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很尷尬,楊波這時候不願開口給蘇木台階下,因為他看得出來,自從他進來之後,蘇木一直用怨恨的眼光盯著他。
楊波很無奈,自己跟對方又沒有什麼仇怨,哪怕是跟執法殿有糾葛,跟蘇木關係也不大吧,為什麼要這樣仇視自己?
黃雲歸看向楊波,突然開口問道:“聽說楊道友也是從下界飛升上來?”
“飛來峰近來湧進大量的老半仙,都是楊道友帶上來的?”
楊波點頭,“對,都是我帶上來的。”
楊波看向黃雲歸,心裡卻是在思索對方的身份,黃雲歸雖然是出自飛來峰,但他卻並非是飛升上界的,而是在飛來峰土生土長的煉氣士!
黃雲歸的祖父是飛升上界的煉氣士,修為達到天命境,是飛來峰的長老,天庭諸峰之中,正法峰和飛來峰實力排前列。
但是飛來峰涉及到諸多星球飛升上界的煉氣士,總體實力很強,但是卻不夠團結,最為分散。
黃雲歸笑著看向楊波,“楊道友恐怕不清楚,這飛來峰諸多道友對楊道友意見很大,他們覺得楊道友帶來這麼多人,必然會占用大量資源!”
“這些都是無知之人罷了,他們不清楚,即便是楊道友不把老半仙帶過來,恐怕這些資源也不會分給他們!”
楊波笑著道:“其實,我本該進入飛來峰,後來陰差陽錯進入了丹鼎峰,若是飛來峰的諸位道友有意見,還請黃道友幫忙美言幾句!”
“這世間修煉資源雖然有限,但也並非是非此即彼的,這一次老半仙們所服用的丹藥,都是掌教調用了大量資源煉製出來的。”
“大家恐怕還不清楚,這一批老半仙修為提升到長生境之後,是要被送往前線的!我都有點後悔帶他們來到上界了!”眾人驚訝地看向楊波的方向,儘管他們聽說過這一批半仙的情況,但他們還真不清楚,這些人竟然要被送往前線,儘管不清楚具體情況,但他們卻猜得出來,這些人肯定
是炮灰!
黃雲歸則是顯得有些沉默,他清楚這個情況,但卻又不好宣揚,畢竟這是天庭與諸位老半仙們之間的約定,若是傳揚出去,對天庭的聲譽會有影響!
趙雨棠張著櫻紅的小嘴,驚訝地看向楊波,“真是要送往前線啊!”
“這一次前線傷亡慘重,聽說有位道友神識之海破損,前線真是太危險了!”
蘇木忍不住道:“保護家園,這是我們每個人的責任,如果不願意上前線冒險,那就不要接受宗門的資源,也不要修煉宗門的功法秘籍!”
“天庭培養我們,正是要在關鍵的時刻發揮作用,如果人人都跟你一樣畏懼前線,天庭就可以解散了!”
趙雨棠的桃花眼瞪得渾圓,她怒氣衝衝,一字一頓道:“蘇!木!我是哪裡得罪你了嗎?”
“我有說過不敢去前線了嗎?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蘇木冷哼一聲,“誰說出來的話,自己清楚!”
楊波並不清楚蘇木平日是怎麼說話的,但是想必應該不會跟今天一樣酸氣十足,自從楊波進來之後,他就感覺現場的氛圍很尷尬,現在吵鬨起來,那就更加尷尬了!
秦霜雪麵上難看,她把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看來大家對我組局有很大的意見!”
“既然如此,咱們就此散了吧,我以後不會再組局,也不會參與你們的的聚會!”
說罷,秦霜雪直接站起身來,朝外走出去。
趙雨棠跟著站起身來,跟在秦霜雪的身後朝外走。
陸溫言一直在看熱鬨,心情稍稍有些舒緩,聽到秦霜雪這樣說,他頓時惱火起來,他沒想到,秦霜雪為了楊波,竟然這樣做!
不過,陸溫言卻不敢讓秦霜雪離開,他很確定,如果秦霜雪不願意參加他們的活動,他以後很有可能再也沒有機會跟秦霜雪見麵了!
陸溫言連忙攔住了秦霜雪,“霜雪,不要生氣,蘇木是太過著急了,一時間口不擇言,你千萬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蘇木,還不快向雨棠妹妹道歉!”
蘇木麵色尷尬,僵直身子,硬挺挺地不願道歉。
坐在蘇木麵前的齊月白輕輕拍了拍蘇木的肩膀,壓低聲音在他耳畔說了一句話,蘇木頓時瞪大了眼睛,隨即又恢複了過來。
蘇木輕歎了一口氣,“都怪我不好,我向雨棠妹妹道歉!”
“我自罰三杯,還請雨棠妹妹諒解!”
說罷,蘇木乾脆利落地端起酒杯,喝下了三杯酒水。
對於長生境修士來講,三杯酒水根本不算什麼,但這卻是蘇木表達的誠意。
趙雨棠冷哼一聲,她看向了秦霜雪的方向。
這時候,張青桐站起身來,她抱住了秦霜雪的胳膊,輕聲道:“霜雪姐姐消消火,不要生氣了!”
“這些人沒一個好東西,你跟他們置氣,這是給自己找氣受!”
楊波坐在一旁,看著他們一群人表演,或許他沒有加入之前,這群人能夠和和氣氣,他的加入,讓這些人的矛盾瞬間暴露了出來。
楊波能夠看得出來,青龍峰以陸溫言為主,齊月白與陸溫言站在同一戰線,處處幫著陸溫言。
張青桐雖然很少說話,但她卻能夠在關鍵時刻站出來緩和氛圍,顯然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現場最為簡單的可能就是蘇木了,儘管他仇視楊波,但楊波卻覺得這人愛恨分明,可能性格更為簡單,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
眾人重新落座,張青桐開口說話,緩和現場的氛圍。
張青桐的聲音很好聽,如珠落玉盤,語速緩慢帶著絲絲的慵懶,讓人感覺很舒服。
鄭天青和張青桐一唱一和,兩人想要調動現場的氛圍,隻是任由他們如何說話,現場氛圍都難以緩和。
秦霜雪和趙雨棠剛剛生過氣,兩人都不願開口,蘇木、陸溫言也各懷心思,他們大概是不願見到楊波,隻想早點結束。
至於齊月白和黃雲歸,這兩人本來就很少說話,即便是他們插嘴說兩句,也難以影響到其他人。一場宴會,就在這樣詭異的氛圍中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