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被教官凶狠的外表嚇住了,幾個男生罵罵咧咧地臥倒了。
這時徐穎弱弱地舉手了,“教官,我~。”
教官打斷她的話,“統一說一下,說話前打報告,聲音要洪亮,腰板要挺直。”
徐穎沒有挺直腰板,聲音沒有放開,“報告教官。”
“重來。”
“報告教官。”
“重來,你是沒吃飯嗎?”
“報告教官。”
“我讓你大點聲你是沒聽到嗎?”
徐穎可能也生氣了,“報告教官。”這一聲是吼出來的。
“說。”
“報告教官,我衣服不方便做平板支撐,能不能換一個。”
教官盯著她,“是我拿著你軍訓服的嗎?全班就你一個女生沒穿軍訓服,怎麼,真以為自己是個大美人,小小年紀就風騷過頭,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出來賣的呢?再說一遍,出列,臥倒沒商量。”
徐穎人愛美,自尊心也很強,而且在家裡都是當公主養的,那裡受過這樣的委屈,當下就氣得紅了眼圈,“又不是故意不穿的,我也願意為我的所作所為買單,接受懲罰,但是我衣服是真不方便,你作為一個教官,何必說得這麼難聽?”
“哭哭哭,你們女的就隻會哭,除了哭還能乾嘛,垃圾,知道軍訓還穿的花裡胡哨的,我看你就是賤的慌。最後說一遍,出列,臥倒。”
青諾就站在莫嫻的左邊,莫嫻隻覺得左邊肩膀到耳蝸一陣又麻又癢,“我去,這教官什麼意思,他仇女麼?”
徐穎出列了,可就是不臥倒。這邊的動靜把旁邊的教官也引過來了,隔壁5班的教官插嘴,“李教官,人家女孩子是真不方便,你~。”
“你的兵我的兵?管好你自己的事兒。”
那個教官沒說話了。李教官惡狠狠看著徐穎,“你臥不臥倒?”
徐穎一直沒動,李教官就朝她走過去,看樣子是要動手。
就在李教官要抓徐穎脖子的那瞬間,青諾扣住了李教官的手腕並反扣過來,青諾稍稍靠近李教官用隻有她倆能聽到的聲音,皮笑肉不笑柔柔的開口,“李教官,猥褻女學生的教官還沒報道過呢,你要不要起個頭啊?”說著,青諾瞟了一眼西北角燈柱上的那個攝像頭,攝像頭的位置剛好正對徐穎和李教官。
李教官感受到了一種壓迫的力量,不僅僅是手腕上酸麻的感覺,更是一種笑裡藏刀的不安與恐懼,“誰允許你出列了,你想幫她做嗎,那你來平板支撐,她就一千個深蹲,一個都不許少,我親自盯著做。”
李教官又看向所有的學生,“其他人,手指貼褲縫,抬頭挺胸,站軍姿,誰TM動一下,出列陪他們一起。”
青諾和其他五個男生一起做平板支撐,徐穎一個人做深蹲,李教官寒著臉替徐穎數著。
青諾的體能很好,可以說是好到讓莫嫻都眼紅那種,如果說莫嫻是一點一點被訓出來的,那青諾就是天生的神力加持。
想要在短時間裡成為青垚的“人物”,除了腦子,體能也很重要,畢竟總有幾個是聽不懂人話,非要揍一頓才能好好說人話做人事的。
青諾的韌性和耐力都很不錯,所以半小時她一直都保持著最標準的姿勢,讓李教官想找麻煩都沒辦法,倒是那幾個男生老是因為各種借口而被李教官用腰帶抽。
半小時很快就過去了,但由於徐穎深蹲還沒做完,就又花了點時間等她做完後,大家才結束了平板支撐和站軍姿。
軍訓期間,11:30就放學了,在平時都要12:10才放學的。
莫嫻照樣到學校門口等青諾去騎車過來。
莫嫻大老遠就看到青諾對著她招手,“莫嫻。”
莫嫻接過青諾遞過來的頭盔戴上,“怎麼感覺你有點激動和興奮啊!”
青諾扶住車頭等莫嫻上車,“嘻嘻,說實話,那個教官真的看他不順眼誒,他才賤,徐穎可是我們3班的顏值擔當,從初中我倆就認識了,怎麼可能看她一個人受欺負,那也太不夠義氣了。話說,你都不好奇我對教官說了什麼?”
“我知道啊!”
“你知道?你為啥會知道?”
“猜的。”
“啊,我不信,你說,我對教官說了啥。”
莫嫻靠近青諾,似乎怕被風吹走,在她耳旁低語,“猥褻女學生。”
青諾用無奈地語氣說道,“好吧,你厲害。”
莫嫻又說道,“好啦,你的那一眼提示了我,我看到攝像頭啦。”
隻是此時她寵溺的語氣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
兩人像往常一樣,青諾下車進店幫忙,莫嫻則把車騎過去停好再回來幫忙。
教官似乎記上了青諾,從那以後,不管做什麼,他總是拿青諾開刀,還總是對女生出言不遜,有辱女性。
下午的訓練主要還是站軍姿、稍息、立正、跨列、蹲下和起立這些基本的動作。
李教官站在大家麵前,“看看你們一個個的鳥樣,男的耷拉著個腦袋,女的連個軍姿都站不穩,自己都能被自個兒絆倒,國家靠你們還有未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