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盛夏發了一個笑臉的表情,兩個人打過招呼之後她就迫不及待就要邀請周淮瑾組隊。
正好這時候喬盛夏的舍友邀她上號打遊戲,喬盛夏抽空回頭說:“你們先三排,我和我朋友玩一把——他是超級王牌,我先給大家試試水,要是他實力過關的話以後咱們四排。”
徐夢茹先壞笑一聲:“不會是你那小竹馬吧?”
遊戲已經開始了,喬盛夏也沒多想,點了點頭說:“是啊。”
徐夢茹就賊笑著說:“行,不用想著我們了,你倆好好玩就行。”
喬盛夏一心二用,也沒空琢磨徐夢茹這話的意思就匆忙點了頭。
這邊兩人已經進入了遊戲,喬盛夏在舍友的帶領下其實也剛玩沒多久,所以她操作還有點生疏,有些東西也不大明白。
周淮瑾就開了麥,兩人邊聊邊打,周淮瑾順便還能指導一下喬盛夏。
前期他們要撿物資殺人,喬盛夏隻敢跟在周淮瑾身邊轉悠。
不過喬盛夏倒是沒想到周淮瑾好久沒玩這個遊戲了,現在再玩也絲毫沒有生疏,幾乎把把都能帶喬盛夏進前五。
幾局打下來喬盛夏就發現跟周淮瑾一起玩的確很爽,喬盛夏幾乎是什麼物資都不需要撿,隻需要舔周淮瑾打死的玩家的盒就直接拿夠物資,光苟著就能苟到遊戲結束,然後順便加很多分。
這把直接玩到了晚上十一點多,喬盛夏的手機沒電了才邊歎氣邊依依不舍的上床去睡覺。
接下來的幾天果然如徐夢茹所說,喬盛夏大部分時間都在和周淮瑾一起打遊戲,每次喬盛夏想邀請她的那三個舍友時,都被她們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拒絕了。
喬盛夏沒辦法,隻好逮著周淮瑾一個人薅。
不過在周淮瑾的帶領下她的段位升的也快,才短短幾天就到了皇冠,大大提高了她升星的速度。
又這麼安逸的過了兩周,隔壁市的大學和喬盛夏她們學校聯合辦了一場計算機方麵的比賽,比賽的獎品是一個設計的非常有科技感的掛鐘。
比賽場地就在隔壁市,計算機係的學生報完了名,周淮瑾的名字赫然在參賽選手之列。
喬盛夏雖然不理解周淮瑾為什麼會一時興起報名這個——因為她了解周淮瑾,知道他雖然擅長,但是卻一向不喜歡這種活動。
不過喬盛夏倒是沒有太在意,還以為他們係有加分活動,這個就是可以加分的項目所以周淮瑾才報的。
她聽說了便主動要給周淮瑾“餞行”,剛好他們去的那天是星期六,喬盛夏既不用上課也沒有其他雜七雜八的事情要忙,她就早早的來到了他們的集合場地去見周淮瑾“最後”一麵。
周淮瑾他們要參賽的選手都在一個公共教室集合,因為喬盛夏專門提前來的,所以隨行的老師和同學都還沒到,隻有被她單方麵通知了的周淮瑾早早的就到了。
喬盛夏抱著給周淮瑾買的飯走進教室,一眼就看見了坐在階梯教室中間一排的周淮瑾。
周淮瑾沒看手機,所以幾乎也是第一眼就看見了喬盛夏。
喬盛夏來到他身邊之後,笑眯眯的把一袋還熱氣騰騰的小籠包推到周淮瑾麵前:“吃吧,你最喜歡的香菇陷的。”
周淮瑾接是接了過來,但是卻沒有立刻就吃。他把包子放下,先從身側拿出來了一個小箱子。
喬盛夏這才注意到那個被他小心的放在身邊,通身粉色大概有一箱奶這麼大的小箱子。
周淮瑾說:“我不在的這幾天這裡麵的東西你可能會用的上。”
喬盛夏接過箱子來,好奇的掂了掂箱子聽了聽裡麵的聲響。
箱子不算輕,但喬盛夏抱著還是綽綽有餘的,掂起來的時候裡麵能聽到重物的悶響,但是喬盛夏也沒辦法僅靠這些聽出裡麵的東西是什麼。
她問:“這裡麵是什麼啊?”
周淮瑾不自然的輕咳一聲:“你回去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喬盛夏又擺弄了一會,提起箱子放在腦袋邊晃了晃,又把耳朵貼上去仔細聽裡麵的動靜,不過最後依舊是一無所獲。
喬盛夏見真的是猜不出來裡麵有什麼之後也就放棄了。
她隨手把盒子放在一邊,從兜裡拿出自己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現在離周淮瑾出發還有二十分鐘,足夠喬盛夏“調戲”禍害周淮瑾的了。
於是喬盛夏麵帶微笑放下心來,這時候也陸陸續續來了幾個人,都分散坐在兩人的周圍。
喬盛夏一放鬆下來就想找點樂子,她思索了一下忽然想起自己前不久在網上看到的小辮子的紮法,於是就興致勃勃的要在周淮瑾頭上實驗。
周淮瑾聽喬盛夏說完自己的意圖之後,一如既往的義正言辭的直接拒絕,但是喬盛夏早有準備,連腹稿都不用打就可以直接張口:“求求你了,萬能的周淮瑾,你最好了,你是天下第一好。偉大的,萬能的周淮瑾……要是今天我實現不了自己的冤枉我就會傷心的,你忍心看著我晚上躲在被窩裡偷偷的哭嗎?我就知道你肯定不忍心的周淮瑾,像你這麼善良的人一定做不出來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吧?要是不能在你的頭上紮一個小辮子,那麼我的一切……我的美貌我的智慧全都會消失……而且你馬上就要走了,咱們要隔很久很久才能再見上一麵,難道你真的舍得就這麼冷漠的拒絕我這麼可愛的一個小女孩嗎?”
周淮瑾被喬盛夏煩的沒辦法,他彆開臉,聲音有些悶:“僅此一次。”
喬盛夏立刻喜笑顏開,解開自己手腕上的兩條備用皮筋之後就要對周淮瑾的腦袋“上下其手”。
周淮瑾好幾次想躲開,但是想到答應喬盛夏的話又生生忍住了。
他極力保持自己身體不動,可是耳朵已經紅透了。
喬盛夏已經繞到了周淮瑾身後,對著周淮瑾毛茸茸的腦袋在腦海裡回憶了一下自己看過的那幾種辮子搞笑的紮法。
但是複雜的需要的皮筋太多,簡單的喬盛夏也沒記住,於是喬盛夏思索再三,最後還是決定給周淮瑾編個最簡單的“麻花辮”。
決定好編什麼之後接下來就很好辦了,喬盛夏先找到周淮瑾頭頂最長的那一撮頭發,然後分出合適的量,最後把這縷頭發儘量平均分成三份,最後就開始編最簡單的那種麻花辮。
因為周淮瑾的頭發短,所以喬盛夏三下五除二就弄好了,她滿意的撤下來手腕上的一根皮筋,然後把周淮瑾的麻花辮給綁結實了。
最後喬盛夏端詳再三,又左右撥了兩下,覺得十分滿意了這才一臉得意的點點頭,見周淮瑾還一點沒有察覺,喬盛夏靈機一動,悄咪咪的掏出手機給周淮瑾的頭頂拍了個照。
照片裡周淮瑾頭頂的麻花辮十分顯眼,不過比麻花辮更顯眼的是綁著他麻花辮的頭繩,那是根粉色的頭繩,上麵還有做裝飾的一個紅色草莓。
拍完把手機放回口帶之後,喬盛夏才滿意的拍了拍周淮瑾的肩膀示意他可以了。
因為周淮瑾看不見,喬盛夏還特貼心的拿出他的手機給他解鎖,然後拍了一張照片打開相機讓他看。
周淮瑾隻看了一眼,然後耳朵和臉就騰的一下紅了。
他聲音難得都有些不大清楚:“解開。”
喬盛夏“嘿嘿”傻笑了兩聲,抬手撥了撥那根麻花辮,玩心四起的把辮子撥的晃來晃去。
不過她見周圍已經有人投來了目光,最後還是忍著笑把麻花辮給拆了,然後伸手理了理周淮瑾的頭發,直到變回了原樣才鬆手。
喬盛夏把頭繩戴回自己的手腕上,然後才笑眯眯的對周淮瑾說:“好了好了周淮瑾,不逗你了,正好現在時間也快到了,你趕緊吃了早飯走吧。”
周淮瑾直到吃完了飯臉上的紅色才褪下去了,這時候正好老師也帶著花名冊進來,點完名都到齊之後,他們就要離開了。
喬盛夏又千叮嚀萬囑咐了幾句“回來彆忘了給我帶好吃的”,然後才目送周淮瑾離開。
回到宿舍之後,舍友都正躺在床上看手機,還沒有一個起的。喬盛夏幫她們帶了早飯,在眾人一片“義父”聲中深藏功與名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她把周淮瑾給她的箱子放到書桌上麵,然後翻出來一把小水果刀開了封。
箱子裡麵有幾袋被人仔細分裝好的草藥包,一盒小巧的暖宮寶,好幾包用來泡水喝的紅糖,還有幾袋喬盛夏喜歡吃的零食和幾瓶飲料。
喬盛夏見到這些東西之後愣了兩秒,然後心底裡才後知後覺彌漫起一種難言的情緒來。
其實這樣的事情周淮瑾已經做過很多次了,大事小事,細微的和重要的,按理說喬盛夏早該習慣了——從前的喬盛夏確實已經習慣了周淮瑾對她這種獨一份的好,習慣了周淮瑾唯獨對她一個人的關心。
因為她擁有很多的朋友,她的朋友們也會這麼關心她,她還有非常愛她的父母,她從小在很多很多的愛裡長大,所以她最不缺的就是愛,也就一直沒有意識到周淮瑾對她的關心有什麼獨特的。
可是最近也不知道是喬盛夏有點多愁善感了還是什麼,忽然意識到了那些從前被她忽略的,周淮瑾對她的好。
她後知後覺的發現,周淮瑾對她的好似乎和她朋友,她父母對她的好都不一樣。現在這份關心被過分的凸顯出來,讓喬盛夏不得不直麵和周淮瑾之間的情感。
喬盛夏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有那麼一兩個瞬間快了很多,尤其是在想到有關她自己和周淮瑾的事情的時候,心底裡似乎被一種不知道為什麼的悸動占據了全部。
這時候,於家琪探出頭來讓喬盛夏幫忙拿點衛生紙,喬盛夏幾乎是機械般的抽出紙巾走過去遞給了於家琪。
等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時,喬盛夏已經回過了神,但是她心中那點悸動還牢牢地盤踞在心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