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楊夫人來京(1 / 1)

楊夫人到了京城之後,住在了楊家在新市口的宅子裡,新市口離夏家的宅子近,更方便楊夫人同夏眠晚商議備嫁的事。

夏眠晚收到了楊府來的人的報信,連忙讓如竹和如夢帶上禮,上了楊府。

楊夫人同楊老爺雖然極少在京城常住,但是因著楊家的底子在京城,所以,楊家的宅子一直被打理得很好。

“楊姐姐,你這宅子布置得可真是雅致。”夏眠晚同楊夫人逛著園子,不免感歎楊家的底蘊。

要在京城置辦這麼一個大宅子,可不便宜。

楊夫人笑道:“這是我當年的陪嫁宅子。”

夏眠晚同楊夫人走累了,就在涼亭裡坐了下來,丫鬟上了茶之後,就退到了一邊。

“眠晚,你的嫁妝備的如何了?”楊夫人問道。

夏眠晚笑著讓如竹把嫁妝單子呈了上來,“楊姐姐,你幫我看看,可還要增減些什麼。”

楊夫人接過了嫁妝單子,低頭仔細看了起來。

楊夫人不看還好,一看還有些吃驚,“京郊十裡外的溫泉莊子一處,農莊一處,正陽街上的旺鋪三間,恒陽街上的一座三層的小樓?”

夏眠晚淺淺笑著,喝了一口茶。

“眠晚,你才來京城多久,竟然已經能買到農莊和溫泉莊子了?京郊的莊子有錢都買不到。”楊夫人十分訝異。

“楊姐姐知道花四公子嗎?”夏眠晚問道。

楊夫人自然是知道的,花四公子可不就是她當時讓王家人出手,幫忙找的戲班子的名角兒嗎?現下也已經是京城的第一名角了。

夏眠晚見楊夫人想起了花四公子,便繼續解釋道:“花四公子唱了《故夢》和《折桂》之後,不知道是從什麼渠道得知的,這兩個話本子其實是我寫的,於是又同我邀了其他的話本子。隻不過因為我著實是忙,於是……還欠了人一個話本。花四公子知道我來了京城之後,就來了我那尋我。他聽說我要買莊子就幫我牽了線,隻是……這麼一來我就又欠下了一個話本。”

楊夫人沒想到夏眠晚在京城還有這般緣分,喜道:“我就知道你是個有福的人。”

楊夫人說完又繼續看嫁妝單子,夏眠晚的嫁妝單子有長長的好幾頁,看了許久之後,她才放下了單子。

“眠晚,你買了莊子和鋪子竟然還有五萬兩的陪嫁銀子和五千兩的陪嫁金子?”

夏眠晚笑了笑道:“嗯,嫁給裴言許,皇上也賜了金子兩千兩呢,還有兩盒子東珠和一盒子彩寶。”

“眠晚,我現在對你真是刮目相看了,就算銀子、珠寶頭麵之類的,你早有準備。可是連這些上等的紅木、梨花木,上等的綾羅綢緞你都一件不差。連這些擺件也都是珍品,我真的……還是小看你了。”楊夫人是真真的開了眼了,隻聽聞夏眠晚同夏家關係不大好,卻想不到,還是出手這麼大方。

夏眠晚知道楊夫人誤會了這些嫁妝都是夏家準備的,不過夏眠晚並不打算解釋。

夏家的確給了一些嫁妝,折合成銀子,左不過萬兩白銀,對夏眠晚來說,也不過是將將夠看。

“楊姐姐,你看著可還要添一些?”夏眠晚問道。

楊夫人搖了搖頭道:“我覺得差不多了,這些東西已經儘夠了。而且準備的也很齊全,我看你啊,已經很能頂事了。”

夏眠晚歎了口氣道:“楊姐姐,你可彆取笑我了,我也是沒辦法,裴言許的弟弟妹妹的婚事還得我去操辦呢,我這不也就是提前練習練習嘛。”

楊夫人見夏眠晚還沒成親呢,一點不避著提裴言許,伸手點了點夏眠晚的腦袋笑罵道:“真是不害臊!”

“對了,桑姐姐怎麼沒同你一塊來?”夏眠晚問道。

楊夫人道:“桑妹妹在煙州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好,她原本想把青樓轉手了,誰知道有意向的人都是一些沾過不乾不淨的生意的人。於是,桑妹妹便想著就不轉手了。她挑了幾個自己比較滿意的姑娘,這會兒正在給人培訓呢。”

夏眠晚知道桑娘子的性子,也基本猜到了事情的走向。

“哦對了,塵哥兒讀書的事,弄好了嗎?”楊夫人問道。

“弄好了,隻是玉姐兒要找一個像你這樣的先生可不容易,我為她尋了幾個,玉姐兒都不滿意,還念叨著不想學了。”

楊夫人聞言,心裡熨帖,她待玉姐兒可真真是比親兒女還親。本來聽聞夏眠晚在給玉姐兒尋先生還有些吃味,這會兒聽玉姐兒說不想再學了,反而又擔心上了,不學可不行啊……

“不如我給我母親去個信,讓母親幫忙找一個?”楊夫人問道。

夏眠晚連忙擺手,“可彆了楊姐姐,你那好徒弟誌向遠大著呢。她可是說了,她隻有您這一個先生,以創辦女子學院為畢生目標。所以啊,您就彆操心了,她想乾啥就乾啥吧。”

夏眠晚也拿玉姐兒沒辦法,好話歹話都說了,愣是不要彆的先生,那也便隨她去吧。

楊夫人聽了之後,心裡那點想念就開始漫上心頭,這就開始埋怨上夏眠晚,今日沒把玉姐兒帶來。

夏眠晚見楊夫人一臉埋怨,沒好氣地說道:“可不是我不帶她來,玉姐兒這些日子滿京城的帶著丫頭瘋跑呢,說是要了解了解行情,要著手重新開一個鋪子。這不,你來的消息我都來不及告訴她呢,她就已經出去了。”

楊夫人失笑,“怎麼就這麼愛做生意?”

“玉姐兒說了,力量太小的時候可沒法子做自己想做的事,隻有自己有本事了,才能擴大影響力做自己想做的事。”

“天啊,你家這姐兒,和你的性格簡直是如出一轍,快告訴我怎麼生的,我也想要一個這樣乖巧的女兒!”楊夫人真的是非常羨慕了。

夏眠晚一臉無奈,這玉姐兒的性子哪是隨了她,這不羈又執拗的性格也不知道到底是像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