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也不是什麼好人。”
見他說得認真,沈宓捏著拳頭,就往慕容澈胸膛打去。
“四爺,我說認真的。”
慕容澈將人扶穩,挑了挑眉,看著她,“我說的,也是真的。”
“沈宓,我也不是什麼好人。”
沈宓被他逗笑了,本以為慕容澈會生氣,沒曾想他居然這樣。
慕容澈深吸了一口氣道:“你可知,為何你會是女子文比的甲等?”
沈宓思索了片刻,“定是有人特意為之。”
慕容澈點頭,“你說得對。”
“他們讓你成為女子比試甲等,讓你順利與溫家四小姐進行武試。”
“若是你武試輸了,你就隻能選擇與溫玥進密林狩獵,來奪魁首。”
“太子早就在密林裡,埋伏了人等著你進密林。”
沈宓微微皺眉,仰頭看著慕容澈。
“所以,四爺什麼都知道?”
慕容澈挑眉看她,“你說呢?”
“你既然與我簽了婚書,我自然護你周全。”
沈宓抿了抿唇,輕聲道:“從前我怕四爺。”
“覺得四爺是天底下最讓人害怕的男子,燕京的人都怕你。”
“你自是冷酷無血,殺人如麻。”
“如今想來,四爺很好。”
慕容澈低眉看她,伸手將她的手放在手心裡。
他想到沈宓的身份,還有今日那幅畫,心中隱隱像針紮一樣的。
那幅畫恐怕是林國公刻意為之。
沈宓見他低著眉眼靜靜看著自己的手,有些不明所以。
“四爺,你在想什麼?”
慕容澈搖頭,麵色冷淡,“沒什麼?”
沈宓忽而想到今日那幅畫,畫中的女子裴婉,便開口問。
“四爺,今日那幅畫……唔。”
“唔……”
口中話未說出口,慕容澈先俯身下來,堵住她的唇。
他嗓音低沉暗啞:“不準問。”
緊接著,咬上她唇瓣,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沈宓坐在他懷裡,仰著頭。
伸手緊緊的拽住他的衣襟,任由他親吻。
夕陽西下,馬車停下來。
“四爺,春華院到了。”
外頭傳來傅影的聲音,沈宓伸手推開慕容澈,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
裡麵喘氣聲濃烈,傳進傅影的耳朵裡,傅影頓時麵紅耳赤。
他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四爺,春華院到了。”
“若是……你們……去房……間吧。”
話音落下,裡頭傳來慕容澈冰冷的聲音。
“你胡思亂想什麼?”
簾子被他撩開,傅影就見慕容澈叉著腿,大咧咧的坐在位置上,一隻手輕輕的給沈宓拍背。
沈宓趴在馬車欄上,大口大口的呼吸。
她被吻了一路,現在呼吸有些急。
傅影麵露尷尬,連忙道:“四爺,卑職誤會了。”
慕容澈將沈宓扶下馬車,吩咐傅影。
“讓人去大理寺一趟,打聽一些情況。”
“順便去安排其他人去皇宮一趟。”
傅影連忙抱拳,“是,四爺。”
“卑職這就去辦。”
傅影離開了,慕容澈才扶著沈宓往春華院裡走。
沈宓抿著唇,跟在慕容澈的身後。
“四爺,你為何不讓我問那畫的事情?”
慕容澈沒有回她,隻是沉著眸,繼續往裡走。
關於她被封印在五歲前的記憶,想不起來,或許是最好的結局。
若是有一日,她記起五歲之前的事情,以她這樣的心性,不知又要冒多大的險,翻出什麼風浪來。
他隻希望,她真的是沈家嫡女,也隻是沈家嫡女。
見慕容澈不說話,沈宓也不想再多問。
她知道,也許有些事,四爺不願意說。
隻能問問長姐,或者舅父。
可如今舅父不見回來,便隻能等著。
夜半,天色暗淡下來,月光從雲層鑽進來。
沈宓跟著慕容澈進了春華院。
雅間裡,慕容澈將一個指環放在桌子上。
指環做工精細,看起來與其他指環不同。
沈宓拿起那指環觀察半晌。
見指環上鑲著一顆紫色水晶,那水晶看起來十分奇特。
她伸手一擰,一支細針瞬間從指環裡飛出來,直接紮破對麵的窗戶紙。
沈宓扭頭看著慕容澈。
“四爺,這裡怎麼還有個機關?”
慕容澈似笑非笑,伸手將人攬過來。
他下巴落在她肩膀上,二人氣息交融,他伸手將那枚指環拿起來,用力擰上指環上那顆紫色水晶。
‘咻!’的一聲。
又是一根飛針從裡麵飛出。
對麵的一個藍色花瓶,瞬間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慕容澈笑道:“這幾日,軍中事務頗多,我不能時常在你身邊。”
“前日裡,你曾讓我教你一些奇門遁甲之術。”
“這個,便是其中一種。”
“這枚指環裡,藏有十二枚花針,花針上有劇毒。”
“若是遇到危險,你可隨時用它。”
沈宓細細端詳著手中那枚指環,低聲喃喃:“我隻是隨口說說,四爺都記住了。”
慕容澈低笑,將手鬆開,將指環小心翼翼放在她手心裡。
他垂眸看著她,嗓音溫和,卻帶著些許責怪的語氣。
“今日之事,終究還是太過冒險了。”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你從馬背上,故意摔下來,可想過後果?”
沈宓咬著唇,忽而微微勾唇,看著慕容澈那認真模樣,笑道:“想過後果呀,”
“可我想著,不能頭著地。”
“哪裡肉多,我就哪裡先著地。”
“說起來,現在還有些疼呢?”
見她紅唇貝齒的可愛模樣。
她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慕容澈麵無表情,伸手用力一掐,沈宓瞬間疼得齜牙咧嘴。
“四爺。”
慕容澈眼神深邃,似笑非笑收了手。
“知道疼還敢冒險。”
“這裡肉多,這樣可疼?”
“下次若是再敢這樣冒險,我可不是這麼簡單的懲罰你。”
“說摔下馬就摔下馬,若是稍微不注意,隨時會丟了小命。”
沈宓從他懷裡起來,將指環戴在手上,緩緩點頭。
“行,不冒險了。”
“四爺,天色晚了,我要回沈家了。”
“太子中了毒,恐怕一時半會醒不了。”
她走到慕容澈身旁,低聲道:“四爺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為何不讓我問那幅畫的事,莫不是四爺知道什麼?”
慕容澈伸手捏著她下巴,迫使她朱唇微微張開。
“該知道的時候,你定然會知道的。”
“要想知道,新婚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