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上的差異,讓孫堯永遠都無法融入到葉小川的圈子裡。
打死孫堯也想不明白,在這趟凶險難測的旅途中,為什麼六戒,戒色,百裡鳶等人依舊整天沒心沒肺,嘻嘻哈哈。
難道他們就真的一點都不擔心這一次旅途中可能麵臨的未知凶險嗎?
寧香若聽了孫堯的話,表情微微起了一絲的變化。
她一直都很奇怪,連玄嬰都無法在忘情海裡準確的識彆方位。
葉小川為什麼會讓相信周無能擔此重任呢。
難道,葉小川是將籌碼,押在周無的氣運之上?
隨即,寧香若微微搖頭。
葉小川是一個不信命的人,更不相信什麼天生的氣運,他走的每一步,都是在逆天改命。
既然葉小川不信命,又為什麼會相信周無能將眾人不偏不倚的帶到三千裡外的黑巫島呢。
這讓寧香若對葉小川的決定,產生了懷疑。
葉小川還在穿尿布的時候,寧香若就開始撫育他。
對這小子,寧香若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她忽然意識到,在分配工作的問題上,葉小川一定有彆的目的。
有了這個懷疑之後,寧香若就開始推演全盤。
很快寧香若就發現了一處共同點。
葉小川在流雲號上啟用的人,全部都是當年大雪山一戰的幸存者。
葉小川此次進入忘情海,鬼玄宗嫡係,隻帶了梵天一人。
阿赤瞳等人,都還不算是鬼玄宗的弟子。
寧香若一直很奇怪,葉小川為什麼不多帶一些紅衣惡鬼。
現在她明白了,十年前大雪山一戰的那二十多位幸存者,才是葉小川最信任的人。
有這些人在,葉小川根本無懼隊伍裡可能存在的各派刺客。
怪不得葉小川會讓百裡鳶在船上胡鬨呢。
百裡鳶表麵上大大咧咧,其實內心之中十分內秀。
經過她幾個時辰的拳打腳踢,已經將大雪山的那些幸存者,全部安插到了流雲號的關鍵位置。
從船頭到船尾,再到左右船舷,所有的位置,都被看似胸大無腦的百裡鳶安插了親信。
而葉小川一直默認百裡鳶的安排。
隻是在百裡鳶安排完畢之後,這才加了周無定位,劉焦記錄行船距離,秦凡真與淩雪兩位仙子記錄水文。
這是百裡鳶遺漏掉的?
寧香若不認為百裡鳶會遺漏什麼。
忽然,她眼瞳中柔光一閃,似乎明白了什麼。
心中喃喃的道:“距離,位置,水文小川這是在繪製更加詳細的忘情海地圖?”
寧香若是第一個看穿葉小川心思的人。
盤古族再厲害,依舊是人。
他們在忘情海裡生活了百萬年,隻是依靠連接地表的幾處通道,繪製了一份忘情海的大概地圖。
地圖非常的潦草,參造物太少,很多位置也隻是標注了一個大概的方位,與實際情況相差很大。
葉小川想利用這次機會,繪製出一份比盤古族手中更加詳細的忘情海輿圖。
本來他是不敢去想這件事的。
有大腦袋打前站,他才萌生了這個想法。
周無現在是航海導航員,開始他接到這個命令的時候,如喪考妣。
現在,他信心十足。
因為先前葉小川在進入船艙之後,在周無的腦海裡出現了一道聲音。
聲音是大腦袋模仿葉小川的。
告訴周無,隻需要跟隨著他的靈魂中的感應走即可。
本來周無還有些懷疑。
當流雲號繞開雷澤島之後,周無的腦海中真的出現一絲微弱是感應。
此刻,周無對葉小川真是越來越佩服了。
雖然他不知道葉小川是怎麼在忘情海裡進行定位的。
但他不懷疑葉小川的能力。
這是一個充滿奇跡的男人,所有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在彆人身上,周無肯定會懷疑,發生在葉小川身上,周無總覺得這是理所應當。
他偷偷摸摸的將楚渠兒拽到一邊。
楚渠兒還以為周無是憋了幾天,想對自己那啥呢。
這可不行。
船就這麼大,上麵有一百多位修真高手,但凡有點動靜,肯定會被彆人發現,那自己還活不活了?
何況,就算要那啥,也不能在船舷啊,怎麼也得回到船艙裡啊。
正當楚渠兒想要拒絕周無的求歡時,卻看到周無,從儲物鐲中拿出了一個沉重的小包袱。
楚渠兒傻眼了。
道:“這是”周無小聲的道:“這是我攢了幾十年的私房錢。”
楚渠兒打開包袱一看,好家夥,還真不少。
有一遝銀票,十幾個銀錠子,還有一些碎銀子。
楚渠兒惡狠狠的瞪著周無,道:“咱們在一起的時候,你不是說,你沒銀子嗎?
這足足有一萬兩呢!你連一盒胭脂都舍不得給我嗎!”
周無尷尬的道:“這是我最後的家當,現在我真的是一文錢都沒了。”
楚渠兒氣消了一些,道:“算你老實,自己主動交出來,如果以後再敢藏私房錢,我打斷你的腿!”
她正要收起周無的全部家當,周無趕緊製止。
道:“這不是給你的。”
她橫眉豎眼,道:“不是給我的?”
周無小聲的道:“當然不是啊,我是讓你去押注的!押我定位準確,一賠三百六,肯定能將小池,百裡鳶,六戒身上的銀子全部贏過來。
到時咱們就發財啦!”
楚渠兒被氣的差點吐血。
還以為自己找到了一個絕世好男人呢。
結果這個男人不僅摳門,藏私房錢,竟然嗜賭成性。
楚渠兒惡狠狠的道:“你這不是明擺著百裡他們送錢嗎?”
周無道:“你相信我,一定能贏的!”
楚渠兒終究沒有被怒火衝昏頭腦。
她知道周無是一個謹慎的人,如果沒有十足把握,他是不可能將攢了幾十年的老婆本拿出來下注的。
她問道:“你真的可以在這鬼地方辨彆方位?”
周無神秘一笑,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低聲道:“以前不行,現在可以。
有些事兒不能和你多說,你相信我這一次。
隻要咱們贏光了他們身上的銀子,以後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看到自己的男人如此的篤定,楚渠兒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
她道:“這可是你說的,我就再相信你一次。
如果你輸了,咱們就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