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看起來輕鬆,但楊波推動碎塊,並不輕鬆。好在這裡修為高深的修士不少,尤其是搬山境以上修士,他們紛紛上前幫忙,利用手上的工具,把碎塊推開,眾人慢慢靠近了那些被困的修士,接到了他們,也逐漸接近
了城堡!
站在城堡的正中,大家終於看到,在城堡的正下方,原本客廳的正下方十多米處,裸露出一處傳送陣!
眾人盯著傳送陣,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楊波看向梅島主,“梅島主,梅花島究竟是什麼情況,你應該很清楚吧,為什麼要瞞著大家?”
“你是第一位抵達梅花島的修士,我不相信這處傳送陣你不清楚,還有大家怎麼會莫名其妙從另外一處星球到了這裡,你應該都清楚吧?”
梅島主麵色蒼白,尤其是麵對眾人探尋的目光。
很多人都知道,城堡其實是梅島主建造的,因此他能夠一直待在城堡內,大家卻需要輪流前往城堡修煉。
梅島主看向楊波,“你在湖底究竟看到了什麼?”
楊波道:“什麼都沒有發現,隻是看到梅花島像是豆腐塊一樣!”
“哦,你們可能不清楚豆腐是什麼,大概就是四四方方的,下麵懸空,梅花島是漂浮在重水湖上的!”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盯著楊波,大家都沒有想到,自己居住了那麼多年的梅花島,竟然會是漂浮在重水湖上的!
梅島主卻好似恍然大悟一般,他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梅花島是一位大修士所挪移過來的,這座島被他煉製過,我們這些人不過是被他隨手扔過來試驗的罷了!”
梅花島眾人都驚呆了,他們盯著梅島主,實在是難以置信。
梅島主嗬嗬冷笑,“我也不過是一個工具罷了,那位大人物,他想要養蠱,我隻不過是一位看守者罷了!”
卓不凡皺眉,他忍不住問道:“他想要做什麼實驗?”
梅島主盯著卓不凡笑了笑,“卓道友,你不是早就懷疑了嗎?這時候還要找我求證,有意思嗎?”
卓不凡神色大變,他盯著梅島主,“原來一切都是真的!”
“我們這些人,不過是蠱蟲罷了,枉我一向自視甚高,看來都是錯覺!”
楊波站在一旁,聽得雲裡霧裡,不明白他們究竟在說些什麼,現場有些人明白,也有很多人不理解。
現場有一人突然開口問道:“那位大人物究竟是誰?”
梅島主嗬嗬一笑,“你們確定要知道嗎?你們真得確定想要知道他的身份?”
現場頓時沉默了下來,儘管不清楚對方的身份,但他們也能夠猜得到,那位必然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梅島主笑著道:“那位名字叫做……”
說到這裡,梅島主陡然麵色僵住了,他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滿是惶恐之色,緊接著,他的口中突然流出了鮮血,朝後仰翻了過去,落在了重水湖裡。
眾人大驚失色,現場沒有人伸手去攙扶一下,眼睜睜地看著梅島主倒斃在重水湖中。
梅島主的屍首漂浮在重水湖上,大家死死地盯著這一幕,所有人噤若寒蟬,不敢多說。
楊波愣了一下,他看向卓不凡,“你們打算怎麼辦?”
卓不凡倒吸了一口氣,他盯著傳送陣,一時間迷茫了起來。
他們這群人生活在梅花島,早已習慣了這裡的生活,現在梅花島碎裂,他們沒有了歸處,他的視線落在了傳送陣上,這處傳送陣不知道通往何處!
張春生滿麵驚慌,他看著梅島主的屍首,整個人差點崩潰起來!
此時,以為修士上前,一把抓住了張春水的衣領,“張春生,你與梅島主走得最近,你一定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們這群人到底為什麼被抓到了這裡,我們究竟是做什麼實驗?”
張春生崩潰了,他整個人完全軟了下來,如果不是被抓住了衣領,這時候已經跪了下去,他渾身顫抖,“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終於有人開口說了一句,“梅島主之前教授了我們神魂術,你們修煉的如何了?’
現場一時間安靜了下來,張春生被鬆開來,他跪在船上,痛不欲生!
站在卓不凡身旁的修士,忍不住拉住了卓不凡,“卓前輩,您的修為高深,您也修煉了這門道術,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這門道術有什麼危害不成?”
“我修煉神魂術多年,沒有感覺到有任何異常,隻感覺到,自己的神魂強大了很多!”
眾人這才想起,梅島主臨死之前,跟卓不凡交流了幾句,卓不凡肯定是知道情況的,或者是猜到了什麼!
卓不凡無奈,他的視線落在了幾位涅盤境修士的身上,開口問道:“你們應該也有察覺吧!”
幾人相視一眼,其中一人點頭道:“本來沒有在意,或者說沒有想到,現在想來,早就出現問題了!”
“卓道友,你為何一直沒有說出來!”
卓不凡搖頭,“我隻是猜測罷了,這些年,我不敢修習神魂術,梅島主懷疑我猜到了真相,數次找我打探消息!”
“現在看來,梅島主就是幫凶,他有可能也不清楚具體情況!”
話說到這裡,卓不凡都不相信了,梅島主怎麼可能不清楚,即便是剛開始不知道,後麵他借助各種機會教導大家修習神魂術,恐怕早就有所猜測了!
楊波盯著幾人,他這時候已經站在了船外,他手裡托著月光鏡,月光鏡讓他能夠站在重水湖中。
“諸位前輩,究竟是什麼情況,你們倒是說清楚啊,這神魂術到底是什麼邪術?”
“我們修煉神魂術多年,現在能不能暫停下來,是不是有什麼副作用?”
“梅花島已經破裂,那人會不會追過來,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難道真是要進入傳送陣,誰也不知道傳送陣後麵是什麼情況?”
……
現場亂糟糟的,大家紛紛開口詢問起來,所有人都慌了神,他們在梅花島生活了那麼多年,從未有過這樣的憂慮!楊波皺眉,沒有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