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場上,第二局已經進行了好一會兒。
烏野分數才上升到7分,對麵的稻荷崎分數就已經是他們的兩倍了。
行蹤飄忽不定的排球重重朝下砸去,4號隊服的烏野自由人高抬起雙臂。
宮侑不管是跳發還是跳飄力道都足得很,西穀夕平日裡在隊伍裡接山口忠的跳飄球也從來沒有遇見過不講道理的大力跳飄,加上宮侑此刻明擺著是在故意針對他,不管是跳發還是跳飄力道能給多足就給多足。
“嗵!”球飛了。
“抱歉——”西穀夕喊了一聲,朝教練席抬起了手示意。
烏養係心立馬換人。
“啊,戳到手了。”夜久衛輔道。
他看得很清楚,剛剛那下確實是球在下落時戳到了手指。
雖然宮侑肯定不知道會有這麼一茬,不過……
——宮侑打從這一局一開始,就在針對夕了。
這是一些對自己發球十分有自信的人會選擇的方式。
通常來說,自由人是一支隊伍的守護神,隻要自由人亂了陣腳,那麼其他人自然也會生出一種“連一傳最強的自由人都沒法接住,自己又要怎麼接呢?”的情緒。
孤爪研磨皺起五官,反應在一眾隊友中比較大。
他討厭打球時戳到手指吃蘿卜,討厭這種指關節酸脹腫大的感覺。
不僅痛,還會影響手感,阻礙他對排球的控製。
他平時連纏個繃帶都會不舒服,更何況是這類伴隨著酥麻酸痛的觸感。
因此像他這種二傳是能避免就避免這種情況。
宮侑刻意針對西穀夕的事情是個人都看出來了,芝山優生坐在夏目前麵,像個小蘑菇一樣瑟瑟發抖。
就算沒有親手接觸,可是他都看見了。
那麼打的力道,就連西穀學長都有點招架不住,他都不敢想象換成他在球場上接球會接得多爛。
果然自己還是要再繼續加強一傳技術啊。
西穀夕的手指纏上了綁手帶,這對他而言無關痛癢。
他對球的手感沒有孤爪研磨那麼敏感,平時也很少用到上手接球。
轉攻防守的自由人若是無法在比賽中完成屬於自己的一環,就失去了站在球場上的意義。
無法接下好一傳為隊伍無法成為一支隊伍的守護神,就無法作為隊伍最堅實的後盾,為隊友們提供強有力的支援。
所以,他不會退縮。
會為了自己的隊伍奮戰到最後一秒!
這種強敵,才是他們這種自由人渴望遇到的嘛!!
宮侑再度發球,這回依舊是大力跳飄。
間隔著好幾l米距離都能聽到那帶起的風的威力。
西穀夕雙腿叉開,雙眼目光如炬地凝望上空。
球近了。
一道黃藍交錯的軌跡出現。
抓住了!
球的路徑!!
就是現在!!
他雙手上舉,指腹在球體表麵一觸即分,朝一側托起!
黃藍色大球在他的操控下,聽話地飛向影山飛雄方向,黑發二傳手動作利落傳球。
一網之隔,宮侑笑容大了些。
烏野的自由人,一傳也是相當穩固呢!
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宮侑自從上了高中以來,一路上碰到的隊伍裡的自由人很少有水平較低的,不論是他們稻荷崎自家自由人赤木路成,還是他在國青中遇到的幾l名自由人,接球水平和一傳的意識都是同齡人中最頂尖的那一批。
而此刻,他也清晰地意識到,隔著球網遙遙與他相對的那位身著黑衣的自由人,同樣是不亞於他以往見到的那些令他靈魂和血液一起沸騰的頂尖自由人的。
烏野這支隊伍居然能同時集齊飛雄這個天賦型二傳、怪物預備役的翔陽還有這個他從未聽說過的自由人,還是真是臥虎藏龍啊。
在影山飛雄二傳操作下,排球飛向宮侑的方向,金發二傳手抬手接了球,臉上絲毫沒有半點動搖之色。
大將優挑了挑眉。
刻意迫使宮侑接下一傳,無法參與組織進攻麼。
這種方法,在對付那種無比依賴二傳(譬如音駒)又或者是二傳在比賽中起到十分明顯作用的(譬如稻荷崎)隊伍時往往十分有效。
不過稻荷崎這支隊伍嘛……
大將優轉了一下眼珠子,目光鎖定在了其中一名選手身上。
11號球衣的灰發少年身形動了。
他大步邁向宮侑墊過去的一傳落點之處。
看台上夏目目光隨之一動。
宮治學長……參與二傳?
電光火石間,他理解了宮治的行為。
宮治其實是很符合接應二傳這個定位的。
不管是進攻還是防守抑或是二傳調整,都能做到絕對的標準線以上甚至達到“優秀”的標準。
作為稻荷崎隊伍中的“樣樣通”,宮治一個人就能包攬幾l乎所有的位置,又因為其性格上並不強的攻擊性,能和隊內大部分隊友達成相當不錯的配合,而非像宮侑那般直接“威脅”隊友必須扣個好球才行。
宮侑和宮治雙胞胎二人,一個是二傳一個是接應,接應又叫做接應二傳,兩個人的站位正好在對角處,估計天下沒有人比宮治更適合當宮侑的接應的人了。
即便宮侑沒有參與二傳,憑借宮治的應變能力和臨場發揮力,也足以托出一擊好球。
雙胞胎的互補性啊……可真是作弊。
黑尾鐵朗咬了一下嘴唇。
之前和稻荷崎打練習賽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對雙胞胎不好對付,沒想到在烏野的這場比賽中,默契更強了。
有運動天賦的雙胞胎就是這樣,彆人可能需要千百次才磨練出來的默契,雙方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哪怕什麼都不說,都能理解到對方的心意。就跟手裡握著金手指一樣,可以
無數次鑽遊戲漏洞,而偏偏無人能指出其有何不對。
北信介站在原地,目光平靜地望著球場方向。
雖然有時候隊伍力也會讓雙胞胎兩個互換位置打打彼此的角色,不過隊內練習和正式比賽二人表現出來的模樣倒是不同。
練習賽就像是完成任務一樣,不功不過。而這種需要臨場反應的重要賽事,倒是最能體現他們兩個默契的時候。
怎麼說呢,真不愧是有著同一套DNA的兄弟啊。
宮治以迅雷之速托起雙色大球,動作利落又迅捷地朝後一傳!
還是背快!
摸魚了許久的角名倫太郎此刻欺身而上,手掌果斷一扣!
在他身前,是已經擺好了攔網姿勢起跳的月島螢與從一旁殺出來追上了他的進攻的影山飛雄。
“嘭!”
角名倫太郎瞬息間大力扭轉上半身,斜線球扣球得分。
黑尾鐵朗表情不太好。
他開始掰手指頭。
又來了又來了,這個討厭的副攻又開始了。
這種惡心人的扣球方式啊啊啊啊啊啊。
晝神幸郎找到星海光來的時候,他正在陰暗地磨牙齒。
“光來,怎麼了?”
羽毛球腦袋的小海鷗表情很臭:
“稻荷崎那個角名……太叫人不爽了。”
星海光來越想越不開心,便又“切”了一聲。
太不爽了,這種不管是攔網還是進攻,都叫人不爽!!
進攻和防守的範圍這麼大乾什麼?彰顯你手長嘛!!
隔了不到一米半的距離,月島螢抬眼和角名倫太郎對視。
兩個都沒什麼氣力的人此時倒像是找到了什麼有趣的對手,氣場又契合又不和的。
角名倫太郎微微抬眼看了麵前的眼鏡少年一眼,移開眼神。
看樣子,烏野這個副攻,還挺適合他的進攻的。
下一球,同樣的攻防選手們。
角名倫太郎再度扣球得分!
稻荷崎應援席爆發出陣陣呼聲。
月島螢臉色臭臭地“嘖”了一聲。
討厭的進攻選手。
“哦~原來如此。”大將優眨眨眼。
山架美華疑惑問:“優,你說什麼?”
大將優指了指稻荷崎10號隊服的少年,“那個家夥,他的腰很好,不管是攔網還是扣球,能夠橫向拉開的幅度遠比正常人大。”
“我一開始還以為他隻是腰比較好,沒想到居然猥瑣發育到現在才開始真正展現出自己的實力來。”這可比他們隊同樣省電的潛尚保讓對手難受多了。
他又瞅了一眼音駒那邊,發現幾l個副攻表情同樣不爽,他稍微平衡了一點。
要是稻荷崎贏了比賽,明天對上他們的不出意外就是音駒了,這樣他還有機會看到黑尾被惡心的表情,哈哈。
他又正色起來,“這個家夥的假動作也
很叫人吃驚啊。”
山架美華:“假動作?”
剛剛有做假動作嗎?
“剛剛烏野的11號想要封死他的斜線球,而9號反應也很快,及時補位防住了另一側,不過稻荷崎的10號有點東西,不管是助跑還是身體的朝向方向都是假動作,把攔網選手全部騙到以為他要扣斜線球,實際在其滯空條件下臨時轉換將球扣向了完全相反的方向啊。”大將優語氣深沉。
這種靈活的扣球,讓他不禁想到了某個討人厭的自然卷。
與此同時,黑尾鐵朗也道:“……對於角名來說,技術越是嫻熟的副攻,就越是容易受到他的桎梏和操縱。”
他突然朝著兩名一年級後輩一笑。
“你們兩個倒是不容易被他騙到。”
因為很少有發揮的空間。
灰羽列夫:“誒?”
犬岡走:“咦?”
夜久衛輔把話挑明:“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你倆技術還差的遠呢。”
攔網不能說稚嫩,但考慮的東西相較於老練的副攻而已肯定是少的多,反倒是不怎麼容易陷入角名倫太郎的誘導之中。
這也是當時音駒和稻荷崎打練習賽時並沒有在角名倫太郎身上感受到多大壓力的緣故。
不過當時隊伍重心基本在宮侑身上,角名倫太郎恐怕是樂得偷閒節省體力不想在一場比賽上死磕。
比賽接著進行下去,烏野又拚死從稻荷崎手中搶下了兩分,接著派出了三年級二傳菅原孝支上場,而稻荷崎同樣不甘示弱,王牌攻手尾白阿蘭連續三次進攻,為隊伍增勢不少。
音駒眾人選擇喝點水。
剛剛一邊看比賽一邊分析,嘴巴都乾了。
見到尾白阿蘭又一次扣球得分,黑尾鐵朗把蓋子蓋上,“雖然尾白平時像個吐槽役,不過在比賽的時候,確實一眼就能看出來是稻荷崎的王牌呢。”
“他不是‘像吐槽役’,他的人設就是吐槽役吧。”海信行道。
“不過尾白學長的壓力也挺大的吧。”夏目說道。
“嗯,”孤爪研磨給予肯定的觀點,“剛剛那幾l球,雖說是振奮了士氣,不過同樣也消耗了不少體力,稻荷崎雖然這局領先了不少,但不可讓烏野把分差縮小。”
夏目也點頭:“稻荷崎已經落後一局了,他們不管如何也要將這一局拿下。”
這也是尾白阿蘭如此賣力扣球的原因。
哨聲一響,稻荷崎換了一年級的理石平介上場發球。
為了求穩,頭一回在如此重要賽事登場的一年級發球員選擇了穩妥的發球。
烏野找準機會,日向翔陽快攻得分。
“好!”橘子小狗樂滋滋揮了一下手臂。
“嘶……”
“稻荷崎的應援……怎麼?”
烏野觀眾們沒有多少沉浸在剛剛得分的喜悅中,相反,通通看向了對麵。
原本一向隻為自家隊員應援呐喊的應援團,
如今卻對著為了求穩而送了對方一球的救場發球員破口大罵。
“雖說剛剛那個選手發得球沒有特彆好,也犯不著罵他吧?”山架美華蹙起了眉,不理解稻荷崎這邊的操作。
大將優手指點了點膝蓋,“因為球場發球員沒有滿足他們的預期,”他停頓了一下,“美華你應該有注意到剛剛宮侑發球還有尾白他們發球的時候有幾l次都出界了嗎?”
“嗯嗯。”
“雖然他們出界了,但卻沒有被後援嘲,就是老話中‘不能輸了陣勢’的‘陣勢’,比起冒險發球最後出界,稻荷崎的觀眾怕是更加無法接受隊員尤其是關鍵發球員發了個這麼垃圾的求穩球吧。”
貓貓們也總算是見到了稻荷崎彪悍的應援風格。
怎麼說呢,就很稻荷崎。
寧可冒進丟分,也不願意穩妥至上。
“這就是稻荷崎應援‘魔鬼’的地方啊。”即便是黑尾鐵朗也忍不住咋舌。
還得是你們兵庫縣,民風淳樸啊。[大拇指]
……
有一次輪到了影山飛雄的發球輪次,此人臉色沉著,臉上絲毫沒有顯出大情緒波動。
看著相當池麵。
“有點像是貴誌你發球的表情呢。”芝山優生道。
“嗯,”犬岡走點頭,“明明感覺有很多話要說,不過從臉上完全看不出來,還以為就是這麼平靜呢。”
夏目無奈:“我日常發球雖然偶爾也會在心裡嘀咕幾l句,不過也沒有字數滿到擠出對話框的程度吧……”
“類比一下啦~”
灰羽列夫用手把臉上的肉往兩邊推,繃起臉和眼睛:“就像這樣!”
夏目一轉頭仿佛見到了鬼。
他:“……”
pokerface不是這樣的列夫。
你這是拉了皮。
夜久衛輔善意提醒:“你好歹也是個模特,注意一下形象管理啊列夫。”
在他們對話的過程中,哨聲響起,影山飛雄強勢發球。
排球利箭一般穿透空氣,裹挾著勁風呼嘯而過。
“嘭!”
無接觸得分。
“這球,”孤爪研磨緩緩道,“威力很強。”
“夜久。”
黑尾鐵朗喊了一下自由人的名字。
“你怎麼樣?”
他邊上的粉棕發自由人雙手環胸,“隻給我一球機會的話,八成可能性吧。”
八球接到的可能性。
在多給他一球機會,可能性就能推到八成八了。
影山跳發的威力又精進了,對他這種酷愛挑戰的人而言,又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呢?
很快,稻荷崎又喊了暫停,試圖影響影山飛雄的手感。
暫停結束上來,影山飛雄再度發球,這次依舊保持著相當好的手感,給了稻荷崎一個不小的打擊。
“影山這小子的專注力也是很強的呢!”星
海光來抬起下巴拍胸脯。
晝神幸郎:“你這個自豪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星海光來:“誰讓我和宮侑看不順眼(),隻要看他不爽我就爽了!
烏野乘勝追擊?()?[(),積少成多多次堅持不懈地誘使稻荷崎ACE尾白阿蘭扣邊線球且高喊“出界”後,真的讓他們喊成功了一次。
壓力到了尾白阿蘭身上。
又很快的,宮侑為他尋到了破解之法,一次精妙的傳球,便讓這剛剛碰壁了的王牌選手再度重振起士氣。
星海光來瘋狂捶胸:“啊啊啊啊該死的宮侑這球傳得也太漂亮了!”
木兔光太郎則比劃了幾l下動作:“Akaashi,等下比賽你也能給我傳一下這種球嗎?我好像扣扣看呀!!”
赤葦京治:“……我會儘力的,木兔前輩。”
其他人:“木兔你不要得寸進尺啊喂!!”
球場上,輪到了宮治發球。
宮侑似乎和他說了句什麼,宮治麵無表情地來到發球區,哨聲響後大力將球一拋。
助跑,起跳,扣球!
排球飛速從空氣中穿行而過,勢不可遏地強勢衝擊。
“Duang!”
一個相當提神醒腦的全壘打。
球直接撞在了電子計分板上。
黑尾鐵郎:“賭一碗抹茶紅豆年糕,宮侑剛剛絕對是挑釁宮治了。”
“兩碗,”夜久衛輔伸出兩根手指,“大概說了類似於‘你發球肯定沒有我好’一類的話。”
“這時候倒是能明顯看出來他們兩個是有著同樣的DNA啊。”
*
似乎隻是一眨眼功夫,稻荷崎又換了人。
這一次,將體力消耗頗大還積攢了一定壓力的王牌尾白阿蘭換下。
不明就裡的人正翹首以盼究竟是誰能將全國前五的主攻手給換下去。
稻荷崎球場上,眾人似乎同一時間呼吸一滯。
身著1號下劃線隊服的少年站了出來。
坦然,自若。
神色平靜得仿佛不像在球場,而是在每天上下學的路上一般尋常。
信介出場了。
夏目本來就坐得正的身體更加板正了一些。
他掏出相機開始拍照,打算回頭發給北信介的奶奶。
而其他一二年級的小夥伴們,更是一個個神情肅穆把腰杆挺得筆直。
黑尾鐵朗委屈道:“我平時對你們發火也不見得你們這麼怕我!”
灰羽列夫麵色凝重,反駁了回去:“這不一樣,黑尾學長。”
“沒錯,”犬岡走神情嚴肅地點點腦袋,語氣深沉說,“對你我們也很敬重,但是對北學長,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山本猛虎:“看見他我就感覺看到了天敵。”
手白球彥:“有一種見到了班主任的感覺。”
福永招平補充:“還是假期上來檢查作業發現就
() 班主任布置的作業沒做的感覺。”
山本猛虎已經開始自掐人中了。
“求求你福永我最好的兄弟,不要再說了,我玻璃心聽不得這些……”
哪個還在上學的高中生聽的了這些啊??
求你住嘴——
明明不管是身材還是長相都不是“威嚴”那一掛的,偏偏北信介一站上場不光是稻荷崎球場上靜了下來,就連烏野球場方向也一片寂靜。
觀眾席上稻荷崎應援倒是喊得賣力。
烏鴉們:音駒不會在唬他們吧?這要是不厲害,稻荷崎的人會這麼怕他????
連宮侑那個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在炫耀的家夥目光瞬間清澈起來!
角名倫太郎也站直了!!
可惡這人到底是誰啊?之前稻荷崎的比賽視頻裡都沒有出現過QAQ
貓貓們:愛信不信嘍。[安詳端茶]
看見北信介上場,山架美華翻了翻選手名單,“這名隊長的好像在稻荷崎之前的比賽中沒怎麼出現過吧?難不成是殺手鐧?”
大將優搖了搖腦袋:“殺手鐧不至於。”
他右手支在膝蓋上,掌心撐著臉,陷入了沉思。
他有點看不透這個人。
“不過肯定不會是什麼簡單的角色。”戶美前主將篤定道。
他都看見音駒那邊突然全都坐直了!
能讓那群家夥這麼警惕的人,肯定不簡單!!!
*
自大北信介踏出第一步之後,稻荷崎這裡是真的一瞬間鴉雀無聲。
狐狸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珠子滴溜溜瘋狂轉動,屬於狐狸們的隊內頻道正在不斷彈出文字刷屏。
:我擦,剛剛我有幾l球沒有接到位怎麼辦?
:你算什麼?我發球都發出界了!!
:我最慘,被烏野那個眼鏡男唬了一道打手沒成直接出界。
:既然你們自我認知都這麼清晰,就去自首好了。
:角名你也逃不過!彆以為你剛剛偷懶我們沒發現!要死一起死!!!
:我還好,反正什麼都乾了,就算教訓應該也輪不到我。
北信介目光掃了過來。
率先受到目光對視衝擊的銀島結:兄弟們我先走一步,你們保重!
後方狐狸們(揮手絹):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