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遠的話,劉語嫣很是乖巧的走上了古橋。
一席白衣長裙,手持一把油紙傘,此刻的劉語嫣就像是從山水潑墨畫中走出來的一般,仙氣飄飄,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就在這時候,好巧不巧來了一場小雨,淅瀝瀝的小雨嘩啦啦的落下,飄進了平靜的河麵,泛起了陣陣漣漪,整個畫麵充滿了詩意。
看著如此一幕,秦遠心中暗歎天公作美,就打算將這絕美的一幕錄下來。
可是當他將目光關注在鏡頭上時,卻總覺得缺少了什麼。
撐著油紙傘的女子,平靜的河麵,殘破的古橋,朦朧的青山,這些東西都太靜了。
哪怕已經有了一場小雨,也還是無法滿足他心中所想要的動靜結合的山水意境。
他總感覺缺了一點什麼?
但到底缺了什麼呢?
秦遠摸著下巴,暗自琢磨,就在這時候,隻見一隻白鷺從山巒之中驟然飛起,落進了河道。
頓時間,他立馬靈感炸現,他知道缺少什麼了。
他的鏡頭裡缺少了“一行白鷺上青天”這種極致唯美的動態意境。
若是能夠加上一群白鷺從河道起飛的畫麵,那整個鏡頭感就更好了。
想明白後,他立即小跑著走上了古橋,來到了劉語嫣的身邊。
見秦遠突然朝自己走來,劉語嫣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緊張之色。
她還以為秦遠這是要跟自己拍攝男女主角的戲份呢。
這可是她人生當中第一次拍攝mv,至於她為什麼要參與這一次的拍攝,其實是有原因的。
因為性格不善交際,她從小除了跟自己的家人打交道外,很少跟外界溝通。
不是她拒絕溝通,而是她真的不擅長,甚至是恐懼,特彆是在新環境見到陌生人時更是如此。
用時下流行的話來說,她就是一個典型的社恐女孩。
也因為社恐,所以她習慣通過網絡了解這個世界。
而在這個過程之中,她無意間發現了秦遠這個騎行博主。
因為秦遠一直都在路上騎行,一路上能夠見識到不同的人文風光和與常人截然不同的騎行生活。
她對此非常感興趣,這也正好滿足了她不出門也能夠欣賞各地風光的需求,所以在發現之初,她就關注了秦遠。
是的,她其實在很早之前就已經是秦遠騎行視頻的粉絲了。
在秦遠還沒有紅之前,就已經是了,而且她算是秦遠首批不是黑粉的粉絲。
因為她父親是天娛傳媒董事長的緣故,她比常人更加清楚娛樂圈很多事情都是當不得真的。
所以在一群黑粉不斷謾罵攻擊秦遠的時候,她並沒有被帶節奏跟著黑秦遠。
她反而通過自己的觀察發現了秦遠身上的閃光點。
她從不覺得一個每天堅持騎行上百公裡,還要堅持做飯,甚至能夠不顧形象撿路邊包菜吃的男人會是彆人口中的軟飯男。
因此在秦遠最為艱難的那段時光,她非但沒有參與網暴,反而一直維護秦遠跟一群黑粉在線上硬鋼。
不僅如此,在秦遠窮困潦倒,就剩下200塊錢的時候,是她以粉絲的身份私信給秦遠發了一千塊的紅包。
而這也算是秦遠收到的一筆讚助,要是沒有這一千塊錢,秦遠很有可能在一開始的時候就被迫停止騎行了。
所以她跟秦遠其實早就有交集了。
隻不過他們的交集隻局限在網絡上,她從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在線下見到秦遠。
而且還是以這樣的一種方式,因此在一開始的時候她真的很緊張很緊張。
社恐的她每次見到秦遠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知道麵露微笑,以此來緩解心中的緊張。
而殊不知她這樣的社恐表現,卻給了秦遠最美好的印象。
隻不過劉語嫣知道秦遠,但是秦遠卻是一直不知道眼前這個幫助自己的女孩其實已經不是第一次幫自己了。
看著走上古橋來到自己身邊的秦遠,劉語嫣情不自禁的向前靠近了一小步,然後將一半油紙傘撐到了秦遠的頭頂。
驟然間,身穿古裝的兩人共撐了一把油紙傘,整個畫麵看著就像是一對天作之合的神仙眷侶在遊戲人間。
“謝謝!”秦遠很禮貌的笑了笑。
“沒事,我....我需要怎麼做呢?要四目相對嗎?”
劉語嫣紅著臉,低著頭,眼神飄忽不定,根本就不敢跟秦遠對視,看著極為的緊張。
拍攝古風寫真,她沒有問題,就是擺拍幾個造型而已。
但是拍攝mv是要對戲的,是要有眼神交流的,可她最怕的就是這個了。
看著極為緊張的劉語嫣,秦遠不由得有些心疼。
“你既然這麼害怕拍攝,為什麼要自告奮勇呢?”秦遠好奇問道。
“沒...沒什麼,就是想要挑戰一下自己,我覺得我可以的。”
劉語嫣說著,就鼓起勇氣抬起了頭,然後與秦遠四目相對起來。
可僅是幾秒鐘的時間她就破功了,整張臉紅的跟一個熟透了的蘋果一般,又連忙低下了腦袋,不敢再看秦遠。
看著眼前怯生生的劉語嫣,秦遠隻覺得對方有種不符合她顏值的可愛。
他自己就已經相當的社恐了,但是起碼還可以與陌生人正常的接觸溝通。
但是眼前的劉語嫣儼然就是一副重度社恐的樣子,連基本的接觸都很難做到。
可既然如此社恐,又為什麼要主動請纓參與青花瓷mv的拍攝呢?
他實在是有點想不明白,不禁對劉語嫣的真實想法很是好奇起來。
不過看劉語嫣的樣子,對方應該是不會告訴自己的。
如此,他也不好意思多問,而是將目光移到了不遠處那隻白鷺的身上。
“嘿,白鷺兄,過來一下,我有事跟你商量一下!”
這時,秦遠靠著動物溝通的技能,試圖跟眼前的白鷺建立交流。
見秦遠突然跟不遠處的白鷺說話,劉語嫣一臉錯愕的看著他,隨即捂嘴輕笑了起來。
眼前這個男人明明年紀比她大了不少,可是有時候的行為卻很是幼稚。
不,說幼稚不是很合適,應該說男人至死是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