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這家夥身上光滑的羽毛,這隻白頭鶴也沒有掙紮,隻是將頭靠在了她的身上。
“多謝!”
溫晚晚很認真的對著小夥子到了一聲謝,順便看了一眼空蕩蕩的魚缸。
“那個你養的是什麼金魚,保護動物闖入居民家損失的話會有賠償的。”
“不用了,那些金魚不值錢,它沒事了就行。”
小夥子養魚奉行一個勤換原則,一天換一次水,三天換一次缸,七天換一次魚。
在這種原則下,養的魚自然不可能太貴,都是一些不怎麼值錢的小魚苗。
在給溫晚晚打電話之前,他也查詢過這家夥是什麼,不然不可能準確的報出白頭鶴的這個名字。
明確的知道了這家夥全世界都沒有幾隻,這才急匆匆的聯係到了救助站。
溫晚晚將這隻白頭鶴抱了起來,詢問了一下小夥子的名字後,這才告辭離開。
等回去之後讓白函做一個錦旗送過來,雖然金錢上的獎勵不能給多少,但錦旗這東西又不值錢,送一個的話多少也能表達一下心意。
將這家夥放在後座,溫晚晚飛快趕回了救助站,給它找個了房間後,從冰箱裡拿出來了兩條鯉魚解凍,隨後打開了自己黑暗的直播間。
大量的觀眾隨著亮起來的直播間一起湧入了進來。
那個一天閒著屁事沒有的男人在這種時候永遠衝在了第一個。
揚子鱷天天挨打:【王座,這是丹頂鶴?】
愛吃肉的和尚:【沙發,不太像,它的頭不是紅的。】
明日雨落:【前排,感覺又是一種沒見過的大鳥。】
魚肉還要解凍,遠東豹從緩過來到能乾飯還有點時間,溫晚晚也趁著這個時候給直播間的觀眾介紹了起來。
“我們麵前的這種大鳥叫做白頭鶴,是鶴形目鶴科鶴屬動物。”
“這家夥體型上要比丹頂鶴小一些,身體幾乎都是呈現著灰白色,隻有少量變異品種會呈現著純白。”
“白頭鶴是候鳥,在整個歐亞大陸都有分布,但其主要棲息地是濕地,這些年環境破壞的比較嚴重,濕地大幅度減少,讓它們的種群數量也越來越希少。”
“目前,白頭鶴是我國的一級保護動物,全國數量不超過一百隻,名副其實的極危動物。”
“甚至於放眼全世界,這家夥的數量都沒有四百隻,可以說每一隻都在承擔著繁衍種群的重要性。”
“大部分白頭鶴在三月末到四月初會到達東北,開始進行繁殖。”
“不參與繁殖的亞成體組成大小不等的群體,在繁殖地邊緣或遷徙路線上的合適地點遊蕩。”
“五月是孵蛋和幼鳥出生的時間,當第一隻幼鳥開始破殼之後,常有烏鴉前來撿食帶有尿囊的卵殼。如果成鳥的警戒度不夠,也會有丟失卵的事情發生。”
“六月一直到九月,是幼鳥成長和練習飛行和捕食的時間,這個時期也是大部分幼鳥死亡最多的時候。”
“十月份的時候,它們會在林甸等重要遷徙停歇地集群,在大約一個月的時間裡,以當地農作物的穀子,草籽為食。”
“十一月和十二月才是他們遷移的時候,所有的白頭鶴都會朝著南方飛去,一部分前往彎彎島,一部分會到雲南邊境。”
“而這個時間,去往鹿兒島的幾乎占據了百分之八十。”
“而我們麵前的這一隻,現在這個時間應該是前往林甸或者是其他停歇地集群的時候。”
“按道理來說,是絕對不會出現在長白山一帶,不過具體是什麼原因我還需要和鳥類的保護協會溝通過才能知道。”
說話間,溫晚晚已經從通訊錄裡找到了一個號碼,飛快撥通。
“喂?”
“你好,我這裡是長白山救助站,我想問一下,你們協會現在有針對白頭鶴在東北的停歇地數據嗎?”
“稍等,我上資料庫查一查。”
聽到是救助站,電話那邊的人飛快點開了數據資料庫查詢了起來。
很快,帶著些許年輕的聲音就重新響了起來。
“我在資料庫中一共在東北找到了四個停歇地,分彆是林甸,寶甸,麻山和石岩。”
“麻煩你了!”
“沒事,大家都是同事!”
簡單客氣了幾句後溫晚晚也掛斷了電話在地圖上尋找了片刻。
以地圖山的距離來看,距離最近的應該是寶甸這一個停歇地。
但寶甸反而比長白山更加靠北一些,怎麼也不可能飛到長白山來。
摸了摸這家夥身上的羽毛,溫晚晚也不得不催動自己的精神力建設起了一個精神通道。
“小家夥,你的種群呢?”
“好舒服,好想貼貼!”
隨著精神通道的建立,溫晚晚的疑問並沒有得到任何的解答。
鳥類的腦仁天生就要小很多,在智商這點上,和其他哺乳動物相比,確實很難理解溫晚晚是什麼意思。
而且這一隻從眼神裡散發的那種睿智就能看得出來,這家夥哪怕是在族群裡麵也是傻的可憐。
無法溝通的情況下,溫晚晚也歎了口氣,解除了精神通道後繼續翻動起了自己的手機。
很快溫晚晚就從內網上找到了鬆原救助站的電話,飛快點擊了撥通。
“你好,這裡是鬆原野生動物救助站!”
“你好,我這裡是長白山救助站,我想問問你那邊有今年的白頭鶴數量記錄嗎?”
“有的,請稍等!”
等了幾分鐘後,電話那邊總算是有了聲音。
“春天我們觀察的記錄是十四隻,一共七對,而最近的觀察記錄是增加了七隻幼崽,少了三隻成體。”
“少的那三隻成體有照片或者特點記錄嗎?”
“有,一隻是頭頂有傷口,一隻尾巴上的羽毛比較禿,最後一隻是老鳥了,毛色比較暗淡。”
聽到電話那邊的話,溫晚晚飛快對著這隻白頭鶴做起了檢查。
但很可惜,上述的那些特征點它一個都沒有,甚至這次檢查溫晚晚還發現這家夥的年齡還不到兩歲,剛剛成年沒有多久。
再度掛斷電話,溫晚晚的眉頭也緊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