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邪惡的四爺(1 / 1)

夜半,一股涼風從窗外吹來。

沈宓坐在窗前,伸手捏了一顆棋子。

手中黑子落下,夜也逐漸黑了。

她放下棋子,從椅子上起身往床上走去。

剛走了幾步,北麵的窗戶‘吱呀’一聲被推開。

一隻通體雪白的老虎從窗戶鑽進來,走到她身邊,蹭了蹭她的裙擺。

“白澤,我好久沒見到你了。”

沈宓蹲下身子,將白澤擁在懷裡,摸著他毛茸茸的耳朵。

剛摸了片刻,忽而一道黑色身影鑽了進來。

她抬眸,就見一身黑衣的男人從夜色中走了進來。

男人嘴角唇角微微勾起,噙著笑,目光落在她身上。

“四爺。”

沈宓連忙起身,緩緩走過去,對上他深邃的眸子。

“四爺,你怎麼來了?”

慕容澈挑了挑眉,看著她。

“兩月不見,你都不念我。”

“你簽了我的婚書,入了我皇家族譜,便將我忘得一乾二淨。”

“還與旁人飲酒作樂。”

沈宓抿了抿唇,緩緩走過去,見他神情冰冷,伸手拽了拽他衣袖。

“四爺不是軍務繁忙,況且我家裡事情實在太多了。”

慕容澈垂眸看著她,伸手捏她下巴。

“沈家事情太多,你也該念著我一點。”

看著慕容澈的神情,沈宓踮起腳尖湊著唇在慕容澈唇邊輕啄了一下。

“這樣,四爺就不氣了?”

少女溫軟的聲音,細微的呼吸聲,落入慕容澈耳朵裡,他低笑:“哼,現在學會哄男人了?”

“哄男人,可不是這樣哄的。”

他收回手,往椅子一坐,沉眸看著她。

“我今日前來,是有要事與你說。”

沈宓不知慕容澈有何事,緩緩走過去。

慕容澈小心翼翼的伸手,將她手拉過去,細細看她。

“過幾日,朝陽公主府宴席,會邀請燕京城的世家貴族,還有公子小姐夫人們前去參加。”

“那時候,我也會去。”

“我會在朝陽公主府北苑,最北的房間,你到時候來,我有東西要給你。”

沈宓皺了皺眉,朝陽公主的宴席?

她倒是記得,前世太子就是在朝陽公主府上與她相見,說要娶她的。

那就證明,到時候太子和沈姝也要去,而且沈老夫人也要去,還有張家的也要去。

她靠在慕容澈懷裡,低聲問道:“四爺,你想給我什麼?”

慕容澈垂眸看她,眼神沒有之前冰冷,反而多了一絲溫柔。

“你我有婚書,你的名字我也寫入皇家玉碟,你終究是我們慕容氏的人。”

“如今你父親剛去世沒多久,你我定然不能拜天地。”

“你到時候來了便會知道,我給你的是何物。”

沈宓見慕容澈神神秘秘的,便也沒有多問。

他們二人之間,婚書有了,皇家玉碟也寫她的名字,肌膚之親在寧遠侯府上……

如今,便隻有一個拜堂下聘。

沈宓點頭。

“恩,我會去的。”

得到沈宓答複後,慕容澈這才緩緩起身。

這是沈宓的閨房,他也不好多待。

“如今,天色已晚,我先回去處理一些軍務。”

“沈宓。”慕容澈從她身後,伸手將人攬在懷裡。

二人氣息交纏,他聲音磁性:“今日與你飲酒的俊俏公子,一直在看你。”

沈宓眉頭微皺,這慕容澈說得俊俏公子該不會是蘇荀吧? 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沈宓低聲道:“所以呢,四爺想如何?四爺一直在監視我。”

慕容澈俯身在她耳邊,惡意滿滿。

“所以,我想將他眼珠子剜了喂狗。”

那冰冷邪惡的聲音落下,沈宓麵色一僵,慕容澈這般說,不代表不會這樣做。

她側眸看他,見他眼裡邪氣淩然。

“四爺,你能不能彆這樣……他隻是看,又沒有………”

身後的男人俯身湊著唇,像隻小狗似的,叼著她發紅的耳垂玩弄。

“彆讓他,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否則,我會殺了他。”

他聲音暗啞:“你這般勾人,我舍不得走。”

“這裡是你閨房,為了你的聲譽,我亦不能多待。”

“我在朝陽公主府等你。”

沈宓抿唇點頭,看著男人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有刹那的恍惚。

慕容澈這人,讓她感覺有些可怕。

不過,若是能借朝陽公主的宴席,讓沈姝非清白之身的事情暴露出來。

張懷安也能趁機解除婚約,這樣便能成全阿姐和張懷安。

也讓林氏心徹底死了,張家的婚約徹底沒有了,她才不會想著法的算計沈璃。

房內燭火滅掉,沈宓上床休息。

翌日,天剛剛亮。

早早的外頭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二小姐,老夫人讓早點起來,今日還得上山給大夫人腹中胎兒祈福呢。”

沈宓緩緩睜開眼睛,聽到的便是這句話。

她坐起身來,看著外麵蒙蒙亮的天,就覺得厭煩。

林氏腹中胎兒本來就是孽種,還得拉著整個沈家去山上祈福。

祈福是假,害人才是真的。

她冷漠道:“我知道了,我這就起來。”

沒多會兒,沈府門前已經準備好了幾輛馬車。

林氏被幾個丫鬟婆子們攙扶著往馬車中坐去。

不多會兒,沈老夫人也從府內出來,見到林氏那肚子,她擔心得連忙跑過去。

“你呀,可慢一點,這孩子可是淵兒最後一個嫡子了。”

林氏笑道:“多謝老夫人關心,這幾日夫人送到院子種的人手和補品,我都有用。”

“我定給沈家生個大胖小子出來。”

林氏說著,麵上是止不住的笑容。

沈宓坐在馬車裡,險些沒有被氣笑,她撩開簾子,就見沈姝以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她。

那種眼神帶著一些優越感,和諷刺的意味。

沈宓知道,沈姝這些日子整日和太子廝混在一起,當然不在乎她。

對於太子,沈宓也不稀罕。

她將馬車簾子放下,看向身旁的沈宓。

“阿姐,你想去祈福嗎?”

沈璃道:“宓兒,我最近又夢到了母親,自然是想去祈福的。”

沈宓伸手,見沈璃的手指好了很多。

養了三個月已經拆線了,可惜手指也不如從前那般好看。

她伸手握住沈璃的手腕,笑道:“阿姐,今日祈福,怕是去不成了。”

“改日宓兒帶你去。”

沈璃微微一怔,不知沈宓是何深意。

“去不成?為何?”

沈宓喃喃道:“反正就是去不成。”

此刻,另一輛馬車裡,林氏坐在裡麵伸手撫摸著肚子,看向身旁的冬香。

“清水寺,都打點好了嗎?”

冬香抿唇,“回夫人,都打點好了,就等今夜。”

林氏會然一笑,“那就好,璃兒如今是大姑娘,一直在沈家遲遲不嫁。”

她撩開簾子,見馬車遲遲未走,便問道:“發生了何事?怎麼還不走。”

她環顧四周,並未見到王氏母子。

“這銀霜也是,今日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這麼拖拖拉拉的,彆誤了我們好事。”

她有些不耐煩的放下簾子,一口氣提不上來。

沈家眾人在府門外等了片刻,就是等不到王氏母子出來。

林氏不耐煩:“怎麼還沒來。”

不多會兒,就見王氏身邊的丫鬟從府內出來。

林氏還以為是王氏來了,她放下簾子,喃喃道:“昨日都給她說了,今日怎麼慢悠悠的。”

簾子剛放下,就聽到丫鬟的尖銳的聲音傳來。

“夫人,老夫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