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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1章 流雲師伯?
流雲仙子手中拿著的一柄刀鋒雪亮,呈現出淡藍色的短匕,這匕首她最熟悉不過了,年輕的時候,機緣巧合之下,在一座廢棄仙府中找到的法寶,龍牙匕。
百年前自己執意要與葉天星在一起,於是就與姐姐流波決裂了,大約四十年前,聽說姐姐收了一個不錯的弟子,就將龍牙匕送給了姐姐,後來龍牙匕就傳到了百裡鳶的手中。
龍牙匕流雲仙子當然不會看錯,她臉色瞬息萬變,看看龍牙匕,又看看被捆綁成麻花的百裡鳶。
道:“你是百裡鳶?”
雖然身處地下二十多年,對於外界的事情還是多多少少了解一些,畢竟天問會經常和她說一些外界的事情。
龍牙匕在百裡鳶的身上,這一點是世人都知道的事情。
百裡鳶高傲的仰起頭,就算是俘虜,也得有俘虜的尊嚴。至於像葉小川這種膽小鬼,在成為天問的俘虜後,還脫褲子讓天問得逞一次的敗類,人間還是很少的啊。
不過,百裡鳶剛才想要施展美人計脫困,這就得以春秋筆法,一筆帶過即可。
四大神匕中,隻有蒼雲門紫陽匕是血煉法寶,龍牙、魚腸、斬相思都不是血煉法寶,但龍牙匕一握在流雲仙子的手中,那股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仿佛天下之大,唯我獨尊。
流雲仙子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姐姐的弟子,更沒有想到在此見到龍牙匕。難道天問當初抓回來的不是小川一個人?順帶將百裡鳶也抓回來了?
天問沒和自己說起過這時,不過小川當時在岩洞裡的時候,似乎和自己嘀咕過此事,當時自己沒有放在心上。
她走上前去,仔細一看百裡鳶身上的麻繩,頓時就知道百裡鳶不是天問上次抓回來的。
她皺眉道:“捆仙繩?是魔教墨九葵的法寶,你是被墨九葵那個臭不要臉的老女人抓來的?”
百裡鳶忽然疑惑了,這個女人誰啊,口中稱之為魔教,在墨九葵的名字後麵還加上了【臭不要臉的老女人】加以形容。
百裡鳶何等聰明,瞬間就明白這個女子隻怕與魔教不是一路人,應該是正道中人才對。
希望再一次的燃起,由於不能開口說話,隻能將腦袋點的個小雞啄米似得,口吱吱唔唔,很是難聽。
流雲仙子蹲下身子,掌心一化,捆在百裡鳶身上的捆仙繩就如失去靈性的草繩,脫落在地上。
百裡鳶得以脫困,跳起腳在捆仙繩上蹦來蹦去,似乎要將這根破草繩踩的粉身碎骨才肯罷休。
流雲仙子是一個愛收集寶貝的人,將對著草繩實施鞭屍行動的百裡鳶一腳踢開,將捆仙繩卷在手中。
道:“乾什麼,現在這是我的,你踩壞了我還怎麼用?”
百裡鳶隻是身體上捆仙繩被解開,體內被封印的經絡禁製還是沒有被解開,宛如一個廢人,哪裡搶的過天人境界的流雲仙子。
流雲仙子將草繩收起來之後,這才伸手在百裡鳶的幾個主要經絡上推拿幾下,隻是片刻之間,百裡鳶體內被封的經絡就被解開。
重獲自由的百裡鳶,跳腳就是大罵:“墨九葵,本姑奶奶和你沒完!還想拿我換師父的碧海流波裙,我呸!看我怎麼將你大卸八塊!”
流雲仙子踢了她一腳,道:“你瞎咋呼什麼?你打得過墨九葵嗎?你師父也來了嗎?”
百裡鳶斜眼看著自己的大恩人,道:“你誰啊?把龍牙匕還我!”
流雲仙子還想踢百裡鳶,百裡鳶躲開,隨即大怒,伸手抓向流雲仙子,想要奪回自己的龍牙匕。
因為她感覺到,自己的龍牙匕在這個女人手中,自己竟然無法控製龍牙匕了。
流雲仙子長腿一抬,百裡鳶隻覺得眼前一花,撲騰一聲就被踹飛了出去。
流雲仙子翻著白眼,道:“你師父平日裡怎麼教你的?真是沒大沒小!你知道我是誰嗎?”
百裡鳶捂著剛才被流雲踹的小肚子,哼哼唧唧的爬起來,知道這女子道行奇高,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剛才的囂張氣焰立刻就蔫了。
她道:“前輩到底是誰?還請賜教!也好讓我知道今天敗在了誰的腳下!”
流雲仙子咯咯笑道:“怎麼,你還想找我報仇?彆說踹你一腳,就算是踹斷你的腿,就算你肚子裡有娃被我給踹流產了,你也隻能跪在地上老老實實的接受這殘酷的事實。”
百裡鳶大怒,但也不敢發作,道:“你到底是誰?”
流雲仙子道:“我姓苗,名婉君。”
“苗婉君?”
百裡鳶忽然眉頭一皺,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因為她師父流波仙子的名字叫做苗婉儀。
“難道這個苗婉君和我師父有什麼關係?”
百裡鳶露出了一絲的疑惑。
但這種疑惑隻存在一瞬間,她的腦袋忽然一轟,快速的向後退了幾步,指著流雲仙子,瞪大眼珠子,不可思議的道:“你,你,你是流雲師伯?你不是死了嗎?師父說你早就死了,你怎麼還活著?”
流雲仙子微微皺眉,卻沒有要生氣的樣子,眼中隻有一陣的悲哀。
自己選擇了一條無怨無悔的道路,但終究還是失去了很多東西,比如姐妹親情。
自己的親姐姐,除了告訴她的弟子自己早就已經死了之外,還能說什麼?難道要說自己背叛正道,與魔教大魔頭鬼王葉天星結合?
流雲穀千年的名譽,恐怕都會因此毀於一旦。
說自己死了,是最好的結局,或許在姐姐流波仙子看來,自己是真的死了,二十六年的那場風波,鬼玄宗幾乎在一夜之間消失,鬼王葉天星戰死,自己又何能例外呢?
百裡鳶此刻感覺腦袋不夠用了,眼前的女子,竟然是自己的流雲師伯!
怎麼可能,這裡是魔教重地,流雲師伯怎麼會在這裡呢?師父說她死了,死了好多年,為什麼還活著?
一些列的疑問,讓百裡鳶一時間無法理清頭緒,站在那裡表情瞬息萬變,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