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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聽見你 歲多樂 3762 字 2024-05-11

喬盛夏忍不住笑出聲,注意到周淮瑾警告似的眼神,又立馬清了清嗓子,用嚴肅正經的語氣說:“小周同學對我的厚愛我已經感受到啦,所以為了報答你,我決定以後每個周末都來怎麼樣?”

周淮瑾輕哼一聲:“我家沒那麼多冰鎮橙汁讓你喝。”

喬盛夏才不管他說什麼,反正自己是打定了主意以後有空就來找周淮瑾。

其實也不全是為了學習英語,隻是喬盛夏從昨天知道了周淮瑾一個人住以後就開始有了這個想法。她覺得周淮瑾一個人住太孤單了一點,如果代入思考一下,她覺得自己是肯定忍受不了隻有一個人的生活的,所以她才會想有空的時候來找周淮瑾,這樣也能讓周淮瑾的生活熱鬨一點。

雖然周淮瑾本人嘴硬又總是拒人於千裡之外,但是喬盛夏自認為已經了解透徹了周淮瑾,他知道周淮瑾嘴上說的話一般不能當真。

今天喬盛夏在周淮瑾家呆的時間久了一點,再加上中午喬盛夏挑食沒吃多少飯,所以還沒到飯點喬盛夏已經感覺到餓了。

喬盛夏餓了絕對不憋著,一直朝周淮瑾嚷嚷著要吃零食,可是周淮瑾家裡乾乾淨淨,而周淮瑾本人從小被教育的也都不大吃這些垃圾食品,更不會剩飯,所以彆說零食了,就是能吃剩飯都沒有。而外賣又沒有挑食的喬盛夏想吃的。

喬盛夏雖然嘴上十分不講理的說著一定要吃到,但其實她也真沒想要必須吃到,畢竟她也不能強人所難逼迫周淮瑾立刻給她變出來零食吃,這樣胡攪蠻纏不過就是覺得逗周淮瑾挺好玩的。她做好了餓到回家的打算,可是周淮瑾聽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讓她坐著等一會,自己則走進了廚房。喬盛夏不知道他要乾什麼,隻好一個人百無聊賴在客廳邊喝橙汁墊肚子邊寫卷子。

沒過一會兒,周淮瑾就從廚房出來了。

他手裡端了一個碟子,碟子裡放的是小蛋糕和蛋撻。

喬盛夏一看到淡黃色的點心就雙眼放光,開開心心的拿過一塊就往嘴裡送。五個紙杯蛋糕有三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進了喬盛夏的肚子。

這塊紙杯蛋糕吃起來和喬盛夏在外麵買到的不一樣,這塊顯得更軟,奶香更濃鬱,而且也不會過分的甜,喬盛夏隨口問周淮瑾:“這個蛋糕好好吃啊,是你做的嗎?”

周淮瑾神色平淡的點了點頭。

喬盛夏被蛋糕噎了一下,她原本以為這是周淮瑾之前從麵包店買的,現在隻是拿出來熱了一下,還真沒想到周淮瑾會做這些東西,至今為止唯一會做的就是泡麵的喬盛夏震驚的看著周淮瑾:“你竟然會弄這些東西,那你肯定也會做飯嘍?”

周淮瑾神色淡淡的點頭。

喬盛夏雙眼放光:“真沒想到啊小周同學,你還有這一手呢。下次有機會了我一定要嘗嘗你的手藝,怎麼樣?”

周淮瑾似笑非笑的斜睨喬盛夏一眼:“想多了,你沒這個機會。”

喬盛夏死皮賴臉的說:“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下次我就提前做好準備,早晚有一天會吃上。”

周淮瑾難得感興趣的問:“什麼準備?”

喬盛夏笑眯眯的摸了摸肚子,理所應當的說:“當然是——留著肚子準備吃你做的飯啊。”

周淮瑾:“……你腦子裡成天裝的什麼?”

喬盛夏不要臉的說:“裝的你啊……嘿嘿,開個玩笑。要麼你把你的筆記本借給我。”

周淮瑾有一本記英語知識點的筆記本,不過他一向很少將自己的東西給彆人看,所以之前有很多女生來給他借筆記本他都婉拒了,就連喬盛夏死皮賴臉撒潑打滾了幾次也隻能在周淮瑾的注視下看一看他記得那些東西。

為此喬盛夏沒少嘀咕,不就是一本筆記本嘛,又不是日記本,至於防成這個樣子嗎?不知道的還以為筆記裡記上了他家的銀行卡密碼呢。

不過這本筆記本倒成了喬盛夏的“籌碼”,每當周淮瑾不願意答應喬盛夏的一些無理要求時,喬盛夏就拿這個做要挾——逼著周淮瑾二選一,要麼選擇讓她看筆記本要麼答應她她求他的事。

這件事上顯然是喬盛夏無理取鬨,但是偏偏每次最後周淮瑾都會被她磨得真做出選擇,而周淮瑾往往會選擇答應她她求自己的事,從而保下自己的筆記本。

沒想到周淮瑾這次打算舍棄掉他的筆記本:“哦,借你了。”

喬盛夏臉上得意的神色還沒收回去:“哼哼,我就知道你舍不得……等等,你說什麼?”

周淮瑾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喬盛夏還沒反應過來,整張臉就寫了兩個錯愕和呆滯這兩個詞。

這個傻愣愣表情有些好笑,像隻被搶了鬆子的小鬆鼠,睜著兩隻圓眼睛十分茫然。

等回過神來,喬盛夏竟然能從麵前這人的臉上看出來“得意”兩個大字。

這種賤兮兮的表情通常出現在喬盛夏臉上,在周淮瑾臉上可是難得一見,不過也讓他整個人都有了一種屬於少年人的鮮活感。

喬盛夏很快就從驚愕的狀態中恢複過來,相比於被噎的說不出話而窘迫的心情,喬盛夏更多的是對周淮瑾這副表情的新奇。

她興致勃勃的盯著周淮瑾看了一會兒,看到周淮瑾有些不自然的轉過頭,抬手摸了摸耳垂:“……一直看我乾什麼。”

喬盛夏臉皮厚的堪比城牆,沒有一點的不好意思,她笑嘻嘻地說:“因為你長的好看嘛,要是我不認識你,在大街上看到的話也是會忍不住停下來多看兩眼的。更何況現在我認識你了,當然更要好好把握機會仔細看看你啊。帥哥就應該有被人看的自覺,怎麼,小周同學還不習慣啊?”

周淮瑾眼神躲閃,不自在的咳了一聲,聲音聽起來卻還是平靜的:“就知道貧嘴。”

喬盛夏下意識的反駁周淮瑾:“才不是,我還知道你長得帥,是我喜歡的長相呢。”

然後一抬頭,看到他耳朵紅了。

喬盛夏往嘴裡又塞了一口蛋撻,心裡琢磨著這周淮瑾也太容易害羞了吧,隨便誇一句都能臉紅?

最後在周淮瑾家吃飽喝足的喬盛夏滿意的拿著周淮瑾的筆記本回到了自己的家。

第二天就要開學了,為了儘量睡滿八小時,喬盛夏做完卷子之後就早早的上床睡覺。第二天睡到足夠時間的喬盛夏覺得神清氣爽,連帶著心情都非常不錯。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喬盛夏總覺得在全部弄懂那些英語卷子之後,老師上課講的內容她似乎也能模模糊糊的聽懂一些,雖然麵對英語時大部分時間她還是有一種溺水般的無力感,但好歹可以聚精會神的聽著不睡覺了。

這周喬盛夏忙的不行,不是做卷子就是刷真題,騷擾周淮瑾的時間也大幅度減少。轉眼到了周末的時候,喬盛夏上午做完了作業,中午在微信上“通知”周淮瑾,下午就去了周淮瑾家。

這次喬盛夏把自己的一隻毛絨玩具也帶了過去。這個毛絨玩具是喬冉在娃娃機那裡夾出來的,喬盛夏床上堆了很多。她挑出自己做喜歡的一隻帶給周淮瑾,得意的對著周淮瑾的臭顯擺:“怎麼樣,這個小豬可愛吧?我家裡還有很多這種玩具呢,下次你來我家,我可以送給你一隻小兔子,那個小兔子是除了這隻豬之外我最喜歡的玩具了。”

周淮瑾不明白這有什麼好開心的,畢竟他其實對這些東西並不感興趣,不過那隻小豬的神態實在是憨態可掬,樂嗬嗬沒心沒肺的樣子簡直和某個喬姓的人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所以他還是收下了這份禮物。

喬盛夏來周淮瑾家一般隻帶著堆積了一周沒寫的英語卷子和語文卷子,因為周淮瑾可以輔導一下她這兩門。

喬盛夏的爸爸盛懷鬆前兩天去出差了,喬冉今天去了在另一個市的喬盛夏的外婆家,要明天才能回來。喬盛夏因為想來找周淮瑾,所以就沒和夏冉一起去。其實喬盛夏嘴上對喬冉和盛懷鬆說自己一個人也可以,但心裡還是有點害怕,她很少一個人獨自在家裡過夜過,倒不是說她害怕有生人進來什麼的,她們小區安保措施做的可以,隻是喬盛夏害怕無人回應的空蕩蕩的房間,她總感覺床邊就趴著一個小鬼頭。

喬盛夏在周淮瑾的幫助下昨晚英語和語文卷子之後,磨磨蹭蹭的不願意走,絞儘腦汁的想辦法拖時間,她慢吞吞收拾東西的時候,一抬頭看見了桌子上的投影儀。

喬盛夏靈光一現,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問周淮瑾:“哎呀,這個投影儀是什麼啊?”

周淮瑾:“……是一個長得像投影儀的投影儀。”

喬盛夏忍著笑意說:“是嗎,你家還有投影儀啊?周淮瑾,你有沒有聽過一種說話?”

周淮瑾用一種“你隨便編,我聽著呢”的眼神看著他:“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喬盛夏無比熱切的說:“嘿嘿,就是據說在這個時間,要是你能邀請我進行一場演藝畫麵上麵的學習與交流的話,以後你上了大學就再也不會掛科了。”

周淮瑾:“……好好說話。”

“嘿嘿……反正現在天色還早,周淮瑾,要不咱們看一個電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