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倆能湊到一起,也是諸多巧合的原故。
原本今天胡天誌回到保家仙之後是打算好好休息幾天的,結果胡三爺爺直接帶了一本功法讓他來長白山交給溫晚晚。
老祖宗的命令他還能拒絕不成?
於是,簡單在家吃過了一頓午飯後,就坐上了高鐵一路朝著長白山趕過來。
而胡天誌的原因就比較簡單了,他回國之後將簽證的事情托付給了第三方機構,就直接和小月一起去了琴棋門。
結果門主沒兩句話就聊到了贅婿的事情。
哪怕是現在,這貨依然不死心想讓孔天入贅到琴棋門,甚至還提出了他倆的孩子就是下一任門主的條件。
但奈何,軟飯雖然好吃,可孔天本身的傲氣非但沒有在十七年的生活中磨滅反而更重了一些。
一個能用十七年的時間打磨自己基礎的人,又怎麼可能同意去做一個贅婿!
看到門主那個準備生米變熟飯的眼神,這貨很明智的選擇了告辭離開。
簽證還沒下來,機票也沒辦法買,閒著沒事的孔天就想著先過來找溫晚晚,看看還能不能摳出來點其他的東西。
一個飛機一個高鐵,兩個人在通往長白山的客運站相遇。
在林子裡那麼多天,他們這幾個人完全可以稱得上生死戰友的關係了。
本以為回國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難以有什麼交流,但在車站遇到後,兩人也一起朝著長白山趕過來。
原本孔天還打算在縣城休息一晚上,然後再過來的。
但胡天誌卻拉著他掐著晚飯的時間來到了救助站,就是為了蹭一頓晚餐。
“走了,我已經聞到火鍋的香氣了。”
胡天誌帶著孔天推開了救助站的大門,入眼就是正努力乾飯的黑靴。
看到這玩意,孔天整個人都愣住了,一把抓住了胡天誌的頭發:“玄,玄,玄武!!!”
頭發這東西,可以在梳子上,可以在枕頭上,甚至也可以在頭上,但唯獨不能在彆人的手中。
用力扭開了孔天的手,胡天誌揉搓了一下本就不多的頭發。
“不是玄武,隻是長得像!”
溫晚晚這院子裡有什麼他也算是很清楚了,這隻黑靴上次他來的時候也差點以為是玄武。
但很明顯,這東西已經消失在了曆史長河中,哪怕是真的出現也不可能在溫晚晚這麼個小救助站。
四神獸這個級彆的東西一旦出現,甚至都可能引起全世界的震動。
彆說華夏這種文明從未有過斷層的玄學界了,就連那群被毀滅了好幾次的法老祭祀都能來參合一腳。
經過了孔天這麼一鬨,原本還在廚房忙碌的溫晚晚也鑽了出來看到了這兩個貨。
“哎,你們怎麼過來了!”
“老祖宗讓我來給你送點東西。”
胡天誌將一個密碼箱交給了溫晚晚,隨後用自己的指紋按壓了一下。
孔天攤了攤手:“我的情況你知道,沒地方去。”
“快進來吧,來的正好,我在煮火鍋,一起吃點!”
溫晚晚接過了密碼箱,隨後帶著兩人朝著客廳走去。
白函此時還趴在茶幾前麵處理文件,見到來人飛快將一大摞文件整理到了一旁。
“你們先坐,我去洗點水果。”
溫晚晚將炭火丟到了銅火鍋裡麵,隨後填上了自己熬製的骨湯。
火鍋這東西,吃法有很多種,但最適合在家吃的就是這種用炭火加熱的銅火鍋再加上自己熬製出來的骨湯。
骨湯分兩種,一種是用豬骨熬製,加入紅棗,阿膠,人參,枸杞等藥材。
另一種是牛骨,加入辣椒,牛腩,牛脊骨等配料。
毫無疑問,對於溫晚晚而言,吃火鍋不吃辣的那還有什麼意思。
這次的湯底正是濃鬱的牛骨熬製出來的,僅僅是剛開始加熱就有一股濃鬱的香氣在空氣中彌漫。
與之一起蔓延的,還有溫晚晚精心挑選出來的辣椒所彙聚而成的辣味。
這裡放的辣椒可不是什麼普通的東西,其中包含了東北山林中正宗的野山椒。
由藥門精心培養出來的朝天椒,再加上溫晚晚自己用精神力研磨的一種紅辣椒。
彆的不說,單單是在滋補上就遠超想象了。
不過多種辣椒混合起來,這一鍋湯底帶來的辣度也同樣遠遠不是常人能夠接受的。
尤其是藥門培養出來的那種朝天椒,這玩意原本是給煉體的那群人打磨臟器用的。
通過辣的刺激,讓身體自行調動精神力或者是法力去強化食道和胃部。
哪怕是溫晚晚已經做過了處理,減輕了些許的辣度,但這一鍋也不是常人能夠接受的存在。
也就是沈清妤這段時間不在家,到外地去參加一個項目。
不然溫晚晚是絕對不敢做一鍋這玩意出來的,他們這些修煉的人吃倒是沒問題。
真要是讓沈清妤來一口,怕不是當場就要送到醫院去。
湯底完成之後,其他的事情就要簡單了很多。
庫房的肉滿滿當當堆砌了好幾個架子,豬牛羊雞鴨鵝一應俱全。
其他的東西都算不上什麼複雜,牛肚豬肚這些在縣城屠宰場就能買到。
蔬菜一類的都是村民自己種的,不管是農藥還是說味道都要比超市包裝的那些好上太多了。
林林總總耗費了半個多小時,總算是將所有的食材準備完畢。
“開飯開飯!”
看著一大桌子的食物,再加上空氣中飄散的香氣,孔天差點沒哭出來。
這段時間當廚子都快當習慣了,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還能吃上溫晚晚自己做的一頓飯。
白函將溫晚晚提前準備好的牛奶和酸奶搬到了桌子上,隨後將牛肉率先倒進了鍋裡。
溫晚晚切的肉片都是很薄的那種,基本上隻要燙上個十幾秒就能熟。
看著變色的牛肉,胡天誌直接夾起了一塊塞進了嘴裡。
獨屬於牛肉的香氣爆發出來,再加上牛骨湯底的滋味,舒爽的整個人都眯起了眼睛。
但不過零點幾秒鐘後,原本舒爽的眼神瞬間瞪圓,帶著恐懼的目光朝著溫晚晚看了一眼。
隨後飛快抓起了桌子上的牛奶狠狠地灌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