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2 章 神來之手(1 / 1)

假如夏目去打排球 江淶 15358 字 11個月前

半天的練習賽下來,一些人似乎抓到了一種玄妙的感覺。

就像是突然被一道從天而降的驚雷劈了一下,不痛,但渾身暢通,感覺自己從內到外都通透了起來。

是啊,我居然還能打這個位置!和這種球是我扣出來的?的奇妙感覺。

這在從前,他們從未想過。

不是大家平時對於自己的評價太低,是因為同樣的基礎練習和訓練練多了,對於自己的進步以及其他方麵的反而認識不到。

不是不敢想,隻是在思考盲區。

除了一些意料之外的進步,當然也少不了批評。

老貓咪貓又育史的目光又毒辣又狠,三兩句話點出誰在哪些方麵的錯誤,被糾錯最多的還是幾個一年級生。

“列夫,知道你想配合研磨的二傳,但是你不能一直盯著那邊看,也得注意一下自己周圍啊。”

教練無奈。

這已經是今天灰羽列夫第三次在配合時撞到人了,好在和他相撞的是夏目,兩個血條厚的人半點事沒有。

不過前兩次被撞到的黑尾鐵朗和夜久衛輔就有話說了。

“我想更加關注排球的動向,好做好扣球和攔網的準備,結果全部的心神就跟著排球一起走了,完全忽視了周圍。”灰發長條貓貓摸了摸腦袋,低下頭認錯。

“抱歉,我也有錯,下回一定注意。”夏目往貓又育史方向看了眼。

“貴誌你比列夫好一些,在意識到要撞到後還做出了閃避的動作。”

貓又育史雙手背在身後,眯了眯眼睛,眸中閃過一道矍鑠的精光。

“再試試吧。”

重新回到了二傳位從來沒有一天想到就算僅僅是傳球也能傳得這麼舒坦的孤爪研磨掃了一眼,說道。

“列夫你注意用餘光或者是其他的感官,聽覺觸覺哪怕是直覺都行。”

布丁頭二傳手一向覺得直覺這種東西就是作弊,但他們隊伍裡有一群直覺係,這也沒有辦法,有用還得用。

“虎,剛剛這球哪裡有問題嗎?”黑尾鐵朗剛給山本猛虎托了個球,扣出來的效果並沒有打到預期。

山本猛虎皺著眉閉眼回憶了兩秒,道:“近了。”

“行,”雞冠頭主將比了個OK手勢,“我再調調,你按你今天手感來。”

山本猛虎今天的手感一般性,說好不好說壞不壞,打了一下午球好不容易熱起來剛剛那一球因為配合出現了紕漏一下扣歪了成了壓線球,而山本猛虎原本想扣個在場內的直球。

就算是以默契著稱的音駒也不是隊伍內部的配合次次都順利的。

何況黑尾鐵朗本質並非二傳。

默契這種事情,要是仗著互相熟悉而不去磨合,原本嫻熟協調的配合也會變得生疏起來。

另一片球場上,海信行看向福永招平。

“福永你呢?”

福永招平回了他一個大拇

指。

還有一個堅定的眼神。

非常好!

不管是角度還是手感!

三年級和尚頭前輩也給他比了一個大拇指。

和福永招平相處久了,他們都能不聽聲音就能get到他的想法了呢。

這和音駒的大家能夠get到貓咪老師的想法同出一轍。

電波係貓貓怎麼不是一款貓貓品種呢?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手白球彥找到犬岡走時這人跑到了室外,正對著可以喝的水龍頭裡噴出來的水漱口。

“犬岡——外套穿上,小心著涼!”

“咕嚕咕嚕咕嚕嗷——”

……

大家這天在排球館裡待到天黑才離開。

從來到排球館集合到離開,就占了一天的一半,12個小時。

冬天晝短夜長,可以說一個白天都是在學校排球館度過了。

而大家卻還覺得時間有點不太夠。

還是老教練貓又育史把他們趕了出去:“去去去,訓練量都夠了,再練下去,春高沒打就先趴下了。”

“比起訓練,你們有空去看看我們春高對手們的比賽視頻思考一下有什麼既能贏下比賽又能省體力的方式。”

前兩天的比賽還行,第三天就是上午下午兩場比賽強度拉滿的魔鬼第三天,要是音駒能夠打到第三天,前麵兩天的體力儲備一定要充足,不然就會經曆像IH預選賽一樣的情況。

音駒的替補數量又不夠充沛,沒法做到像井闥山和稻荷崎一樣一場比賽下來一茬茬換替補發球員。

再者本身還有幾名一年級選手沒有上過賽場,要正選體力不夠把人換下來再把替補放到春高球場上,那時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天王老子來了都沒法轉運。

“知道啦,貓又教練你們也早點回去吧!”

“老年人要注意防寒,圍巾記得圍上~”

“還有速溶奶茶!雖然是無糖的但是也不能喝太多喔!”

幾名少年給貓又育史和直井學也都準備了一聖誕禮物,比起盲盒一樣有靠譜有離譜的互換禮物,給長輩們的禮物就正經了不少,圍巾手套茶包帽子還有餐具日曆一應俱全,一群人仗著自家教練脾氣好還打不過他們直接上下其手,一頓搗鼓下把自家原本穿著還算輕便的教練直接裹成了一隻企鵝。

不,應該是白胡子聖誕老人。

↑圍巾是白的,而帽子是紅的。

這兩樣物品還是黑尾鐵朗和孤爪研磨送的。

很難說這對幼馴染沒有存著什麼詭異的心思。

總之效果很喜人。

→然後所有人就被老當益壯的貓又育史舞著掃帚趕走了。

雖然知道自家教練不會動真格打他們,但音駒眾人還是一邊鬨一邊笑一邊朝著黑黢黢的室外逃去。

然後莫名其妙又變成了你追我逃的追逐賽,一直到跑出了寫有都立音駒高等學校的大門口才停下。

“我是第一——”犬岡走岔開雙腿,挺胸抬頭兩隻手朝空中一指?[]?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放聲大喊。

少年清亮的聲音被冬夜的呼呼而來的寒風吞噬了大半,校門口的枯樹枝椏幅度巨大地顫了顫。

“還有我!!”

灰羽列夫朝地上一處落葉很多的地方一蹦,地上的枯葉不是被踩碎了就是被震了開來。

“你們兩個家夥,不知道等等前輩們嗎?”

“這種時候表現尊老愛幼也沒有必要吧!”

一個接一個人跑到了校門口。

“哈哈哈哈——”

“你臉都紅了!”

“呼,呼,這是風吹的啦!”

等到最後一名的孤爪研磨也走到了校門口,黑尾鐵朗大手一揮,一群人日常走去校門口的8-11打牙祭。

人數不少,乍一看也是蠻浩浩蕩蕩的。

“哈哈哈我沒想到黑尾學長你居然敢把圍巾打成蝴蝶結!”

“乾嘛?說的好像貓又教練臉上的鈴鐺貼紙不是虎你貼的一樣。”

海信行插畫:“剛剛人太多我沒看見誰給貓又教練的帽子上彆了三個粉紅色蝴蝶結的?”

“對呀,這個真的神來之手!”

“是哪位奇才?”

夜久衛輔表情有點怪異地咳嗽了兩聲。

眾人看向他,神情也變了。

“夜久學長,人不可貌相啊!”

“厲害!”

“佩服!”

“受我一拜!”

“能夠讓咱們給他動手打扮,貓又教練脾氣真的很好呢。”芝山優生感慨道。

“嗯,”夏目覺得有點勒,便把脖子上的圍巾解鬆了一截,寒風颼颼地往領子裡鑽,“天童學長說他們去年聖誕的時候給鷲匠教練換上了聖誕老人同款套裝,每個人都被打了三下,春高結束後又押著他們死亡訓練了10天才罷休。”

意外得知白鳥澤辛秘的貓貓們:哇哦。

吃到瓜了。

“……他還什麼都跟你說啊。”夜久衛輔語氣飄忽,眼神同樣飄忽。

也不知道鷲匠教練知不知道自己的老底都被揭光了。

夏目語氣輕快:“天童學長一直很健談的。”

健談到什麼地步,中午午休的時候天童覺給白鳥澤隊友們投屏了個昨天他們東京F4一群人闖關的視頻,並詳細描述了白鳥澤選手們對於他們cityboys們參加DKJK向前衝的感想。

最後特彆和夏目說要是今後東京還有相關的挑戰可以提前和他說一聲,他拖家帶口(劃掉)他可以攜白鳥澤隊友們一同過來挑戰。

“……這已經不是健談,就是單純閒得慌了吧。”黑尾鐵朗吐槽役上線。

還有,不要把“挑戰”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啊!

集體來東京進貨吧這是。

夏目:“大概?”

“不過這麼一對比,貓又教練脾氣確實挺好的。

”犬岡走搓了搓雙手,他沒有戴手套,全靠火氣旺。

早川直人也感慨道:“是啊,就算打得再爛都不會打我們,頂多氣不過罵兩句。”

這話得到了不少一年級們的認同。

福永招平悠悠開口:“有一種可能,我是說可能,他打不過咱們。”

他的聲音隨著急速侵略過臉頰的風帶去了不知名的遠方,貓貓們之間似乎形成了一片詭異的真空地帶,一分鐘內都沒人再開口。

……

買完食物,眾人慣例或站或坐在便利店門口一邊吃東西一邊等車。

【四校大聯盟】的群裡又開始活躍了起來。

據梟穀的朋友們發的動態,木兔光太郎天天恨不得吃喝拉撒睡全在學校解決,每天一睜眼就是練球練球,雖然聽上去離譜,但放在木兔光太郎身上,倒也正常。

他的體力下限和身體素質也是一個巨大的bug。

梟穀選手們耐力體力這麼好就是靠他一個人帶上來的。

一旦木兔光太郎上頭起來,教練也沒轍。

海信行捧著手裡的飯團,一邊拆包裝一邊道:“和木兔出去玩倒是完全看不出來,他居然昨天一整天都沒有提打排球的事情,反而有點不像他了。”

“這個家夥就是這樣,一顆心全撲在排球上了。”

黑尾鐵朗笑笑,咬了一口在冷風中已經吹得沒那麼燙的魚豆腐。

“不過他玩鬨和訓練還是分得很開的,休息日隻要有東西能夠吸引他的注意力,基本上不會主動提排球,聖誕節一天的活動都正好撞上了他的興趣點,看他連挑戰了三回就知道有多喜歡闖關挑戰。”

“不過能像他一樣練的人也沒幾個,這種變態的訓練強度不適合咱們。”

夏目單手抱著胖嘟嘟的三花貓,另一隻手小心翼翼拆開了一個人臉那麼大的米漢堡,懷裡的三花貓舉起兩隻小爪子,快準狠抓住了漢堡哼哧哼哧吃起來。

等貓開吃,他才摸出自己的買的壽司條,量不大,單純墊個肚子。

貓咪老師的身體常年暖呼呼的,冬天就像個行走的巨型湯婆子,又軟又暖和。

抱上去手感超級軟乎。

當然,能抱動貓的也沒幾個人。

***

“說起來,你們新年初詣都打算幾點去?”吃完了一小碗關東煮墊了墊肚子,黑尾鐵朗舔了舔嘴唇問道。

冬夜寒風將眾人衣服掛的獵獵作響,刀鋒一樣的冷氣不斷帶走裸露在外的肌膚的溫度。

白色的霧氣從他的嘴裡冒出來,在昏黃路燈下的消逝速度極為迅速。

海信行第一個答:“1號上午7點?”

“有點早,8點吧,按照道路擁堵情況來說至少要在路上堵一小時。”孤爪研磨麵露痛苦。

年初去各大寺院神社初詣的人能把附近周圍擠得滿滿當當。去年他一早被從被窩裡拽起來和家裡人出門初詣,最後200米的路就堵了20分鐘,回到家都成了

一條貓貓乾,然後在床上癱了兩天光明正大打遊戲。

這估計是唯一美好的回憶了。

“我們家以前都是淩晨去初詣的。”

灰羽列夫撓了撓頭?[]?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我以前怕麻煩就和家裡人一起去,初詣前還能在街邊小店吃上一大碗蕎麥麵,路邊還有鯛魚燒炸串關東煮可以買,我可喜歡了~不過要是大家確定好時間在1號上午的話那我也1號去好了~”

夜久衛輔認同地點點腦袋:“為了把生物鐘調好,也不能大晚上還不睡吧。”

他們還有一周多的時間就要參加春高了,要是生物鐘沒有調好,就遭老大罪了。

“我也是。”

“帶我一個!”

“那就定下在1號上午8點啦?”黑尾鐵朗拍板定下最後的時間。

“好——”

“沒有問題!”

“喵~~”

懷裡的三花貓蛄蛹了好幾下,夏目拍了兩下貓的腦袋,突然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

“……等等,我們是不是還沒有定去哪裡初詣?”

茶發少年說道。

霧蒙蒙橙呼呼的路燈之下,少年們麵麵相覷。

“……”

“好像是誒。”灰羽列夫接話。

確定了時間,卻忘記了地點。

孤爪研磨問了一句:“你們習慣去哪兒?明治神宮還是淺草寺?”

“我都可以,距離我家都差不多。”

“……老實說我以前都是去家附近的小寺廟裡拜拜的。”

“我是去學校後麵的神社。”

“好巧。”

“我還有以為就我一個敷衍了事呢。”

“畢竟新年人超級多,後麵兩天還有箱根驛傳,街上又全是人了。”

“這怎麼行?好歹這是咱們這群人頭一回打進春高呢!高低得挑個靈驗的來!”黑尾鐵朗興致勃勃。

“對對,照黑尾學長這個運氣,不靈驗的根本鎮不住。”

“是要找個能開光的地方給他祓除一下黴運了。”

黑尾鐵朗:“……”

喂喂,雖說是事實,但拜托也請委婉一點吧。

還有他是什麼特級咒靈嗎?

怎麼還用上祓除這個詞了?

“所以我們最後去哪裡?”芝山優生試圖把歪了的話題掰正。

“淺草寺吧。”孤爪研磨道。

沒什麼彆的意思,就是他曾經受過的苦難也要讓其他人一起嘗一下。

戴著毛線帽的二傳手看了一圈,其他人接連點頭。

“行。”

“你們都行我也沒問題!”

“話說定的這麼草率真的好嗎?”手白球彥吐槽說。

山本猛虎人和名字一樣猛,在這群人吐槽黑尾鐵朗的時候又去便利店買了根雪糕啃。

他睨了一眼手白球彥,一口咬下雪糕的頭說:“你們家從前去初詣的時候去的那

些寺廟神社就不草率嗎?”

手白球彥:“……”

這麼一想,今年反倒是最不草率的一年。

犬岡走好奇夏目從前和家裡人初詣的經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便問道:“貴誌你說你之前經常和家裡人在全國還有世界各地跑,是不是去過很多神社呀?”

茶發少年眼睫微垂,“其實也不算多。”

他掰著手指頭數,“小時候有一年和信介在兵庫縣神社初詣過,後來還有一年去過京都的伏見稻荷大社,有幾年是在長野過年的,去年和塔子阿姨滋叔叔一塊兒過,還有幾年在國外,那時候基本上就是被玲子外婆帶著到處玩。”

“這麼數一下其實也不多。”

“你不要再說了,求你!!!”山本猛虎啃著雪糕,流下兩行熱淚。

“不僅能全國玩,還全世界玩,還有這麼厲害的玲子大神帶你玩!我才不羨慕!!!”

“虎冷靜一點,你的眼淚要和雪糕融為一體了。”

“嗚嗚嗚嗚嗚。”

一陣寒風從身後襲來,凜冽的冷氣灌進領口,凍得人渾身一震。

夏目把圍巾緊了又緊,脖子往軟乎乎的圍巾裡頭塞。

這個圍巾是塔子阿姨送給他的,聽聞夏目養了貓之後給貓也織了一條同樣色係的,不過被貓當成晚上睡覺的小窩床墊了。

茶發少年鼻頭凍得有點紅,耳朵也是,在暖橙色的燈光下顯出一種形似膠片的朦朧質地。

淺茶色半長不短的頭發被這這風吹得揚起,劉海被掀開,露出飽少年滿的額頭。

這風有點刺眼睛,夏目閉眼等了幾秒,再次睜開後,卻見自己眼神緩緩落下一抹純白。

很微小很微小,但他一下捕捉到了。

“是……雪嗎?”

少年遲疑地發言。

還在打鬨的眾人聞言紛紛抬頭:

“什麼什麼?”

“什麼雪?東京下雪了??”

“在哪裡?!”

“嗚嗚嗚嗚是真的雪誒!!”

“這是初雪吧!”

一道道驚訝聲絡繹不絕響起,旋即又轉為喜悅。

“是雪誒!!”灰羽列夫揚起腦袋,碧綠色的眼瞳直直盯住天空,在暖色係的燈光下顯得更添幾分異域色彩。

“下雪了呀。”

“今年的初雪來得好晚。”

“感覺已經好久沒有見過東京的雪了。”夏目抱緊了懷裡的三花貓。

雖然他是去年三四月去的長野,往前推一下上回在東京見到雪是一年多將近兩年前,他卻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他有了新的學校、新的朋友,他身邊已經又多了一群小夥伴了呢。

真是幸運啊。

少年深深吸了一口帶有雪的味道的空氣,雖然不見得吸到多少“雪”的味道,但他樂的高興。

“嗚啊——誰給我一張紙,雪飄我眼睛裡了——”灰羽列夫捂著眼睛喊。

“你的笨蛋嗎列夫?”夜久衛輔一邊罵一邊從衣服口袋裡摸出紙巾,抽了張給他。

“我以為我以前吃雪和舔欄杆就已經夠蠢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沒想到列夫你居然主動送眼睛?”山本猛虎吃驚道。

孤爪研磨把帽子往耳朵下方拽了拽,確保和圍巾之間沒有露出縫隙,這才轉向自家好友,嫌棄地說:“……你不覺得口中的自己也聰明不到哪裡去嗎?”

山本猛虎選擇跳過這個話題。

“今年我們排球部一起看見了初雪,是不是代表咱們明年春高會有一個好彩頭呀?”芝山優生睜大了眼睛,伸手去接雪。

這雪已經比夏目一開始見到的大了不少,感覺再過一會兒就會變得更大。

說不定明天一早起來就能見到被雪覆蓋的東京了!

孤爪研磨看了他一眼,“從玄學角度上講,可以這麼想。”

“那從科學方麵看呢?”手白球彥問。

黑尾鐵朗一本正經地托著下巴,語氣慎重道:“從科學上分析,要是咱們因為看雪再在這邊待下去,就有可能錯過末班車了。”

他手往街上一指,雷打不動路過音駒高校前站點的公交車頭兩盞不算亮的燈光照亮了前麵一小段路,正在從道路儘頭緩緩行駛而來。

這副場景倒是和動畫裡長著貓臉的公交車有著異曲同工的地方。

幾個人麵色驟然一變。

“啊啊啊是我的車!”

“還有我——”

“給我留個位——哦不是我的,那沒事了。”

夏目原本抱著貓和坐公交回家的隊友們告彆,直到懷裡的貓“喵”了一聲,他麵色一變,道了句:“等一下,我今天也坐公交!!”

天都黑了還下雪,buff疊滿讓他怎麼滑滑板回家??

茶發少年和還站在車站前的隊友們揮手告彆,匆匆上車,留下幾個笑得前俯後仰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