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沈璃被皇後懷疑(1 / 1)

“他越是在乎她,恐怕越會害了她。”

太上皇歎著氣,往床榻而去。

出了永壽殿後,沈宓一直跟在慕容澈的身後。

慕容澈見她心事重重的模樣,索性開口問道:“想什麼呢?”

沈宓麵色平淡,往慕容澈身旁靠去。

“四爺,我總覺得你我這般太大張旗鼓了。”

慕容澈挑了挑眉,“大張旗鼓?”

“沈宓,你難不成你想瞞一輩子?”

“你既入了我的族譜,我就能護住你。”

沈宓抿了抿唇,“陛下若是知道了,四爺該如何?”

慕容澈麵色冷淡,“你怕什麼?他說了不算。”

“我說了,才算。”

……

東宮,雅間。

皇後端坐在椅子上,不多會兒,兩個婢女就將大理寺卿帶進來。

大理寺卿見到皇後,立馬行禮。

“微臣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叫微臣來,可是為了太子刺殺一事?”

皇後眸色淡然,“太子一事,大人可查出可疑之處?”

大理寺卿道:“回娘娘,此案已結,並無疑點。”

“溫四小姐信中所指,有沈家二小姐。”

“當日微臣有讓劉太醫看過,沈家二小姐手上並未有九品紅的毒。”

“此案,凶手已死,既已經結了案。”

皇後輕笑,目光落在大理寺卿身上。

“本宮今日叫你前來,並非問太子被射殺一事,是想問問萬福寺起火一事,可有眉目?”

“大人查了那麼久,難不成,連縱火凶手是誰都沒查出來?”

大理寺卿有些詫異,“娘娘不是讓太子殿下知會臣,此事不查了嗎?”

“陛下如今尚未追問,臣也隻查出些眉目。”

皇後問。“什麼眉目,你且說來。”

大理寺卿道:“起火當日,臣便帶人前往萬福寺查探,可惜娘娘所在的寢殿已經燒成灰燼。”

“我們的人,審問過萬福寺的僧人,他們當中有人交代,祈福當日,有一年輕紅衣公子,曾去過萬福寺的南院。”

“看其麵貌,似永昌侯府的世子,張懷安。”

“什麼?”皇後眉頭驟然一沉,有些不可思。

“張懷安?”

若是張懷安,又怎會有女子的簪子留下?

她看向大理寺卿,問道:“你當真確定,去萬福寺南麵的,當真是張懷安?”

大理寺卿道:“萬福寺的僧人所說,千真萬確,微臣不敢欺瞞娘娘。”

皇後捏著茶杯的手在微微顫抖,她故作鎮定道:“本宮知道了,大人先回去吧。”

“是娘娘。”

大理寺卿給皇後行禮後,這才轉身離開東宮。

雅間裡,皇後手裡捏了一杯茶,沉著眸子細細回想大理寺當日發生的事情。

她看向身旁的張嬤嬤。“你下去差人打聽,永昌侯府的世子張懷安,身旁可有女子。”

“本宮這幾日聽到一些流言蜚語,說這張家世子,是個斷袖。”

“身旁是一位俊俏公子,難不成另有其人。”

“明明是女子的發簪。”

張嬤嬤點頭,看向皇後,“皇後娘娘,老奴記得,這張家公子之前和沈家三小姐有婚約。”

“二人雖退了婚,但燕京都在傳,這永昌侯爵府的世子,原本鐘情的就是沈家大小姐沈璃。”

“莫不是,……”

張嬤嬤的話在嘴邊戛然而止,皇後眸色微微一變似乎也覺得有些道理。

她麵色極其冰冷,“你去打聽,祈福當日這沈家大小姐有沒有去萬福寺,若當真是她,本宮定會讓她生不如死。”

“若是她去過萬福寺,過些時日就將她接進宮,本宮一試便知。”

“至於這張懷安,張家……”

“本宮,有的是辦法,讓張懷安去死!”

“是,娘娘。”

張嬤嬤得了皇後命令後,轉身就出了雅間,去辦事情。

……

夜晚的東宮燈火通明,虞子安給太子針灸完後,便隻身前往自己所在的院子裡去。

不過,經過這幾日的看診,那些緊盯著他的侍衛們也逐漸放鬆了警惕。

夜深。

沈姝照顧完太子後,像往常一樣回到自己鳴水院裡。

鳴水院如今就隻有三人,兩個丫鬟和她,其餘的便是其他管事的丫鬟。

但也隻是一些灑掃的,不常在院子裡。

東宮燈會燼滅後,太子府內寂靜無聲。

張嬤嬤像往常一樣,借著月色,來鳴水閣。

嫋嫋的熏香點燃後,雅間裡熟睡的沈姝呼吸越發的沉。

月色下,一個戴著黑色鬥笠的男人再一次推開雅間的門。

她轉身看了張嬤嬤一眼後,便示意她將房門關上。

床榻上,沈姝睡得十分熟,他像往常一樣,褪下自己衣衫後,徑直往床榻走去。

沒多時,就傳來少女一聲嚶嚀的聲音。

可因為中了香,沈姝整個人都暈暈沉沉的,直到聞到一股陌生的氣息時,她下意識的想睜開眼睛。

可無論她如何用力,她就是睜不開。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低聲在她耳畔,“以後,我們的孩子,便是小皇孫了。”

完事後,蘭辭漫不經心的穿上衣裳,回頭看著榻上的沈姝。

他勾著唇,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鳴水院。

三更時,東宮外的街道上傳來打更的聲音。

幾個嬤嬤端了熱水進了雅間,給沈姝清理身子後,又將她的衣裳穿上。

一切迅速又熟練。

蘭辭在侍衛們的護送下,上了東宮側門的馬車。

翌日。

沈姝如往常一樣醒來,太陽已經升到樹梢。

她撐著酸軟的身子從榻上起來,隻覺得身體異樣的疼痛。

衣裳領口處,隱隱能看到一些淤青色的痕跡。

她忽而想到昨日聞到的那陌生的氣味,瞬間覺得後背發涼。

“天霜,天霜!”

她起身,連忙往銅鏡前去,銅鏡前的自己衣裳倒是整整齊齊。

隻是,脖子上,還有胸口,能隱約看到一些吻痕。

她與太子私合已經兩年,對這男女之事,自然明白。

這些痕跡,絕對是有人留下的。

想到這,沈姝瞬間慌亂無措。

“是誰來過鳴水院嗎?為何我身上……”

“太子哥哥如今昏迷不醒,不可能是太子哥哥。”

“可是,這裡是太子府,誰有那麼大膽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