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張夫人求慕容澈救張懷安(1 / 1)

“阿姐。”

就在這時,一道溫柔的聲音自不遠處傳來。

沈璃抬眸看去,就見沈宓的馬車駛了過來。

“宓兒。”

沈宓下了馬車後,雲嵐立馬給她撐傘。

她大步走到沈璃麵前,見她眼睛哭得通紅。

“阿姐,哭有什麼用?”

沈宓轉身,抬眸看向大理寺的牌匾,上麵龍飛鳳舞的寫著‘大理寺’三個字。

她目光堅定,走到石獅旁的一個鼓前,拿起鼓錘就捶了下去。

‘砰,砰,砰’

震天的鼓聲在夜色中響起,打破原本的平靜。

大理寺卿周大人,正端坐在椅子上,悠哉悠哉的品著茶。

看著對麵已經被折磨得滿身是血的張懷安,咧嘴一笑。

“張世子,快招了,本官也好結案。”

張懷安頭發淩亂,奄奄一息。

忽而冷笑起來。

“我沒做!”

周大人道:“既然沒做,為何不願將去萬福寺南麵之事說出來?”

張懷安冷笑,“那大人,皇後為何又去大理寺南麵?”

“難不成,當日那麼多人就我一人前去?”

大理寺卿冷冷道:“張世子,還是不招啊。”

“那就上烙鐵。”

兩個獄卒走過去,將燒得鐵紅的鐵烙拿起來,走到張懷安麵前,直接往他胸膛上燙,還能聽到吱吱冒熱氣的聲音。

緊接著慘叫聲連連。

大理寺卿周大人,深吸一口氣。

“在本官麵前,永昌侯來了也無用。”

就在這時,一個衙役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周大人,沈家二小姐,沈宓來了。”

周大人麵無表情,將手中茶杯往桌子上一放。

“來了就來了,不讓她們進來便是。”

“難不成,還能砸了我們大理寺的門?”

那衙役麵露難色,“大人,她手中有太上皇親賜金牌,我等不得不……”

衙役話音落下,周大人麵色驟然一變。

他緊皺著眉,立馬從椅子上起來,“本官倒是忘了,她和睿王已經許了親。”

“快,快隨本官出去。”

“是,大人。”

周大人帶著兩個衙役從牢獄裡出去,直往大理寺門前走。

此刻,已是晚上。

大理寺卿到時,就見沈宓,沈璃,還有兩個丫鬟跟在她們身旁。

沈宓麵色堅定,沈璃眼眶哭得通紅。

“沈二小姐,這是想做什麼?”

“張世子在萬福寺縱火燒皇後,此乃重罪,永昌侯來都無濟於事,難不成沈二小姐還能想將他救出去?”

沈宓麵色平靜,微微頷首,手裡還拿著一塊太上皇親賜的金牌。

“周大人,你說張世子在萬福寺縱火,可有人證物證?”

“還是說,你僅憑萬福寺的僧人所說他去萬福寺南麵,就對他私自定了罪?”

周大人冷哼一聲,“沈二小姐,此案自有本官決斷,由不得你質疑。”

“你一介弱女子懂什麼?”

沈宓冷笑道:“由大人決斷,無人證物證,就是證據不足。”

“隨意定罪量刑,濫用私刑,意圖屈打成招,這便是你大理寺的斷案方法?”

周大人麵色鐵青,他拂袖冷聲:“皇後娘娘親眼看到他縱火,難不成有假?”

“你若是質疑本官,就是在質疑當今皇後。”

他瞥了一眼沈宓手中的金牌,“你手中有太上皇所賜金牌,可據本官所知,這金牌隻能免你一死,其他人無用。”

“你們若是想去見世子一麵,今日本官寬容,讓你們去。”

“可這張世子已經定罪,沒有連累張家滿門,已經算陛下和皇後娘娘寬宏大量了。”

“沈二小姐,本官隻給你們一刻鐘的探望時間。”

“本官今日,必須審出結果,給陛下和皇後交待。”

沈宓看著麵前如此傲慢的周大人,似乎已經知道,他是皇後的人。

從萬福寺著火至今,他未抓到犯人,自然著急去陛下麵前交差。

一旁的沈璃伸手扯了扯沈宓袖子,“宓兒,我們先進去見見懷安吧。”

沈宓點頭,帶著丫鬟雲嵐,就往大理寺的獄中走。

沈宓和雲嵐走到一半時,停下了腳步。

沈宓道:“阿姐,你去吧,宓兒在這裡等你。”

沈璃眼眶通紅,“行。”

她轉身就去了牢獄裡。

漆黑的牢獄中,張懷安被折磨得滿身是血,奄奄一息的躺在草堆上。

沈璃被衙役帶著往他牢房裡去,遠遠的見到滿身鮮血的他躺在地上。

她強忍著淚水,跑了過去。

“懷安。”

聽到她聲音的張懷安艱難的撐起身子,聲音十分虛弱。

“璃兒,你彆哭。”

“我還沒死呢。”

沈宓咬著唇,將人扶著靠在自己懷裡。

見他胸膛被洛鐵燒傷,身上到處都是鞭痕。

連手指都被鐵棍夾得變形。

她嗚咽一聲痛哭起來,“都怪我不好,是我的錯。”

“你放心,我們會想辦法的。”

“會想辦法讓你出來的。”

張懷安微微伸手,看著眼睛已經紅腫的沈璃,有些心疼。

“你彆哭,我見不得你哭。”

“我不會有事的,你放心。”

張懷安越是這樣說,沈璃心裡卻越是難受。

“火本來就不是你放的,是我。”

“是我,該承受這一切的是我。”

“胡說。”張懷安虛弱道。

“不準再說一句。”

沈璃拿了藥,給張懷安抹上後,獄卒就過來催促。

她無奈的起身,抹著淚就離開大理寺的牢獄。

……

夜晚的睿王府裡,一片寂靜。

下過雨後,平添一些涼意。

睿王府書房裡,慕容澈正看著自己手中的一封信。

不多會兒,外頭就來了一個侍衛。

“四爺,永昌侯的夫人來了。”

“正在前堂,說是有要緊的事想見四爺。”

眼眸微抬,慕容澈麵色極冷,將手中信封放在桌子上。

他幽幽道:“該來的,終於來了。”

他從椅子上起來,穿上一件黑色披風,帶著幾個侍衛,就往前堂去。

前堂裡,永昌侯府的張夫人,一見慕容澈來,立馬就跪了下來。

“睿王殿下。”

“還請睿王殿下,救救我們安兒。”

慕容澈坐在椅子上,微微皺著眉,看著地上跪著的張夫人。

他示意侍衛過去將她扶起來。

然而,侍衛走過去試圖將人扶起來時,張夫人卻怎麼都不起。

她哽咽道:“睿王殿下,若是今夜你不救安兒,我就不起來了。”

慕容澈嗤笑,“張夫人,讓本王救張懷安,理由呢?”

“難不成,就因為他是沈璃未婚夫?”

張夫人眼眶通紅,緊緊抿著唇。

“臣婦若非無路可走,不會來求睿王。”

“哦?”慕容澈倚靠在椅子上,聲音懶散。

“當日在沈府門前,張夫人一直不願意說。”

“今日前來,想來是願意了。”

“本王隻問一個問題。”

“當年我母妃的玉佩?還有那女嬰葬在何處?”

“當年我母妃之死,是否與你有關?”

“這麼多年,本王曾問過你多次,你都故意遮掩過去。”

“如今你既想讓本王救人,那麼作為交換,你也得給本王一個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