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眾官員請求降罪睿王(1 / 1)

大理寺的獄卒們,見慕容澈的侍衛將大理寺卿周大人綁了,個個都不敢說話。

牢獄裡血腥味撲鼻,張懷安已經被折磨得鮮血淋漓。

大理寺外,下起淋淋漓漓的小雨。

一股涼風吹來,就見漆黑的夜色中駛出來兩輛馬車。

一輛是永昌侯府的,另一輛是沈宓的。

沈宓去了睿王府,得知四爺來了大理寺,索性匆忙趕來。

馬車停到大理寺門前後,漸漸的,就見兩個侍衛扶著滿身是血的張懷安出來。

見到張懷安的那一刹那,永昌侯和永昌侯終是忍不住衝了進去。

“安兒。”

張夫人全身顫抖,見張懷安被折磨成這樣,忍不住掉眼淚。

這張懷安雖不是她的親兒子,可畢竟養在永昌侯府這麼多年。

他孝順懂禮,年紀輕輕還高中狀元,雖偶爾任性胡鬨,卻也是個懂事的孩子。

人生得好看,又有學識,在整個燕京,也算出了名的青年才俊。

燕京城多少高門世家,都希望能尋他這樣一位女婿。

那麼多年,張夫人早就將他當成張家嫡子來養。

希望他有朝一日能出人頭地,光明正大的站在仁德帝麵前,告訴他,前皇後並未與侍衛有染,他是真真正正的皇子。

可是,她等了那麼多年,終究還是早早的就將他身份暴露給了睿王。

永昌侯和侯府夫人,讓家丁仆人將奄奄一息的張懷安送上馬車後,慕容澈帶著人從大理寺裡出來。

永昌侯走過去,衣袍一掀就跪在慕容澈麵前。

“還請睿王,再給我們永昌侯府一些時間。”

“也請睿王殿下,對安兒身份,守口如瓶。”

話落之時,沈宓也從馬車下來。

似乎聽出永昌侯話中深意。

張懷安的身份。

慕容澈站在光影之下,眸色如墨一般,昏黃的光影落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看起來神秘又俊美。

他淡淡的回了一句,“不行。”

“為什麼?”永昌侯問。

慕容澈麵色冷峻:“我要親自帶他,去與那人滴血驗親。”

“洗我母妃,生前所受屈辱。”

永昌侯:“睿王,你又是何必呢?”

“滴血認親,本就是對先皇後的折辱。”

“更何況,這事涉我們永昌侯府。”

慕容澈麵無表情,目光落在永昌侯身旁的張夫人身上。

“這麼多年,你永昌侯府沒功勞也有苦勞。”

“你們沒有錯,錯的是當今陛下,是他的疑心,害了三個人。”

這麼囂張的話,也許隻有慕容澈才說得出口。

周遭眾人,不敢多言。

張夫人上前一步:“若是睿王殿下執意如此,他日陛下若是降罪到我們張家。”

“還望睿王殿下,能護住我們張家滿門。”

“自然。”

“你們放心,此事不會連累你們張家。”

此刻,沈宓走到慕容澈身旁。

“四爺,如今張公子受了傷,還得回去請大夫醫治,耽擱不得。”

慕容澈點頭,“恩。”

他瞥了一眼身旁滿身是血的周大人,聲音冷冷道:“周大人,這大理寺的牢獄酷刑頗多。”

“剛好,睿王府也有一個牢獄,不如進去看看,是大理寺的酷刑多,還是我睿王府。”

“將他帶下去。”

冰冷的聲音落下,大理寺卿周大人麵色瞬時慘白。

“睿王殿下,饒命。”

“我不知道張世子身份。”

“睿王殿下饒命。”

可任憑他如何求饒,慕容澈依舊麵不改色。

夜雨中,滴滴答答的水珠,從房沿落下,雖是深夜,永昌侯府裡,卻燈火通明。

張老夫人坐在張家前堂,眼睛都哭得通紅。

直到見到永昌侯夫婦將張懷安接回來時,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下。

“安兒。”

她杵著拐杖,從椅子上起來,看到侍衛們將滿身鮮血的張懷安扶著往內室裡走。

“老祖宗,世子總算回來了。”

“扶我去看看。”張老夫人拄著拐杖,在嬤嬤的帶領下,往張懷安內室裡走。

此刻,沈家。

已至深夜,雨珠從窗台滴落下來,沈璃猛然從夢中驚醒。

“懷安。”

她身子顫抖,翻身下了床,就慌亂的穿衣裳。

房間的門被她‘吱呀’一聲開了,外頭涼嗖嗖的。

“白雪。” 她輕喚了一聲,不多會就聽到夜色中走來一個腳步聲。

“小姐。”

是青禾的聲音。

青禾冒著大雨匆忙跑了過來,“小姐,二小姐讓奴婢來告知小姐一句。”

“張世子被睿王殿下救下,如今已經回了張家。”

“讓小姐安心休息。”

“當真?宓兒不會騙我的吧。”沈璃有些不信。

青禾:“小姐不會騙你的。”

“我們小姐,讓雲嵐回來傳消息,應該也快回來了。”

得到肯定答案的沈璃,這才點頭。

“那就好。”

夜半,慕容澈護送沈宓回了沈家後,這才轉身離開。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

翌日,朝堂。

慕容澈大鬨大理寺,一大早的就在整個朝堂之上炸開了鍋。

朝中以林國公為首的官員,將奏折呈上去,都參了慕容澈一本。

偏偏這幾日,慕容澈尚未上朝,而是在處理軍務。

仁德帝接過呈上來的奏折隻看了一眼,就把奏折往桌子上扔去。

林國公見勢,連忙從文武百官中走出來。

“陛下,睿王如今已經無視大燕律法到如此境地,若是再任他任性下去,恐怕整個大燕都會烏煙瘴氣。”

“大理寺卿是乃正三品長官,他都敢公然毆打囚禁,若是再這樣下去,我大燕恐怕……”

“陛下!”

“還請陛下下旨,降罪於睿王!”

“睿王在燕京城,素來就囂張跋扈。如今此事還事涉萬福寺縱火一事。”

“若是任由睿王如此下去,我們大燕將毫無未來可言呀,陛下!”

身後的文武百官齊聲應和,“還請陛下下旨,降罪睿王!”

“還請陛下,降罪睿王!”

慕容澈無法無天,是整個燕京都知道。

從前他屠殺一些小官小史就算了,如今連大理寺卿,一個正三品的官員,他也私自囚禁。

可想而知,這朝中官員對他有多恨。

不過,慕容澈雖重權在握,卻不屑於皇位,更何況如今還有太子。

仁德帝端坐在龍椅上,眯了眯眼,示意旁邊的公公。

“去把睿王叫來,朕倒是想問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不必了。”就在這時,朝堂外頓時響起一個冰冷的聲音。

眾官員回眸看去,就見一身黑衣的男人麵無表情的從大殿進來。

清晨的陽光落在他身上,將他影子拉得很長,

慕容澈麵色冰冷,身子頎長,右手小指端銀色鐵甲在晨光照耀下有些刺眼。

腰間如意玉佩隨著他的走動,微微晃動。

他的身後,跟著身子孱弱,唇色發白的張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