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牢獄裡的人(1 / 1)

裡麵黑漆漆的一片,虞子安小心翼翼的走進去,

是一個濕滑的台階。

他從袖口中拿出火種點亮,而後扶著牆壁一點點的往下走。

這裡陰暗潮濕,常人進來根本受不了,恐怕也隻有送飯菜的婢女到點會進來。

沈宓說過,東宮地下牢獄裝著也許裝著沈家的人。

裡麵黑漆漆一片,還有陰冷的風。

虞子安鼓起勇氣下了台階後,便是一個地下牢獄。

牢獄黑漆漆的,隻有他點的火種能依稀看清楚一點光亮。

漸漸的,一陣吱吱呀呀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他能大致猜到,那是女子的聲音。

他每往前走一步,心都在咚咚的亂跳。

隨著他走近,那聲音也越來越近。

每一幀細微的鑽入耳膜,讓他激起一雞皮疙瘩。

火種慢慢照亮,他能看到牢獄都是用玄鐵所鑄造而成,而且牢門緊緊鎖著的。

牢房最前麵還擺了一塊案板,案板上放著許多行刑的工具。

其中包括夾棍、老虎凳、細針、小刀、匕首,還有碎頭斧等。

有些刑具上還殘留著鮮血。

虞子安轉身,捏著手中的火把繼續往裡麵走。

越是往裡麵走,漸漸的便看到一個大型鐵牢裡,關著幾個犯人。

這幾個犯人有些手指被斬掉。

有些已經奄奄一息,死氣沉沉蜷縮在牢獄中。

其中,還有一人被捆在鐵架上,被折磨得滿身鮮血生不如死。

可,這裡關著這幾人,誰會是沈家人?

不過虞子安慶幸,這裡麵沒有小孩。

看著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全身血淋淋的那些人,虞子安顫抖的走過去。

他微微蹲下身子,低聲問牢裡的人:“你們是什麼人,怎會被關在這裡?”

可牢房裡的人,沒有回他。

隻有兩個蓬頭垢麵的女子,咿咿呀呀,費力的爬過來。

虞子安這才看清楚,麵前的兩人,舌頭已經被割了。

“她們把你們舌頭割了?”

皇後和太子關這些人做什麼?

這些又是什麼人?怎會無緣無故被關在這裡?

他繼續追問。

“你們當中,可有沈家平陽侯府的人?”

“若是有,可否吱一聲?”

“你們放心,我會想辦法,救你們出去的。”

牢內一片死寂,無人回他。

虞子安又問了一遍,“可有平陽侯府的人?”

“你們的家人,等著你們回家。”

無人回他,唯有鐵門前的兩女子,支支吾吾的,回眸往牢房裡最黑暗角落的一女子看去。

暗黑的角落裡,女子穿了一件單薄的中衣,看其顏色似乎穿了許多年。

她蜷縮在地上,睜著眼睛,奄奄一息的看著虞子安。

手臂上是一些陳年舊疤,疤痕十分深,而且觀其傷口,是用匕首割傷所致。

雙手指甲幾乎被剝掉,看起來黑乎乎的,十分恐怖。

她的身旁,蜷縮著一位衣衫單薄的少女。

虞子安定眼看去,少女約摸十七八歲,頭發淩亂,目光渙散。

臉上臟亂不堪,蓬頭垢麵,一隻手的小拇指被人斬斷。

脖子上能看到烙鐵的印記。

她蹲在女子身邊,看著牢門外的虞子安,身子都在微微顫抖。

或許是因為害怕,她輕輕挪著身子往女子懷裡鑽去。

虞子安繼續問道:“你們可是沈家的人?”

“若是,就點頭。”

角落裡的女子氣息微弱,緩緩點頭。

反倒是她懷裡的姑娘,睜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他。

虞子安雖然不知這二人是沈家什麼人,可他大致能猜出,應該是沈宓的親人。

若是沈宓的親人,他們所遭受的一切,讓沈家如何釋懷?

他安慰道:“你們安安心心在這裡等著,我會想辦法救你們出去。”

說罷,虞子安收起火種,轉身往地下牢獄出去。

他下來好一會兒了,若是再多待一會,指不定天都亮了。

他隻能從原路返回,回到書房後,他將機關重新擺好,翻窗出了書房,往自己的雅間裡去。

太子府的侍衛們,還在四處搜尋刺客。

虞子安脫了夜行衣,將夜行衣放好,就上床睡覺。

此時,鳴水院。

侍衛們走了後,見院子裡沒了動靜,蘭辭才從櫃子裡出來。

“人都走了?”

沈姝白了他一眼,“還好皇後娘娘提前下令,不然你被發現就死定了。”

“東宮終究人多手雜。”

“若非為了懷上身孕,我不會冒這麼大的險。”

蘭辭微微勾唇著,緩緩往沈姝身旁走去。

伸手一把攬住她的腰,大掌落在她臀部,用力一掐。

“沈姝,伺候我與我與那親弟弟,你覺得誰更好?”

沈姝推開他,揚手一耳光扇下去。

“我告訴你,你永遠也比不上太子哥哥。”

“太子哥哥身份尊貴,我嫁給他,就是未來的太子妃。”

蘭辭低頭一笑,伸手抹了抹自己唇角,挑眉看著麵前的女子。

“要不,跟著我吧?”

“你入東宮,不過是個妾室,到時候被正室怎麼折磨死的,你都不知道。”

“我可是憐香惜玉得很。”

“我說得是真的。”

沈姝不想理他,隻冷冷道:“趕緊滾,我懷上身孕後,你不準出現。”

“也罷。”

蘭辭麵色淡然,將房門打開,外頭就有一侍衛候著。

“公子,我們該走了。”

蘭辭點頭,跟著侍衛往外麵走。

走出鳴水閣外院時,東宮的護衛頭目見蘭辭身邊的侍衛十分熟悉。

身旁的幾個侍衛剛準備衝出去抓人,侍衛頭目吳統領先開了口。

“先讓他們走。”

“應該是皇後娘娘身邊的人。”

眾人一陣唏噓,立馬收了步子。

蘭辭走出去沒多久,東宮的嬤嬤們就一起護著他,往東宮側門而去。

吳統領從隱蔽之處出來,皺著眉,有些不可思議。

“為何,我覺得那男人與太子殿下,似乎有些像。”

“是挺像的。”身旁的一個侍衛開口。

“隻是,為何從沈三小姐的鳴水閣出來?”

“太子殿下如今正在病中,這沈三小姐……”

“住嘴!”吳統領連忙嗬斥。

“這些事少知道為好,小心掉腦袋。”

“等太子殿下醒來,讓他親自來懲罰這兩人。”

“都先回去守著,彆讓東宮在出任何岔子。”

“是,統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