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治是一名臥底。
準確來說,他是咒術界禦三家之一的禪院家派到警察廳負責解決禪院家咒術師導致的一些麻煩的善後問題。具體包括掩蓋咒靈和咒術師的存在,不讓他們暴露在普通人眼裡,以及警察方麵的問題。
因此,山崎治從一名咒術師成為了一名光榮的警察。當然,是臥底的。畢竟不管是政府高層還是咒術界高層,大家都還是保持一個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心態。如果光明正大的加入的話,反而會束手束腳。
他的術式名為〖爆炸藝術〗,可以通過操控元素來快速製造炸彈,也可以反過來組織炸彈的爆炸。山崎治在炸彈上的天賦讓他臥底後被調去□□處理班,這倒也符合山崎治的想法。
畢竟咒術師們造成的破壞不像是普通人能乾出來的,說是有犯人藏了炸彈還更加可信一些。
山崎治很快就派上了用場,在禪院光祓除咒靈救下荻原研二的時候,他打掩護讓禪院光不引人注目的離開,並且成功轉移話題讓荻原研二沒有暴露咒術師的特異能力。
想到這,山崎治真想原地跳兩下給自己點個讚。
——不愧是我!
剛為自己的聰明才智點完讚的山崎治接到了電話,拿起手機看了眼,來電人是禪院櫻子。
“你好,這裡是山崎治。”
禪院櫻子的話從電話另一頭傳過來:“剛剛那個被救下來的警察看見了光小姐的式神,麻煩你去處理一下,不要讓更多的人知道。”
“好的,禪院小姐。”山崎治回答。
掛斷電話,山崎治有些苦惱。雖然他剛剛被調過來不久,但是他也知道荻原研二不是什麼好忽悠的性子,他畢竟確確實實被鵺救下來,也明明白白的看見了鵺的身影,看來,要用一些特殊手段了。
第二天,山崎治準備了美味的蛋黃醬蛋糕帶到工位上,剛打算通過分享美食來拉近和荻原研二的距離的時候,就被告知荻原研二今天休假,還沒回來。
對哦,荻原研二昨天剛剛死裡逃生來著。
山崎治捏緊蛋糕盒,為自己不完美的計劃歎息。
“山崎,你站在這裡乾嘛?”
山崎治回頭一看,是鬆田陣平。
看到他,山崎治眼裡又亮起光來,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荻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好像是關係很好的幼馴染來著,和鬆田陣平打好關係的話,接近荻原研二也是小菜一碟吧。
想到這,山崎治下定決心。
“陣平,我和你說件事。”
鬆田陣平挑了挑眉,有些不可置信“哈?”他和這家夥有這麼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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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回到家,禪院直毘人已經等了她很久。
一見到禪院光,禪院直毘人就哼笑一聲“慢死了!”
光沒回話。
禪院直毘人自顧自地說道:“祓除咒靈前沒有確認是否有普通人在現場,回來路上又隨意暴露自己的鵺,但凡當時周圍有詛咒師在,就憑禪院櫻子那個人的實力,你還帶著個拖油瓶,你還能安全回來嗎?”
光知道自己這次任務表現很一般,低下了頭。
禪院直毘人喝了口酒,沒在說什麼,讓光出去了。
“明天開始,你就正式接任務了,可彆死了啊。”
回應他的是被光毫不留情關上的門。
禪院直毘人拿著酒壺笑罵一句:“臭小鬼!”
光快步回到房間,禪院依已經在房間裡等她了。一見到光,禪院依就迎了上來,興高采烈地說:“光這次任務表現很棒,不僅小小年紀就祓除了在特級咒物加持下實力直逼一級的咒靈,而且還熟練掌握式神的運用,下一任少主非光莫屬了!”
聽見這段話,禪院光反應過來,難怪剛剛那老不死的反應這麼奇怪,感情是想打一個巴掌再給一顆甜棗啊。
隻可惜了。
光投過鏡子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後的禪院依,問道:“媽媽可以幫我梳下頭發嗎?剛剛走的急,頭發有些亂了。”
禪院依臉上還掛著笑容,不過肉眼可見的暗沉了幾分,眼裡也充斥著不情願,看起來是把光當普通小孩,連遮掩一下也不願意。
“我笨手笨腳的,還是讓櫻子幫你吧。”
禪院依走出去找禪院櫻子。
光坐在位置上,看著鏡子,思緒亂飛。
雖然禪院依對她麵上態度好了很多,但是內裡的排斥根本沒有改變,一年多來,禪院依甚至碰都沒有碰她一下,關心都隻存在於口頭上。光也不為此難受,人生的前幾年中本就不存在禪院依的位置,以後也不會有,更彆說為她難過了。
這顆甜棗,算是廢了。
光對著鏡子拿起梳子梳起頭來。
“吱呀——”
門被打開,禪院櫻子走了進來。
“光小姐,我來為你梳頭吧。”禪院櫻子接過梳子,熟練地為光紮好頭發。
第二天,光拿到任務,坐上車出門執行。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日複一日的出任務,訓練,休息,周而複始。
半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
光今天剛剛祓除了一個一級咒靈,產生於人類對蟲子的恐懼,長的很惡心,光祓除完感覺有些反胃,就打算去買杯飲料壓一壓這種感覺。
刷了刷手機上的評價軟件,好評最高的是波洛咖啡廳的三明治和咖啡,剛好中午了,光就打算去這裡解決一下午飯。
光來到附近的時候有些奇怪,這塊地方的咒靈格外的多,比一般的商業圈多多了,不過都是低級咒靈,而且很快消散,有很快產生。
真是奇怪,怨念有這麼容易解決嗎?
剛點完餐坐下,光隔壁的位置就傳來一聲尖叫。
“啊!死人了!”
難怪呢,光麵無表情的想,難怪這裡咒靈到處都是,比彆的地方都多,而且消散的這麼快。
感情一產生怨念就直接手動解決了啊,難怪沒有高級的咒靈。
光還在腹誹的時候,一個穿著藍色西裝的小男孩飛快的跑到尖叫聲傳來的地方,看上去很專業的觀察屍體。
嗯?
光來了興致。
這個小男孩身上居然一點咒力都沒有,是天與咒縛嗎?可是看上去和甚爾一點都不一樣,體質也沒有加強啊,難道換了彆的什麼東西?
光也不著急走,一邊等餐一邊看小男孩的推理秀。見對方熟練地用手表裡的麻醉針打暈了一個小胡子男人,然後模仿聲音破案,光興致更是高漲。
“好有趣!”
啊?她開口了嗎?
光回頭一看,五條悟正和她一樣趴在座位上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