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晚將所有的酒液都取出來之後,晃動了一下水壺觀察了一會。
“看下麵的材料我大概能知道這都是什麼釀造出來的。”
“不過這東西喝是彆想了,誰也不知道這東西在樹洞裡遭遇了什麼。”
“沒經過具體的檢測,喝一口這玩意無異於賭命。”
“如果說喝猴兒酒是用左輪手槍玩俄羅斯大輪盤,那喝這個無異於是用半自動步槍玩。”
看看不說話:【敲,好形象的比喻啊!】
花花醬紫:【笑死我了,就賭會不會卡殼唄?】
楠來邶往:【喝之前先給自己選個墓地,萬一毒性太強,時間怕是不夠!】
溫晚晚搜集這東西倒也不是真的為了喝,等到保護區的事情忙完,拿到檢測機構檢測一下。
如果沒什麼毒性倒是可以嘗嘗,如果有毒就取一些樣本密封保存起來。
不管怎麼說,野豬釀造的果酒都可以稱得上是一種少見的收藏品了。
將這一水壺的野豬精釀裝好,溫晚晚也靠在樹下短暫的休息了起來。
上午要趕路,還是山路,短暫的休息時間對於沈南來說十分珍貴。
溫晚晚倒還好,她的身體素質,在這種老林子裡完全可以稱得上如魚得水。
但沈南哪怕是經過了鍛煉,一旦開始深山急行軍用不了兩個小時基本上人就要癱了。
沈南也很清楚這次的進山的任務對自己來說有多艱難。
但她本身的性格就很要強,隻要還能堅持,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這種參與到保護區的建設,尤其是遷移東北虎這種任務中,不管是從經驗還是簡曆來說都是難得可貴的一次體驗。
溫晚晚看了一眼沈南,沉默了片刻之後也稍微安慰了一下。
“上午趕路的時間會長一些,等到下午把東北虎送到集合點就可以安營紮寨休息了。”
“而且我和直升機那邊都談好了,每次接送東北虎會給我們帶一些好吃的。”
雖說是深山老林,但溫晚晚也不會虧待了自己。
直升機左右都是要來接東北虎,順路帶一些食物完全沒什麼問題。
有了溫晚晚的解釋,沈南的信心倒是充足了不少。
沈南的簡曆放在哪都足以被人恭恭敬敬的叫上一聲大佬。
但在救助站這種地方,書上學到的和實訓中解刨兔子完全是兩個概念。
甚至哪怕是沈南在大熊貓繁殖基地度過了一段時間,快來到救助站這麼長時間也是處於一個一直學習的狀態。
在繁殖基地中,隻要按部就班的按照規範去操作就行,如果有熊貓生病,也是精確的測量體重按照配比去喂藥。
但來到救助站後,很多事情完全不一樣。
能被送到救助站的動物,百分之八十都是麵臨著生命危險。
這種時候一切都要以動物能活下來為前提,哪怕你的操作再規範,但動物沒能活下來,那就是徹頭徹尾的失敗。
隨著陽光逐漸充足,林子的霧氣也消散了不少。
溫晚晚看了一眼時間後,也拍了拍身上的枯草站起了身子。
“走了,速度快點預計三個小時應該就能到達東北虎的巢穴。”
沈南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背包,飛快跟上了溫晚晚的腳步。
散去了霧氣的林子裡,鳥鳴聲清晰可聞,蟲鳴聲也隨著陽光越來越熱烈逐漸在耳邊縈繞。
充滿了綠意的林子,再加上時不時從樹上跳過去的鬆鼠,構成了一幅治愈心靈的風景畫。
看著眼前這種景色,直播間的彈幕頓時消失了一大半。
一群人忙碌於截屏,清空彈幕,現在的直播每一幀都適合用來當做屏保。
這種原始叢林的風景,電腦雖然能合成,但總歸缺少了一絲獨屬於自然的美。
突然間,走在前麵的溫晚晚腳步一頓,目光朝著自己腳下看了一眼,隨後臉色充滿了糾結。
“怎麼了?”
沈南看著停下來的溫晚晚,帶著些許迷茫詢問了起來。
“考你個問題,如果你一腳踩在了金環胡蜂的巢穴洞口上,接下來該怎麼做才能避免自己受傷。”
聽到溫晚晚的話,沈南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整個人飛快的退後了幾步。
“站長???”
“你猜對了,這玩意就在我腳下。”
“我該怎麼做?”
溫晚晚有心情開玩笑,但沈南可沒這個心思,不過十幾秒鐘,冷汗已經充滿了額頭。
“彆慌,先幫我搬一塊石頭,麵積大一點的就行。”
聽到了溫晚晚的話,沈南飛快的動了起來。
不過幾分鐘,消瘦的身影就扛著一大塊石頭跑了回來,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溫晚晚的身邊。
“你退遠些,接下來讓我自己來。”
沈南點了點頭,退到了一個足夠安全的距離,並且用衣服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
同時已經將衛星電話拿到了手中,準備隨時申請救援。
溫晚晚深吸了一口氣,用精神力觀察了一下自己腳下的這個大蜂窩。
長大概有一米,寬一米五左右,是名副其實的巨型蜂窩,現在是它們的洞口被自己堵住,一旦讓裡麵的胡峰飛出來,那哪怕是溫晚晚動用法術恐怕都要疼上一段時間。
深吸了一口氣,溫晚晚挪動著石板與自己的腳平齊,緩緩的將石頭和自己的腳一起挪動。
整個過程足足耗費了五分鐘,這才讓石板蓋在了這個大號蜂窩的洞口上。
“快走,最多三分鐘它們就能挖出來!”
朝著沈南喊了一聲後,溫晚晚飛快的朝著林子裡麵跑去。
沈南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幾乎爆發出了自己生平最快的速度。
兩人一直跑出了四五百米,這才靠在一塊石頭上停了下來。
看著喘著粗氣的沈南,溫晚晚也拍了拍她的肩膀。
“先休息一小會。”
沈南點了點頭,小口喝了點水後,也擦了擦頭上的汗水。
溫晚晚看了一眼直播間關心中夾雜著諸多疑問的彈幕,也緩緩開口解釋了起來。
“金環胡蜂是學名,很多人都沒聽過,但若是說起它的俗名,我想很多人就知道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