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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州市是冀省的一個地級市，地處冀省東南，東臨渤海，北靠天津，與魯東半島及遼東半島隔海相望，距離京城200公裡。

驅車三個多小時，一行人抵達滄州，此時已經是中午時間。

顧長順招呼著大家去吃飯，司機把車子開到酒店，方才是停了下來。

坐在餐桌前，楊波提及德國之行，朝著顧長順問道：“顧老板，最終多少成交的？”

顧長順回到國內，就忍不住粗魯起來，“媽的個蛋蛋，外國佬就是精明，一件雞缸杯拖了我這麼久，最後把我的價錢提了三千萬，一點八個億成交。”

“一點八個億？”楊波點了點頭，“顧老板，這個價錢還算可以，按照他們剛開始談判的架勢，我還以為他們會堅持下去。”

“堅持個球！你是不清楚，在談判之前，我就已經調查過了，布爾達家族世代經營木材生意，最近挪威要立法減少木材的砍伐，這對他家生意影響很大。”顧長順道。

楊波頓時醒悟過來，對顧長順也難免刮目相看，他沒有料到對方會在事前把準備工作做得那麼充分，看來德國之行，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滄州是武術之鄉，車子行駛在市區，路過一些公園，楊波能夠看到有人在習練各式武術。

劉胖子懂得一些，他朝著車子指著，一邊介紹道：“這是八極，那是太祖拳，哦，八盤掌，這個不認識……”

車子隻是一閃而過，因為劉胖子指指點點，司機把速度降了下來，已經吃過午飯，一行人也不著急，所以朝著外麵指指點點，倒也不覺得太慢。

不知不覺，車子停在一家古玩店前，楊波下了車子，抬頭看過去，見到古玩店名“滄浪閣”。

楊波笑了笑，轉身朝著劉胖子看過去，“這次是打算買什麼？”

“田黃石。”劉胖子低聲道。

楊波朝著顧長順看了一眼，沒有多說，田黃石是用作印章，黃色象征富貴，想想也能知道顧長順想買田黃的意圖了。

田黃被稱作萬石中之王，田黃石之所以珍稀的一個原因是因為全世界，隻有福建省壽山村一條小溪兩旁數裡狹長的水田底下砂層才有。且經過數百年來的連續掘采，壽山村的水田已被翻掘了無數次，如今已開采殆儘，上乘的田黃早已是無價之寶。古時即有“一兩田黃三兩金”之說，現在的田黃石更是天價。

楊波有些好奇，朝著劉胖子問道：“這家老板手頭有好石頭？”

劉胖子點頭，“這家老板經常去壽山那邊買石頭，長年累月，倒也積累了不少，你過去看就知道了。”

說著，幾人朝著店內踏進去。

劉胖子走在最前頭，見到客廳裡的中年男子就是笑道：“田老板，真是不好意思，來晚了。”

田老板笑了起來，“不晚，不晚。”

兩人哈哈大笑握手，劉胖子側了側身，介紹道：“這位是顧老板，這位是楊老板。”

分彆握了手，剛坐下來，田老板就是把茶水端了上來，他朝著眾人道：“鄉野之地，茶水簡單，還請諸位見諒。”

“田老板客氣了。”劉胖子笑道，“我們可是聽說了田老板的大名，特意來看您手中的那塊田黃石王的。”

田老板剛坐了下來，麵上笑容陡然僵硬，“劉老板，咱們之前電話裡可不是這麼說的啊？”

劉胖子嗬嗬一笑，“田老板，咱們先看看田黃石再說好不好？”

田老板略微猶豫，點頭道：“跟我來！”

楊波察覺到這其中變化，心中很是詫異，又是見到顧長順沒有反應，便是猜到他們肯定是事先都是商量好的。

田老板帶著三人上了閣樓，又是穿過一條走廊，這才是走進了一間屋子前，打開兩重防盜門，大家這才是進了收藏室。

收藏室四麵不通風，進去之後，感覺到沉悶悶的，有些喘不過來氣，不過大家都不在意，盯著眼前一個書架看了起來。

整間屋子大概有十個平方，隻是在中間位置放置了一個書架，書架被分成十多個空格，每個空格都有一塊田黃石，在角落裡，則是有一塊木板，上麵放了一堆石頭。

顧長順一眼就是看到了書架最中央位置的田黃石，那塊田黃石有兩個大拇指粗細，五公分高，整塊田黃像是去了殼的新鮮雞，外表生著一層淺色白皮，光澤明亮，內裡則是鮮黃之色。

田黃石以黃為貴，楊波儘管沒有見過幾塊田黃，但也是知道這塊田黃石的難得。

田老板麵上露出驕傲之色，“這是銀裹金，田黃石中最為上等的品質，這塊銀裹金還是我十多年前無意中找到的。”

“當時我在田地裡摸了一整天的石頭，都沒有任何發現，後來為了洗去滿身泥汙，下河洗澡，無意中踩了一腳，這才摸出了這塊石頭，有人出了八百萬，我都沒有賣，因為我要把這塊田黃石作為傳家寶傳下去！”

顧長順一直沒有開口，聽到田老板開口不願賣這塊田黃石，頓時急道：“這塊料子是不錯，如果我出一千萬呢？”

田老板稍稍一愣，搖頭道：“不賣！“

顧長順麵上露出了笑容來，他並沒有太過著急，隻要田老板對價格有反應，那麼接下來用錢砸下來就隻是時間上的問題了。

楊波靠近書架，雙手背在後麵，盯著田黃石看了起來。

書架上儘管擺了不少，但的確是中間那件顏色最好，楊波見到旁邊有雞油黃，還有一塊桔皮黃，剩下幾塊黑皮黃。

顧長順站在書架前踱步，他轉身朝著楊波看過去，“楊老板對田黃石了解得多不多？不如給我們講一講？”

楊波也看過一些書，也能夠看出真假，但是真正要他講，他卻講不出來，隻好搖頭道：“我了解得不多。”

顧長順有些失望，看向劉胖子，劉胖子笑道：“我了解的是不少，但是我是博而不精呐！”

“那你看這件如何？”顧長順指著旁邊一件雞油黃道。

劉胖子明白顧長順的策略，隻好解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