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演講比賽兩點開始，莫嫻抽到的號是13號。

“嫻嫻子兒，雖然我的英語沒你好，但是這些人和你比真的差太遠了。”青諾聽著評價道。

直到11號選手上去的時候，青諾才說，“嫻嫻子兒，你的對手來了。”

“嗯嗯。”莫嫻也在仔細聽11號的演講。

11號是青城外國語學校的學生，是個清秀的男生，目測175的身高，戴著副眼睛，剃著個飛機頭，還會講法語，全程演講的語音語調都處理得很好，他的題材是和教育相關的，整個內容框架層層遞進，很有層次感，主題立意也很深刻，考官提的問題也和前麵的選手有著很大程度的區彆。

“他答辯的時候抖機靈了，但這應該對他不會有太大影響。你上去的時候就按自己的節奏來，一定記得微笑，去吧，碾壓他。”青諾鼓勵道。

11號答辯結束後，12號上場，莫嫻就該上去等候席候著了。

“嗯嗯，好。”莫嫻把手機給了青諾就走上去了。

到莫嫻的時候，莫嫻從自我介紹開始就能看到青諾全程都有在提醒莫嫻微笑。

青諾給莫嫻錄視頻，一邊錄一邊感慨，‘我女朋友怎麼這麼優秀。’

“棒棒噠！”莫嫻下來的時候青諾給了莫嫻一個大大的擁抱。

“嗯哼！”

莫嫻比完就和青諾往外走了，剛出附中禮堂的後門。

“同學，同學，莫嫻同學。”

莫嫻和青諾同時轉頭看向追過來的男生，“怎麼了？有事嗎？”

“你不看後麵選手的參賽表現嗎？”

“不看。”

“嗯，可以這樣說吧，我以為我會是此次競賽的冠軍，可是出現了一個你，我覺得你是唯一一個可以和我一爭的對手。”

“So？”莫嫻不知道他想要表達什麼意思。

“你不擔心後麵的人的表現嗎？”

“我需要擔心？”莫嫻反問了一句，“還有事兒嗎？沒事的話我們就要離開了。”莫嫻說完就要離開。

“沒，沒事兒了。”男生撓了撓頭，看著莫嫻和青諾的背影，嘴裡喃喃道，“夠傲，不過資本。”

莫嫻和青諾沒出校園，而是在附中拍了幾張漂亮的照片才離開。

“不是說青城附中是所有青城學子的夢中情校嗎？”青諾低頭看著手機裡的照片嘟著嘴巴說道。

“小傻瓜，這秋風蕭瑟，寒冬臘月的，情校也扛不住啊。”

“也對。”

“再說，情人陪你還不夠呀！”莫嫻說著湊近青諾刮了一下青諾的鼻子。

“可是，我情人、情校都想要誒！”青諾挽著莫嫻的胳膊說。

“沒事兒，以後有機會我再帶你來。”

“好吧。”

附中是寄宿製的學校，周末有學生沒有回家，莫嫻和青諾都能看到學生，有學生走路都在或背古詩，或背單詞或背公式，還有人邊走邊討論解題思路，看到青諾和莫嫻還有閒心在這拍照，都投來了鄙夷的眼神。

“嫻嫻子兒，我覺得我們真的太弱了，這周末都這樣，那平時學習得是什麼樣的。”青諾看著附中的大門說道。

“這還算可以了，實驗那邊就是軍事化管理的模式，學生的所有時間都安排好了，像這種時候，你在他們學校基本看不到學生。”

“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啊！”

“嗯。”

學校門口有賣烤紅薯和糖葫蘆的。

“嫻嫻子兒，你想不想吃烤紅薯？”

“走。”

“叔，紅薯怎麼賣？”

“按斤賣，3快一斤，丫頭，你看你想要哪個？叔給你稱。”

“叔，要這兩個。”

“丫頭真會挑。”賣紅薯的叔叔說著給兩人稱了稱。

“這個5快6，這個6快3。”

“好的，叔，掃過去了。”

“好嘞。”

“嘶，好燙，好燙，呼~，呼~。”青諾把手套裝到包裡，把紅薯左右手換著。

“給我。”莫嫻看著青諾的模樣忍不住笑了。

“不不不，吃紅薯的靈魂就在於燙，這樣才香。”青諾邊吹邊剝著紅薯皮，“你快吃，快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我吃完了，把糖葫蘆給我。”青諾把紅薯垃圾扔進垃圾桶以後對莫嫻說。

“噗，哈哈哈哈哈。”青諾看著莫嫻的臉笑了起來。

“咋了？”

“你臉吃花了，我給你擦擦。”

青諾從兜裡取出紙巾給莫嫻擦著嘴邊的黑印。

莫嫻可以看到青諾根根分明的睫毛和撲閃撲閃的大眼睛，可以看到青諾眼球裡自己的倒影，看到正在認真地幫莫嫻擦臉蛋。

你看我的時候，我在你眼裡，我看你的時候，你在我心裡。

不知怎的，就想到了這句換。

“嫻嫻子兒，你皮膚真的好滑，手感好好。”青諾不知何時已經轉為用手指指腹撫摸著。

“寶，我還有手感更好的，你要試試嗎？”莫嫻拿下青諾的手在自己手裡捂著，靠近她的耳邊輕輕低喃。

“莫嫻，這是在大街上！”

“誰起的話頭？”

“怪我？”

“哦，州官放火，百姓不能點燈？”

“嗯。”

“這是個什麼道理？”莫嫻握著青諾的手放進自己羽絨服的兜裡。

“就這個理。”

“什麼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