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老師怎麼說話的,什麼就毀了,哪裡就毀了,她和那些人打交道,給店裡帶來了客源,還不用擔心有人鬨事兒,這明明是好事,怎麼到你嘴裡就是毀了。”
楊老師完全被青諾媽媽的這番言論震驚了。
“老師啊,我們家小子在市裡念書需要錢的地方還多著。我和孩子她爸就指望著這一個小店,也沒那麼多錢,雖說這初中是義務教育,可也還是要錢的,實在不行,就讓青諾回來吧,也不用念了,浪費錢的。”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怎麼能有你這樣的父母!”楊老師氣得不行。
“青諾爸爸,您也是這樣想的?”楊老師看向背對著坐在凳子上的青爸。
青爸沒有吭聲表示讚同還是不不讚同,他隻是那樣的沉默著在那裡抽煙。
青諾聽到了這一段談話,她一個人在公園裡喝悶酒,一直喝到了晚上。
“喲,這不是青諾麼,怎麼大晚上的一個人在這喝酒呢?要不,哥陪陪你?”說著一個紅毛小子就要來摸青諾的臉。
青諾一耳光掄過去。
紅毛隻覺得耳朵嗡嗡的,“MD,早他媽看你不順眼,給我按住她,今天讓她見識見識哥的手段。”說著幾個小混混就要來拉青諾。
青諾懵懵的,但也不是完全失去了意識,就反抗起來。
在青垚這個地方,不挨兩頓打是長不大的,所以這些年打過的架不是虛的,一開始是被欺負的那個,經過一次又一次的磨練,才能練就一身本領來保護自己。
對青諾來說,對付幾個小混混還是綽綽有餘的,更何況,今天本來就有氣。
借著酒勁青諾把小混混摁在地上猛揍,打得他們哭爹喊娘,淒厲的叫喊聲劃破了文瀾公園的上空。
小混混屁滾尿流地跑了,紅毛哥說,“青諾,你夠狠,給我等著,這事沒完。”
“嗚嗚嗚嗚,都走,都嫌棄我,都不喜歡我,”青諾坐在地上嘟囔著。
剛打完籃球往家走的周霖森看到了,“姑娘,姑娘,一個人在外麵不安全,家裡電話多少?你家是哪裡的?我送你回去吧!”
“不,不回去,隻,嗝,不,不喜歡我!”青諾說著還抽了周霖森兩個耳光。周霖森氣得都走了,然後又回來了。
“走吧,都走吧,哈哈哈,不要我,都不要我,哈哈哈。”青諾又哭又笑
周霖森問不出來什麼,看她情緒正激動,隻好哄著青諾先離開,把青諾帶去了熟人的賓館給青諾開了間房,然後就離開了。
次日清晨,青諾揉著疼痛的腦袋醒來,愣了一會後發現這不是自己的房間,還穿著昨天的衣服,一股酒餿味,自己也嫌棄得皺了皺眉頭。
觀察四周後,看到床頭櫃上放著一張字條。
‘姑娘,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但還是想說,首先,作為女孩子,大晚上一個人在公園喝酒,很危險;其次,我們不能指望所有人都喜歡自己,我們不是人民幣,隻能自己愛自己,如果自己都不愛惜自己,又如何要求彆人來愛你;最後,做好自己就是向那些看不上你的人的最好的證明方式。加油!”
青諾到凳子上有一件衣服,她過去拿起來看了一下,是青垚三中的校服,摸了一下,發現校服裡有一個學生證,周霖森,初三,青垚三中的校草兼學霸。
收拾好退房,青諾正想著要怎麼把衣服還回去時,就看到馬路對麵周霖森走過來了,青諾忙給前台服務員說清楚情況然後就出去了,在門口拐角那裡,看到前台把衣服還給了周霖森。
青諾摸著兜裡的紙條往家走去。
回到家,青媽沒有問她為什麼夜不歸宿,“一天到晚儘出去鬼混,家裡都忙成什麼樣了也不知道出份力。”
回想其昨晚的談話,青諾順口來了一句,“這不正和您意。”
“養個姑娘,說都不能說,長本事了。”
“是啊,養個兒子就能說了,您舍得說嗎?”青諾瞅了一眼就上樓去了。
青爸則說,“姑娘家大晚上的彆在外麵瞎逛,早點回家,爸擔心你。”
青諾回房關上門的那一刻,眼淚跟開了閘一樣止不住往下流。
青春期的悸動來得很突然卻又很合情理。
青諾起來打開抽屜,拿出一個帶鎖的盒子,盒子裡放了一本筆記本,是陪伴青諾的最好伴侶,小鎖打開,本子下麵,是那張紙條,放在手心‘愛自己,做自己’,放回原位,青諾進入了夢鄉。
莫嫻醒來在床上放空了好一會兒,看了眼鬨鐘後爬起來,洗漱完畢,頭發沒紮,白體恤搭配五分黃色的褲裙,背一個黃色小書包。
看了下時間,距離九點還有早,莫嫻戴上耳機出門了,想著去找青諾吃個早點。
“叮鈴鈴鈴,叮鈴鈴鈴,,,”一陣急促又刺耳的鬨鈴響了,青諾一下子就從被窩裡起來了,被嚇的。
一看鬨鐘,七點半了,起來洗漱了一下,青媽做好了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