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大家來到這場我們精心準備的表演賽!”櫻吹雪站在比賽場地中央,他雙手張開,朝四麵的客人鞠了一躬,臉上堆著狡詐的微笑。
“我相信大家已經看過這次比賽對手的介紹了,那我便不多加敘述。”
“這家夥果然私下對我們進行了宣傳。”桃城氣憤地說道,儘管更大的陰謀在後麵,但想到櫻吹雪想利用他們打假賽,還是會覺得怒不可遏。
幸村看了一眼四周的觀眾,心裡有了些數:“看來大部分遊輪上的人都來了。”
觀看網球比賽也是上流社會很經典的活動,這種在遊輪上舉行的大型活動,所有的客人幾乎都在這裡也不奇怪。
安室透拜托公安裡的同事,將這艘遊輪上的事情告訴了菅野,當天晚上菅野便去了幸村的房間。
幸村得知事情的完整經過後,最終並沒有將具體的事情都告訴其他人。
所以除卻有些已經猜到部分真相的人,大部分都隻知道櫻吹雪有一個巨大的陰謀,並且很有可能這艘遊輪今晚會沉沒。
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但不清楚有關於毒品和□□交易,所以大家還能保持基本的冷靜。
否則光是毒/品兩個字,就能讓這些少年們驚慌失措。
“將所有人都聚集在這裡。”柳的表情很嚴肅,“看來外麵現在真的亂了。”
切原下意識地想拍拍菅野的肩膀,跟他說自己的想法,結果一轉頭沒找到人,懵了一下。
菅野在立海大網球部基本上和切原綁定了,所以他很少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切原伸長脖子四處看,以為菅野是被某個人高馬大的家夥擋住了。
“乾什麼?”真田皺著眉。
切原的脖子迅速恢複正常長度,他悻悻笑了兩聲:“沒看到菅野,我找找他。”
真田眉頭緊鎖地在十幾個人裡看了一圈,突然發現了不對勁。
“菅野?”他喊了一聲。
立海大和青學的人現在都在櫻吹雪給他們準備的選手休息區這裡,高中生們在另一邊,網球會場裡人多耳雜……
但菅野絕對不是那種沒有跟前輩提前說,就亂跑的人。
沒有人回應真田。
所有人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少了一個人,他們竟然沒有發現!
柳抿了抿嘴:“進會場之前我清點了一下人數,人到齊了。”
幸村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麵果然有一條消息。
菅野:「幸村部長,我被擠出去了,現在門鎖了進不來。」
他們進會場的時候人很擁擠,雖然大家儘力聚在一起,也有被衝散的情況。
菅野發現前輩們離自己越來越遠的時候,就已經很努力地扒拉著人群想往前走了,不過身邊的人都比他高一個頭,很快就被淹沒在了人群中。
“我去聯係櫻吹雪先生,菅野現在在外麵進不來。”幸村表情不太好看,這不僅僅是錯過比賽這麼簡單,現
在外麵還不知道有多危險。
柳很自責:“抱歉,是我沒有看好人。”
不二眯著眼睛:“不是你的問題,正常情況下應該安排我們提前進來或者是等觀眾到齊之後再進來。”
“這個所謂的富豪,似乎根本沒有舉行過這種大型活動。”
或者是說,根本就沒有在意過他們的感受。
在比賽開始之前,櫻吹雪還將他們召集過一次,和他們猜想的一樣,是希望他們能夠故意輸給對方的球隊。
知道櫻吹雪其實對比賽的結果並沒有那麼在意之後,本來打算假裝同意的立海大和青學眾人,立刻故意或者說發泄了自己心中的不滿。
“櫻吹雪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幸村冷聲說道。
手塚麵無表情的時候一直都特彆唬人:“這是在看不起我們嗎?”
收到了兩位部長的暗示,其他人很快知道了該怎麼表現。
仁王眉毛一挑:“當時請我們過來的時候可能這麼說。”
乾推了推眼鏡:“欺負我們在遊輪上孤立無援的概率是83.2%。”
真田冷哼一聲,目光直視地看向上位的人:“櫻吹雪先生,你到底什麼意思?”
切原看起來憤怒的海帶頭都要打結了:“你們實在太無恥了,我們是絕對不會屈服的!”
會議室裡從櫻吹雪的話說出來之後,就變得有些吵鬨,幾乎每個人都說了幾句話,菅野緊張地盯著其他人,夾在吵鬨的縫隙裡乾巴巴地說了幾句。
菅野:“好過分。”
菅野:“很討厭。”
菅野:“不可以。”
三句話說完之後,菅野鬆了口氣,太好了,完成幸村部長布置的任務了。
為了避免現場氣氛不夠真實,幸村特意命令立海大的每個人都需要說三句話。
而現在切原早就已經超常發揮,成為了現場最逼逼叨叨的第一人。
菅野崇拜的目光看了過去,不愧是切原前輩,無論什麼場合都能說很帥氣的話。
麵對如此群雄激憤的場景,坐在首位上的櫻吹雪先生並沒有麵露難色,他看上去遊刃有餘,像是早有預料。
不如說,如果這群少年很快就接受了他的提議,反而會讓他起疑心。
男孩子們嘛,心中都有一個正直熱血的夢。
“大家聽我說。”櫻吹雪伸出手來壓了壓,等到四周都安靜下來後,他露出一個勝卷在握的笑容。
“我知道你們覺得這侮辱了你們網球選手的身份,不過就算你們幫我打了這場假賽,誰又知道呢。”
柳皺著眉:“就算是這樣,我們也不會……”
櫻吹雪:“這不是正規比賽,而且對手是高中生們,你知我知的事情,還能獲得豐厚的報酬,你們確定不在考慮考慮嗎?”
仁王哼了一聲:“我們沒有誰是缺錢的。”
櫻吹雪:“我當然清楚這件事,不過少年們,你們將這場比賽看的
太嚴重了,也不要用打假賽這樣的詞語來形容,其實……”
在會議室裡,櫻吹雪倒是顯得真情實意的說了好幾句,聽上去這艘遊輪舉辦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場表演賽,而立海大和青學的人也同樣從堅定到猶豫,最後還是在巨大的利益麵前同意了。
“櫻吹雪拒絕了。”幸村目光沉沉,連敬語都直接省略了。
不二眼睛睜開了一條縫:“他不希望裡麵的遊客注意到外麵的事情。”
真田表情很難看:“我去找他。”
幸村握緊了手機:“先不要太慌張,我已經讓菅野乖乖待在房間裡了。”
柳:“而且警察先生們希望我們拖延時間,應該是不希望網球會場的門提前打開。”
所以他們不能夠繼續去跟櫻吹雪交涉要出去找隊員,因為在櫻吹雪的眼中,他們什麼都不清楚。
即使有一名隊員在外麵無法進來,也不會影響任何事情,如果他們顯得太過急迫,反而會讓櫻吹雪察覺到不對勁。
休息區的氣氛一時間有些沉悶,菅野被關在外麵這件事,讓他們心裡根本無法安下心來打這場比賽。
幸村比其他人思考的要多一些,他剛剛去找櫻吹雪的時候,被告知會場大門再次打開需要耗費很多財力,所以拒絕了他的要求。
但幸村更加擔心的是,如果會場大門不僅受到櫻吹雪的控製,還受到警察那邊的控製,如果櫻吹雪同意幫他們打開大門了,卻無法打開,那事情就完全敗露了。
這是他剛剛才想到的事情,也讓他不敢再輕舉妄動地找櫻吹雪交涉。
不得不說,幸村的思考方向的確是對的,唯一有偏差的是會場大門並不是警察那邊鎖的,而是由黑衣組織這邊控製。
這也是為了防止櫻吹雪突然要出去的意外情況。
菅野收到幸村部長的消息後,便打算在房間裡等前輩們回來。
然後一個轉彎,就和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人麵麵相覷,每個人手中還拿著一柄槍直衝衝地對著他。
“是普通小孩。”右邊的男人說道,他明顯放鬆下來,“殺了吧,免得節外生枝。”
“該死的!那些家夥已經去倉庫了,我們得快點。”左邊的男人在被嚇一跳之後,看向菅野的目光更加厭惡。
“倒黴的家夥!”他這麼說道。
菅野沒有反應,他在思考一件事情。
警察先生們說,他們的最終目的是抓捕這艘船上的罪犯以及控製這艘遊輪,但是菅野在遊輪上看到了安室先生和琴酒,他不覺得這兩人是和警察一夥的。
那他們和警察先生們的目的會不會有衝突呢?
菅野忍不住想到上次琴酒找他借錢,如果這次琴酒被警察先生們抓到的話,他可以花錢去把他贖回來嗎?
或者拜托一下黃金爺爺。
這樣的話琴酒就變成自己的了。
菅野在心裡為自己這樣過分的想法懺悔了一秒,又忍不住期待起這樣的場景。
琴酒隻能乖乖的和自己回到吠舞羅,不能夠像之前一樣隨時離開,哪怕他的記憶沒有恢複,琴酒也必須待在他的身邊。
菅野還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已經涉及到了強製劇情,因為內心有些激動,所以頭頂上的呆毛也被刺激地站立起來。
“砰!砰!”
兩聲槍響。
菅野耳朵一動,又慢慢放鬆下來,因為他並沒有感受到危險,反而是他麵前兩個男人緩緩倒了下來。
他們的眼中還充滿著對菅野的輕蔑和能夠輕易主宰他人生死的愉悅。
菅野抬頭,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穿著黑色風衣的銀發男人。
“蠢貨。”琴酒的嘴巴冷漠地吐出兩個字。
不知道是罵兩個躺在地上的男人,還是在說把自己放在危險中的菅野。
菅野突然認為自己想去警察局把琴酒贖出來的想法還是太天真了,他看起來並不像會輕易受製於警察的樣子。
菅野心中頭一次因為某個人升起的強製想法,瞬間就被掐滅的無影無蹤了。
他還沒為此感到惋惜,琴酒就已經慢慢走到了他的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你在做什麼?”
菅野有問必答:“我正在走路回房間,哞——。”
琴酒眉頭一皺:“這種送死的走法嗎?”
他用手槍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兩個人,那雙綠眸裡竟然隱含著怒氣。
菅野為自己辯解:“他們傷害不到我,哞——”
琴酒才是真正適合強製愛的人,因為他不喜歡聽彆人解釋。
他嘴角上挑,勾起一個嘲諷的笑容:“就憑你那使用一次,後遺症一大堆的能力嗎?”
現在還一句話一聲牛叫的菅野這次無法為自己辯解,隻能乖乖地低頭沉默不語。
“閉上你的嘴巴。”琴酒輕蔑笑了一聲,“連這點後遺症的控製不了。”
菅野想說哪怕他現在控製的能量更多了,也是無法解決這些後遺症的。
畢竟這世界上異能力每個人都隻有一種,而他所有能力都可以使用出來,隻是多了一些無傷大雅的後遺症,已經是奇跡了。
讓他想到了自己那聲牛叫,還是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琴酒回頭看了菅野一眼:“跟上來,我送你回房間。”
菅野已經不想回房間了,他兩步趕上琴酒的一大步。
“你要去做什麼,我也想去,哞——”
琴酒瞥了他一眼:“我去殺一些廢物。”
在這種□□鬥爭裡,菅野是不反感看到死人的,但是不代表他可以自己殺人。
他沉默了兩秒,又問道:“安室先生和你是一起的嗎?”
琴酒表情有些不愉:“他不是什麼好家夥,彆跟他接觸。”
如果安室透在這裡,聽到這句話一定會懷疑人生,整個酒廠裡除了他也沒幾個好家夥了。
他苦苦經營了多年陰險狡詐的人設的確很成功
,就是從琴酒口中說出來,給一個小孩普及有些接受不了。
菅野想了想:他是我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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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憤怒了,他覺得安室透肯定是在欺騙小孩兒。
情報人員果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遊輪之行後,安室透很長一段時間,都感受到來自琴酒的針對,就連朗姆都明著暗著問他是不是得罪琴酒了。
起初,安室透以為琴酒開始懷疑自己的身份,做事更加謹慎了,直到他發現這份針對,持續了三個月之久都沒有消失。
安室透:……累了,真特麼喜怒無常的男人。
於是,組織裡關於波本和琴酒不合的傳聞愈演愈熱。
琴酒把菅野送到房間後,最終還是忍不住冷冷地留下了一句話。
“你該好好去治治你的眼睛了。”
什麼破眼光,連波本那種家夥都能當做朋友。
琴酒離開了,菅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他兩隻眼睛的視力都是5.2,琴酒為什麼那麼說呢?
想不通菅野就沒有繼續再想了,他低頭給幸村部長發了個平安的消息。
「遇到了認識的壞人,已經安全回到房間了。」
菅野本來想說「遇到了認識的朋友」,但他又覺得他還沒有跟琴酒說過要跟他做朋友,所以把“朋友”兩個字改成了“壞人”。
收到了菅野消息的幸村沉默:……小司說話真是越來越難懂了。
認識的壞人和安全是怎麼湊到一起的……
不過知道了菅野現在處於當前狀態,幸村放心了不少,反複叮囑幾句後,也將這件事告訴了其他人。
一個人在房間裡待著有些無聊,菅野想起真田副部長出門的時候特意帶上了毛筆和書帖,所以發短信詢問了自己能不能用。
真田表示沒問題,並欣慰地告訴了他很多寫字的關鍵之處。
房間外麵槍林彈雨,□□組織打□□組織,警察打□□組織,□□組織打櫻吹雪的手下。
房間裡麵安靜祥和,菅野正襟危坐,態度嚴謹的在白紙上寫著大字。
先寫一個幸村部長的名字,再寫一個真田副部長的名字,還有其他前輩的名字。
為了不厚此薄彼,菅野將青學所有人的名字也寫了一遍。
他認真地欣賞自己的作品,又順便寫了琴酒和安室先生的名字。
鬆田隨機踢開一扇門,打算躲一下,順便看看有沒有藥的時候,便看到了房間裡一本正經寫字的小孩兒。
鬆田:……這種環境裡寫毛筆字?
就算是他也清楚,寫毛筆字好像要心靜吧,這小孩聽不到外麵的聲音嗎?
鬆田下意識在心裡先吐槽了兩句,然後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
所有的遊客都被關在了會場裡,這裡怎麼會莫名其妙多出一個小孩兒?
更奇怪的是——這個小孩是不是有些眼熟?
菅野認出了這位闖進自己房間的人,他還見過他
的警察證。
鬆田正平此刻也想起來自己在哪裡見過這個小孩了,酒吧、未成年、怪異的氛圍……
“呃,你好。”鬆田下意識打了個招呼,有些尷尬地站在原地,“外麵很危險,你在這裡是……?”
這種情況下看到一個小孩無論如何都會覺得很奇怪吧,不過是以前見到過的人,所以鬆田也不由得放鬆了警惕,甚至還有些擔憂起來。
他聽他的同事說,有一群孩子被邀請了這艘遊輪打網球,難道這個孩子也是被邀請進來的嗎?
但他們不應該都在會場裡嗎……
菅野同樣禮貌的打了聲招呼,然後再回答他的問題。
“我在這裡練字。”
在這裡練字才更奇怪吧,外麵可是在真槍實彈的打架啊!
鬆田實在不想繼續吐槽了,他又不是吐槽役,所以艱難地克製住了自己心中吐槽的欲望。
上一次在酒吧也是這樣,總覺得這個小孩身上有很多讓人覺得不符合常理的事情。
鬆田剛剛被槍擊中了肩膀,這會兒放鬆下來,便感覺到了來自身體上的疼痛,他呲牙咧嘴地坐在了地上。
菅野已經把吠舞羅大家的名字也寫完了,所以停下了毛筆,找到了房間裡的醫藥箱。
“謝謝。”鬆田也沒有跟他客氣,自己把衣服扯下來,然後給自己上藥。
“小孩,你會包紮嗎?”鬆田嘗試了兩下,還是覺得這些動作自己一個人完成有點困難。
菅野沒有替人包紮過,但他覺得自己可以試試。
他用科學嚴謹的態度,將鬆田正平半個肩膀用繃帶嚴嚴實實的捆住,最後在後背處打了個蝴蝶結。
菅野:果然就跟太宰哥哥綁繃帶一樣。
鬆田被繃帶纏得有些難受,他動了動肩膀,發現行動沒有受到限製,便沒有在意,反而給菅野一個大拇指。
“你待在房間裡彆出門,我先走了。”鬆田是一名爆破警察,這次行動也是因為擔心有意外才帶上他的。
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這艘遊輪真的有人喪心病狂的準備了炸彈。
應該是幕後人準備的,畢竟他的最終目的就是等交易完成,拿到利益之後,將這艘遊輪沉入海底。
宴請了這麼多客人也是為了掩人耳目,隻是安室透直接將這次行動告訴了警察這邊,所以這些掩人耳目的技倆並沒有起到作用。
鬆田剛剛炸彈拆到一半就遇到了櫻吹雪手下的攻擊,所以迫不得已終止了行動。
菅野有些無聊了。
「你要去和外麵的人打架嗎?」
鬆田一抬頭就看到了碩大無比的幾個字。
鬆田:“???”
好醜。
咳咳不是,這小孩在這種情況下還在練字,居然寫出的是這種玩意嗎?
還有為什麼不說話,這是在保持神秘?
他記得這小孩兒開口沒問題啊。
又沒忍住吐槽了,
鬆田有些心累,但並沒有去過多糾結這些東西。
“遊輪上有炸彈。”鬆田故意嚇唬小孩兒,主要是出於本人的幼稚心理想報複一下,也是為了讓這孩子彆到處亂跑。
“你乖乖待在這裡彆動。”
菅野不想說話發出牛叫聲,但丟臉以另一種形式完成了。
不過他並不知道自己的毛筆字,是真田看了都會窒息的程度,所以什麼也沒察覺出。
菅野猜測這些大人不會帶他行動,但是在這種環境下拆彈,但身邊沒有人保護的話很危險的!
菅野決定偷偷跟過去保護他!
幸村部長知道了他這麼做的目的,也不會責怪他跑出去的!
心裡雖然這麼想,但菅野還是心虛的沒有告訴幸村部長這件事。
鬆田前腳才踏出房門,菅野後腳就跟了過去。
外麵的確很危險,槍戰並沒有波及到住宅區,但是菅野看到離他住的地方三四個房間的距離,有一扇門直接被打穿了。
遊輪上炸彈不少,但爆破班隻來了鬆田陣平一個人,這還是因為有人擔心有什麼意外,才特意派遣過來的。
這兩天他們已經將遊輪上所有的炸彈都標記好了位置,鬆田看著地圖一個個找了上去。
菅野一路看著鬆田拆了好幾個炸彈,也順手打暈了好幾個人。
遊輪上到處都是櫻吹雪的手下,好在實力都是半吊子,菅野認為如果是前輩們在這裡的話,也一定能夠輕鬆解決他們的。
安室透又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壯碩的男人在自己麵前倒下,看向菅野的目光也越發沉默。
一開始他是特意過來找鬆田的,畢竟遊輪上就他一個拆彈的,安室透知道他也在這艘遊輪上後就坐不住了。
結果好不容易找到鬆田,卻看到一個熟悉的小孩遠遠的跟在了後麵。
就連安室透也忍不住想:……又是這個孩子。
接下來更詭異的一幕出現了,菅野的身高隻有一米五,但是他的對手卻個個都是一米八往上健壯的男人。
安室透看著菅野手起手落,速度快的讓人以為是幻覺,瞬間就解決了一個人。
安室透:雖然知道這孩子不簡單,但也沒人告訴我這麼離譜啊?
鬆田在最前麵專心的拆彈,菅野在後麵專心的保護他,安室透在最後麵不知出於什麼目的一直跟著。
直到琴酒一通電話打過來:“在哪?”
安室透此刻的心情是很複雜的,竟然下意識跟琴酒吐槽起來。
“那個叫菅野的小孩……到底是什麼人?”安室透過去並沒有將精力,花在查菅野身份的事情上,但這件事他實在好奇很久了。
“他難道是什麼超級大力娃娃嗎?兩下就解決了一個人,組織裡的代號成員都比不過吧。”
琴酒在對麵沉默了兩秒,他沒想到自己剛送回去的小孩兒又偷跑了出來,不知道在做些什麼事,還被安室透抓了個正著。
“……少管其他人的事。”
安室透尷尬地咳了一聲,他發現自己自從知道組織不敢對菅野出手之後,就放肆了不少,幸好琴酒沒有覺得他奇怪。
他要是知道琴酒對著菅野說他不是什麼好東西,估計還能夠更放肆一點。
“我隻是合理的懷疑。”安室透表情正經起來,“你們拿到貨了嗎?什麼時候可以走?”
琴酒的聲音聽起來毫無波瀾:“這批貨拿不到了,你去把它毀了。”
組織裡拿不到的東西,當然也不能讓其他人拿到,這已經是在警察四麵包圍的情況下最好的結果了。
安室透眯了眯眼:“現在放棄的話,boss那邊可不好說。”
琴酒覺得不耐煩了,他根本不想跟菅野這個所謂的“朋友”說話。
“執行命令。”
代號成員之間不能互相命令,不過出來執行這個任務之前,Boss將所有的決定執行權都交給了琴酒。
安室透想對著琴酒貼臉開大,直接冷嘲熱諷,不過現在情況不太好說,他還是忍住了自己的想法。
鬆田就拜托這孩子了,安室透最後回頭看了一眼,消失在了走廊附近。
話說,如果鬆田這家夥知道自己在被一個孩子保護,表情一定會十分精彩吧。
安室透決定回去之後,將這件有意思的事情告訴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