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麼就懷上子嗣進東宮為妾,要麼就隻能做個上不得台麵的外室。”
“至於景兒,將來朕會給他好好挑選太子妃。”
沈姝緊緊咬著牙,心中憋了一股怒火。
她顫抖著開口:“是,陛下。”
書房的這一通鬨劇終於結束了,沈宓圓滿退婚,還順便擺了沈姝一道。
鳳儀殿內,太子跟著皇後前腳剛踏進寢宮後,皇後轉身一耳光狠狠抽在他臉上。
啪!’的一聲,耳光聲響徹整個鳳儀殿。
“沒用的東西,計劃全被你和那賤蹄子毀了。”
“你們二人通傳信件,好端端的怎麼會落入旁人手裡,真是沒用東西。”
“母後說了多少次,讓你與沈姝不要來往,你為何不聽?”
“當日在朝陽府上,我見沈姝離席,便是知道你們二人定然私會。”
“可好端端,她又如何走錯房間?還讓你們二人暴露。”
皇後氣不打一處來,揚手又是一耳光扇在太子臉上。
“母後怎會生了你這麼個糊塗蟲。”
太子臉上被扇得紅了一片,緊緊咬著牙,看著皇後。
“母後,那我們現在該如何?”
“婚退了,沈宓還有心儀之人。”
“兒臣沒有想過,她會有心儀之人,兒臣還以為她心儀是兒臣。”
皇後端坐在椅子上,目光陰狠的看著太子,冷聲道:“你現在就和沈姝斷乾淨。”
“如今,沈家這樁婚事沒有了,便隻能另尋出路,大不了娶丞相之女。”
皇後眼神微微眯起,眉眼帶著冷笑。
“東宮地下牢獄裡的東西,或許會有一點用。”
“我就不信,到時候江玄不會聽命於我們。”
她深吸了一口氣,看向麵前的太子。
“沈宓說,她有心儀之人。”
“本宮倒是很想知道,她心儀的人是何人。?”
“你讓人下去打聽,這沈宓可與彆的男子有來往。”
“若是有,看看這男子是誰。”
太子點頭,“是,母後。”
……
沈宓和太子退婚的消息很快就傳到沈府眾人耳朵裡。
沈老夫人在院子裡,聽著報信的嬤嬤前來,也沒有任何表情。
太子與沈姝本就有染,而且已經到了十分下作的程度。
沈宓嫁過去,反而會受委屈。
可,這沈姝如今簡直就是丟了沈家的臉。
沈老夫人看向張嬤嬤,問道:“三丫頭回來了嗎?”
王嬤嬤連忙搖頭,“老夫人,三小姐沒回來。”
沈老夫人一掌拍在椅子上,怒道:“她回來後通知老身一聲。”
“她沒有必要,待在我們沈家了。”
王嬤嬤伸手給沈老夫人捶背。
“老夫人,前些日子,您讓老奴下去查老爺的死,倒是有些眉目了。”
沈老夫人麵色一擰,皺眉看她。
“有些眉目?”
她示意王嬤嬤將房門關上,王嬤嬤這才過去將房門關上,轉而走到她麵前。
“老夫人,二小姐那邊也在查老爺的死,恐怕她也在懷疑,是林氏。”
“我們的人,去燕京各藥鋪打探了,半年內買穿腸散人的名單。”
“名單快出來了,隻要一一排查,定能從中找出些破綻。”
沈老夫人半眯著眸子,唇角微微勾著一個弧度。
她幽幽道:“即便名單未出來,老身也猜到是誰。”
“過幾日,你想辦法,找人去林氏貼身丫鬟冬香房中去一趟。”
“璃兒被汙蔑殺害自己父親這麼久,總是要給她洗清的。”
“她是我們沈家血脈,誰都彆想動那幾個孩子。”
王嬤嬤皺了皺眉,有些不解。
可很快,她忽而像開竅一樣,瞬間知道沈老夫人的意思。
“老夫人的意思是?”
沈老夫人歎氣,“我絕不能,讓淵兒白死,讓璃兒受不白之冤。”
“膽敢毀了我們沈家,我定不輕饒。”
王嬤嬤點頭,“是,老夫人。”
……
沈宓回到沈家時,已經很晚了。
剛從側門回到攬月院時,房門‘吱呀’一聲推開,雲嵐從門外進來。
“小姐,上次你讓我查林氏貼身婢女冬香的事情,有眉目了。”
沈宓眉頭微微一皺,“你且說來。”
雲嵐走過去,將一張名單遞到沈宓的手裡
“這穿腸散,毒性很烈,但是少量與其他藥物混一起,可以解蛇毒。”
沈宓緩緩打開名單,看向被紅筆畫的名字,微微皺眉:“三個月買三次,而且還是不同的藥鋪,的確不會讓人生疑。”
她抬眸看著雲嵐,“可是,這與林氏貼身丫鬟冬香有什麼關係?”
雲嵐環顧四周,將房門關上,又重新走到沈宓麵前。
“小姐有所不知,前些日子你讓奴婢盯緊冬香,奴婢發現,冬香與這位男子私會多次。”
“你說巧不巧?”
沈宓皺眉,“你當真可以確定?”
雲嵐點頭,“當真,奴婢敢確定。”
“每次都是約在城郊的小客棧裡,進去一兩個時辰,才從裡麵出來,每次都衣衫淩亂。”
沈宓唇角含笑,“既然如此,父親的死便能迎刃而解了。”
“我阿姐,斷不能背上殺害自己親生父親的罪名。”
雲嵐點頭,給沈宓倒了一杯茶,緩緩坐在她對麵。
用兩個人的聲音道:“小姐,老夫人那邊,也在查這下毒之事,想來,也是不相信大小姐會殺了侯爺。”
“而且你猜怎麼的?”
沈宓有些不解。
“你說。”
雲嵐道:“我跟蹤冬香時,發現沈老夫人身旁的丫鬟銀露也在跟蹤。”
“恐怕沈老夫人,已經知道了這下毒一事與林氏有關。”
沈宓麵色平靜,捏起桌子上的茶杯,輕喝了兩口。
“想來,祖母快出手了。”
“我們這兩日靜觀其變,估計祖母會找人下手。”
“祖母的手段,有時候連我都佩服。”
她看向雲嵐,淡聲道:“這兩日看看情況。”
“隻要林氏走了,我便能將重心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