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又試著發了差不多半小時,夏目總算有些狀態了。
“停,歇一會兒。”
孤爪研磨先行暫停,往地上一坐,他的頭發絲已經上翹了好幾根,渾身上下散發著不想運動的怨念。
“這可不行啊研磨,你都沒怎麼動,血槽裡血還多著呢!”黑尾鐵朗不知從哪裡冒出來。
“我累了,要休息。”
黑尾鐵朗盯他,後者不為所動。
夏目在角落喝了口水,一抬眼就看見他們隊長大人又在努力讓二傳手動彈起來,幻視孤爪研磨變成了一隻臭著臉不愛動彈的貓貓。
自打他加入排球部以來的這兩天,幻視貓貓的成果格外顯著。
緊接著,他又想到了那隻開學第一天碰瓷他的白麵團一樣的三花貓。
夏目往一旁的包包瞥了瞥,這兩天他都有帶足夠的零嘴,就擔心路上再次碰到那隻貓,可惜不湊巧,路上平平淡淡,什麼都沒有發生。
難道是這兩天上學時間太早了?
隔壁的教學也暫告一段落,山本猛虎一臉“我家妹妹會不會被人欺騙感情?身為哥哥的我萬分擔憂”的神色將自家妹妹的新牆頭說給大家。
孤爪研磨:“寒假那段時間她是不是挺喜歡赤司征十郎的?”
海信行:“我記得,去年暑假小茜喜歡白石藏之介。”
黑尾鐵朗:“十月份那會兒她好像還念叨過一個‘鬆岡凜’?”
山本猛虎:“……”
眾人齊聲:“你不會還沒習慣吧?”
山本猛虎悲從中來:“換你們能習慣的了?”
灰羽列夫:“啊,我姐姐喜歡男明星我就很習慣呀。”
眾人:就你那大大咧咧的性格,怕是也沒幾個人是你受不了的。
短暫的休息結束,繼續發球練習,中間還夾雜了些許扣球和訓練,主打一個交叉混合。
夏目扣了幾球再發球,發現手感好了許多。
孤爪研磨懷疑:“可能是之前沒有預熱?扣完幾球手感上來了就變好了。”
“又或者是你逐漸熟悉排球的手感所以準確度上去了?”
夏目猶豫地點點頭。
畢竟他是慢熱型,手感來的慢。
他又發了幾個球,都是簡單的上手發球,並未融入跳發這種高難度發球。
隻見茶發少年兩腿分開,左腳比右腳稍稍向前了半個腳掌位置,左手托住排球,將排球向上拋起,與此同時右手手臂抬起後擺至頭側。
黃白藍相間的三色排球自空中做自由落體運動到一定位置時,少年肩部發力,迅速擺臂,扭轉身體,蓄勢待發的右手用力一扣。
手掌掌根擊中排球正中位置,發出順耳的擊球聲。
球自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從球網一側飛至另一側。
“嘭!”重重落下,砸上地麵。
聲勢浩大。
“你上手發球的威
力都能和一些人的跳發相提並論了。”孤爪研磨皺起眉。
還好沒有扣球威力大。
也幸好夏目是他隊友。
夏目的扣球,絕對能把手砸斷吧。
夏目聞言看過去。
他發現,研磨學長的小表情非常多。
配上那頭有點亂糟糟的腦袋,光是看著就有一種想要rua一把他的頭發的衝動。
旁邊訓練區。
海信行耐心教導:“你把手抬到略高於耳朵的位置,這樣能讓身體充分展開。”
手白球彥:“哦哦好。”
黑尾鐵朗罵罵咧咧:“我說手張開,但沒讓你大鵬展翅!你是想直接飛上天嗎?”
灰羽列夫:“啊,不是這個動作嗎?”
灰羽列夫:“等等,人能飛上天嗎?我看網上說搖花手能上天。”
“這不是重點,現在的重點是你給我好好練發球啊!”
夜久衛輔拉著自由人預備役芝山優生練習一傳,一邊墊球一邊看戲:“嘖嘖,黑尾總算體會到我的苦了。”
自由人不用練發球,真爽!
山本猛虎:“犬岡,看我發球!”
“這樣!”
“嘭。”
“哦哦我知道了!這樣對不對?”
“嘭。”
“沒錯,你已經領悟到了!接下來就是鞏固加強!”
“好的山本前輩,沒問題!”
隔壁的福永貓貓歪了歪腦袋,腦袋上冒出來一串小問號。
……
短短一個下午的訓練,人類多樣性展現得淋漓儘致。
又到了下訓時間,排球部眾人和昨天一樣在校門口附近的8-11買了些食物墊肚子。
犬岡走給眾人分了一些老家種的蘿卜,夏目也掏出外公做的花林糖饅頭分給大家。
“第一次練習魚躍和發球,大家都是什麼感覺?”作為隊長,黑尾鐵朗是相當關心自家新鮮血液的想法滴。
“發球還好,魚躍好痛啊。”
“對對,就是說,感覺皮都蹭破了!”
一年級們嘰嘰喳喳說起來。
“這就喊痛?等到正式比賽的時候為了讓球不落地,接一傳的人什麼都有可能做出來。”黑尾鐵朗笑著說。
“啊?要到什麼程度?”芝山優生眼睛睜得大大的。
夜久衛輔活動了一下肩膀:“比如……在地上滾來滾去,如果我方攻手扣出的球正好被對手的攔網攔下的話需要迅速補位什麼的,還有如果球被墊飛到場外,甚至還有跑到觀眾席那邊接球的。”
粉棕色短發少年的聲音鄭重又認真:“隻要是還有一線希望,就不能讓球落地,這是我們的職責!”
排球可是球不落地就還有獲勝希望的運動!
“說得好!夜久學長!”山本猛虎大叫一聲。
路邊一對雙胞胎齊刷刷哭了出來。
“喂,山本,
把小孩都嚇到了!”
“啊啊啊不是,我??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這……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山本猛虎衝過去給人鞠躬道歉,回來的時候賠掉兩支剛剛買的奶酪棒。
黑尾鐵朗衝夏目做了個“湊近點”的動作,問:“我昨天就想問了,夏目,研磨托球什麼感覺?”
他眨眨眼。
夏目實話實說:“要說感覺的話,扣球很自如,十分輕鬆。”
雖然他還沒有接過部內其他人的托球,但他直覺研磨學長的托球讓他很舒服。
兩人雖然湊的近,但黑尾鐵朗身側就是孤爪研磨,剛剛黑尾鐵朗的聲音也沒有輕到身側人聽不見的程度。
夏目內心OS:黑尾學長在逗貓吧這是。
當然,愛貓人士夏目說話的音量雖然低了一些,卻也沒有輕到能隔絕孤爪研磨的程度。
聞言,孤爪研磨渾身一激靈,表情呈( ̄皿 ̄)的樣子。
“……小黑,我完全聽得見。”
“我知道啊。”黑尾鐵朗挑挑眉。
孤爪研磨瞪著他。
“哦呀哦呀,咱們大腦是被新人攻略了嗎?”
“沒有,你想多了。”
雖然夏目真的很好用,調/教一段時間之後一定能成為音駒隱藏的武器,但他絕對沒有被攻略,也沒有被百分百吸引!
又聽見夏目用一種較真的語氣道:“研磨學長認真的時候,眼睛很有威懾力。”
孤爪研磨一怔,慢慢轉過腦袋。
用自己那雙同樣的豎瞳盯著夏目:“你不也是嗎?”
二人說的實話,雖然有著排球部眾人調侃二人的“兄弟”身份,二人本身相似度也不低,兩人眼睛雖然都是豎瞳,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相同。
夏目的眼睛在沒有情緒波動時給人一種更加沉靜、靜謐甚至神性的感覺。
研磨的則是一種形似觀測者的狀態,像個冷冰冰的精密儀器。
而在有明顯情緒波動時,二人眼睛的相似度一下子就拔高了許多。
在很多動物身上出現的豎瞳一旦出現在了人類身上,被他們注視著的人難免會有一種“被盯上了”的毛骨悚然之感。
哪怕不是被他們注視著,僅僅是旁觀者,也難免讓人背後一涼,感覺會被從莫名的地方突然冒出來什麼家夥捅上一刀。
夜行動物和冷血動物的威懾感深深印刻在骨血裡,即便是在人類進化到如今階段,也難以抹消血脈裡深藏著的對豎瞳的恐懼。
黑尾鐵朗抬手,分彆按在一左一右兩個人的腦袋上,兩人同時愣住。
“哈哈哈哈哈,說你們像兄弟還真沒錯,連反應都一樣。”他大笑著揉了揉兩個腦袋。
黑尾鐵朗擼貓的手法相當嫻熟,夏目從未經曆過被學長揉腦袋的經曆,一時愣在原地,而孤爪研磨一把拍下黑貓的爪子,拉著夏目跑到一邊去。
“小黑有時候腦袋不正常。”他用黑尾鐵朗聽得見的音量對夏目說。
“喂喂,我聽得見哦。”黑尾鐵朗的聲音從後頭傳來。
“我也聽見了,孤爪學長說黑尾學長你有時候腦子不正常!”灰羽列夫雙手作喇叭狀放在嘴巴前。
“你閉嘴!”黑尾鐵朗氣憤道。
“周五練習賽你也是要上場的,比起靈敏的聽覺還是先考慮一下怎麼把你身體不協調的毛病治治好吧!”
“黑尾,教灰羽的感覺怎麼樣啊?”
夜久衛輔笑容滿麵過來慰問。
“嗬嗬。”
自由人先生沒有惱,拍了拍隊長大人的肩:“隊長,任重道遠啊,我聽貓又教練和直井監督說明天還是由你來教導他。”
“他們相當信任你的能力呢,隊長。”
“我不太相信我自己。”黑尾鐵朗感覺自己聳/立的發型都快塌下來了。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加油。”
“你語氣好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