧好家庭,再說我們打算新事新辦,我和益銘去照個婚紗照,請幾個同學朋友,一家人在一起吃一頓就行了,哪用得著這麼複雜?”
“你說啥,結婚是大事,可不能馬虎,我們當然希望你風風光光地嫁出去,這也不是大操大辦,隻是習俗而已……”
見李桂茹還要說什麼,李母打斷她道:“
你不用管了,聽我們安排就是。”
李母一錘定音。
李桂茹隻得說“好吧。”
她也不想把心思花在這些瑣碎的事情上麵,這下全部交給目母親,等她去忙碌。
當時候她隻管出席就是了。
她想著恐怕吳益銘也是跟他一樣的想法吧。
“媽,你們要準備怎麼辦我沒意見,就是不要為難益銘,他才回來,很多事情要處理,不要……”
李母:“怎麼會為難他呢,你爸都和我商量好了,你們忙你們的事,這些準備的事情都交給我們來做,到時候你們就準備”當新郎新娘就是了,嗬嗬嗬…”
想到女兒和女婿,李母就笑得合不攏嘴。
怎麼看怎麼滿意。
這邊吳益銘和李父也談到了婚禮的事情,主要是貪到了請客的問題。
照他和桂茹的想法,也就是請幾桌人,他和桂茹的同學同事再加上商會的一些老鄉。
但是李父一開口卻說要請幾十桌。
吳益銘:“伯父,我們在廣州有這麼多親戚朋友嗎?”
李父:“益銘呀,這是我和你父親商量的結果。雖然他不能來支持你們的婚禮,但是他以他的名義發了帖子給廣州城裡商會的老鄉和一些生意上的朋友,另外,我這些年在廣州經營,這三教九流的也認識不少,還有就是你的上司和戰友同僚等等…”
吳益銘:“這也太,太那個了吧,是不是有點…”
他意識找不到合適的措辭。
李父道:“不,一點也不過份,這是我和你父親的想法,借著這次結婚的機會,你多結交一些城裡的達官顯貴,為以後鋪路,你之前沒回來就不說了,現在回來了,少不得要和這城裡的形形色色打交道,也好叫這些人知道,你也不是背後沒人的無名小卒。嗯,過兩天我就帶你去見幾位世伯,在他們麵前先露個臉。俗話說人熟好辦事,以後你有啥需要,也有人脈不是?”
吳益銘本想著他隻想做個純粹的軍人,憑著一腔熱血和鬥誌戰鬥,不想拉幫結派,但是…,自從在上海發生事情之後,哪裡還有純粹的軍人,特彆是回到廣州駐防在珠江口碼頭,他更是見識了不少拉關係走門路收賄受賄的事情。
他雖然不屑一顧,但是人在其中,少不得要和其他人打交道,父親和嶽父為他鋪路,是希望他更好,他也希望以後能夠保護好家人,畢竟以後他不僅僅是屬於部隊的軍人,他還有家了,他有愛人,還有嶽父嶽母妹妹在這裡,
這城裡的顯貴們都是看菜下碟的,他不能讓彆人看低。
所以他想了想,說道:“我都聽伯父的,您老怎麼說我怎麼做。”
李父笑嗬嗬說道:“還叫伯父呀,該改口了吧。”
吳益銘愣了一下說道:“嶽父大人,小婿一切聽從安排。”
“嗯,好好…”
李父滿意地點著頭。
女婿是半個兒子,他少不得要好好幫著謀劃一下他的前程,這也是親家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