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城,葉家祠堂
“天殺的狗雜種,膽敢偷襲本大王”
“讓他死的太便宜了,應該把那個死羊頭砍下來狠狠地靈魂之汁澆給”曼羅還在惡狠狠得叫罵著,已經到細數白澤的祖宗十八代了
藍光突然停下,曼羅也疑惑起來問到“怎麼突然停下來?”不得不說這藍光飛地是真快,感覺眼前一晃就到了這裡,說實話曼羅也不知道這藍光是個什麼東西,速度奇快還能包裹魔神強大的靈魂而不被灼傷,戳上去一點感覺也沒有,不過它救了曼羅,暫時對曼羅沒有惡意就是了
藍光包裹著曼羅,讓曼羅有種暖洋洋的感覺,曼羅躺在藍光上,神態愜意的眯了眯眼睛,太舒服了,不過她還不能睡,身為偉大的掌管邪惡的魔神不應該相信任何人,做一個孤獨寡人,唉,這就是英明神武的魔神的困擾吧桀桀桀(發出反派的笑聲)(?ω?)
不知不覺曼羅居然睡著了,嘴上流著哈喇子,做起了殺上九十九重天蕩平六界每天砍一隻雜種羊後代烤製羊肉串的美夢了,邊想邊流口水,不自覺說起夢話“靈魂之汁,澆給”絲毫看不出這是那個手拿瀆神刀動不動就天涼王滅的紅衣女魔頭
藍光:0.o...
夜晚,葉家祠堂
一道藍光順著門縫化作流光鑽入葉家祠堂
進到屋裡,藍光輕柔地把曼羅搖醒後就不見了,曼羅緩緩睜開眼睛,祠堂裡沒有人,映入眼簾隻有一張四腿木桌,桌案上麵是幾排牌位,大約有五六十個,有些牌位裡還住著一些亡魂,有幾個老太婆,樣貌還停留在她們死前,曼羅現在一身法力儘失無法辟穀,全靠藍光護佑,餓了一天肚子開始的咕咕叫,剛睡醒就看見送上門的肥羊,曼羅瞬間兩眼放光
“桀桀桀是你們自己送上門的”
?(?﹃??)
“那本大王就不客氣了”此時的曼羅已經全然忘記這裡分明是那些亡魂的地盤,左手一隻魂右手一隻魂,我啃我啃我啃啃啃
“咯吱咯吱”
“咯吱咯吱”
雖說這肉質又老又柴還塞牙,但處於饑餓狀態的曼羅哪管這麼多,滿屋子的魂都被吞噬了,她還意猶未儘的bia唧bia唧嘴“有點淡了嘴裡沒味呢”不知是不是錯覺,曼羅感覺丹田好像恢複了些,但又轉念一想,能保住神魂已經不錯了,丹田自爆豈是吃幾個老太婆的亡魂就能補的,曼羅搖搖頭試圖讓自己不再想那些糟心事
等等,她好像一不小心把人家祖宗給全滅了捏
“吱呀“祠堂沉重的木門被推開,曼羅嚇得立刻躲進輪回鏡裡,在沒有實力的情況下,還是能苟就苟吧,祠堂裡兩個婆子壓著一位柔弱少女狠狠地按在地板上,隻聽“咚“的一聲,少女的膝蓋直直摔在地上,單聽那一聲巨響曼羅想想都覺得疼,感覺自己膝蓋也磕掉了似的,少女卻是神情麻木,眼睛一眨不眨的,緊抿著唇一聲不吭,連眉毛都沒有皺一下,仿佛那膝蓋不是自己的一般
隻見那婆子粗魯地把少女推到在地,手臂粗的棍子被婆子舞的虎虎生風,一看就是練家子,一棍子打在少女腿上,少女終於是忍不住了“啊”的一聲慘叫起來
“二小姐,叫你一聲小姐還真當自己是嬌貴的千金小姐啊?勾搭姐姐的夫婿,和你那個下賤的娘一樣都是小簡體字”一個婆子大聲叫罵著,順便扯了一塊破布,塞進少女嘴裡,少女不再尖叫,隻是嗚嗚抽泣
另一個婆子繼續罵道:“要不說龍生龍鳳生鳳呢,這廢物就是廢物,彆的孩童早在八九歲就能覺醒武魂,這廢物到了十二歲才覺醒,你猜她的武魂是什麼?居然是一棵破草,許是知道自己是個廢物,趁年輕靠她那張狐媚子臉勾引個男人當靠山,哈哈哈你說可笑不可笑”婆子用手肘戳著另一個婆子,另一個婆子也麵帶譏諷地笑起來“咯咯咯咯”像母雞下蛋一般,笑得皺紋亂顫
終於是打完了
兩個婆子說笑著走出了祠堂,順便鎖住了祠堂大門,獨留少女發絲淩亂癱倒在地
“武魂是什麼東西?為何我從未聽說過武魂的修煉之法,還有這流雲城又是什麼地方,我閒時遊曆,黃泉碧落就沒有我沒去過的地方,為何從未見過有什麼流雲城?”曼羅疑惑地小聲嘟囔
地上僵硬的少女忽然動了起來,雙肩聳動低低呢喃“為何!為何!”
曼羅嚇了一跳下意識屏住呼吸,心道,“壞了,不會是聽見我說話了吧,被發現了?跑不跑?要不把她殺了滅口?以我現在的實力能不能打得過她呢?”
曼羅正胡思亂想著,隻聽少女又斷斷續續的呢喃著“為何老天如此不公!三世!三世,我從未做過什麼壞事,為何無論我怎麼做都逃不開必死的命運,為何我的人生如此艱難,我隻是想做完任務早點回家,為何老天不開眼呐”少女神情頹然豆大的淚珠砸在地板上
“罷了,罷了,終究是錯付了”
少女艱難地支撐著身體爬起來就要一頭往牆上撞去,曼羅嘴比腦子快,連忙叫住她
“且慢”
空氣靜了一瞬
懊惱湧上心頭“我叫住她乾嘛,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曼羅心道“自己向來是個沒同情心的魔頭,為何下意識叫住了她?”曼羅滿腦子的疑問,煩躁地撓著頭越想越煩
葉蘭殊回頭望向桌案,心想“祠堂裡沒有任何能藏人的地方,連桌子都是鏤空的,一眼就能望到頭的祠堂,除了牌位和香爐什麼都沒有啊,難道是鬼”葉蘭殊想到這不禁打了個寒顫,感到手腳發寒背後毛毛的,隨即又想到,這個奇怪的世界連武魂都有,有鬼也是自然,祠堂裡落針可聞,葉蘭殊感覺自己的心臟要彪到嗓子眼了,心跳聲越發刺耳,轉念一想自己也快要死了,連死都不怕,鬼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讓鬼掐死,安慰自己一通後
葉蘭殊壯著膽子顫巍巍走上前地問道:“誰在哪?”
無人應答,仿佛剛才那個聲音是幻聽似的,葉蘭殊繼續向前艱難挪動,血淋淋的雙腿打著顫,一步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