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 蚊子(1 / 1)

“嗷~~~”

昨天見到的那隻大金雕在上方盤旋了一圈後,飛快的落了下來。

二這家夥的大爪子裡,正抓著一隻已經沒有掙紮力量的草兔。

從頭頂毛發上染的顏色來看,很明顯這就是今天剛剛放進岡仁波齊的。

今天遷移來的動物,基本上都是做了一些標記。

像是兔子的話就是在頭頂染上一點顏色,盤羊會在腳腕的位置綁上一根紅繩。

一方麵是為了區分,另一方麵也是為了以後來的時候能方便觀察種群的情況。

溫晚晚感受了一下自己剩餘的精神力,確定暫時還夠用後,飛快開啟了精神通道。

剛剛將通道建立完畢,就聽到罵罵咧咧的聲音在自己麵前傳了過來。

“嗶嗶嗶,臭死嗶嗶嗶嗶,我就喝了口水,特嗶嗶嗶嗶。”

大量不能播的語言讓溫晚晚都有些心疼它了。

通過拚湊,一個故事的脈絡很快就出現在了溫晚晚的麵前。

今天它們兩個輪流喂孩子,母金雕抓到了一隻土撥鼠,就先行回來。

一個肥碩的土撥鼠足夠兩個孩子吃飽了,大家夥就是在為它們兩個的口糧奔波。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狩獵,在它吃飽後就準備打包一份給媳婦帶回來。

尋覓了一圈就在一條小河邊發現了撅著屁股挖洞的草兔。

本著遇見了就不能浪費的原則,大家夥就直接付衝了下去一爪子捏斷了它的骨頭。

正好處於河邊,它就想著先和一口水,然後早點回去找媳婦。

嗯,沒錯,它喝了一口水。

現在的水是什麼樣的溫晚晚那可謂是十分清楚。

這一口下去,讓它這一路上都是罵罵咧咧的,這隻斷了骨頭還沒死的草兔,更是曆經了難以想象的折磨。

溫晚晚輕咳了一聲,隨後捏斷了草兔的氣管,讓它免去了折磨,遞到了母金雕的麵前。

“快吃吧,喂孩子累了這麼長時間。”

聽到了溫晚晚精神通道中的聲音,公金雕這才停下了到現在都沒重複過的與優美語言。

溫晚晚看了一眼身旁略選血腥的場麵,稍稍移動了一下攝像頭。

“場麵有些少兒不宜,就不給大家直播了,我用語言講解一下,自行腦補。”

“金雕不是蛇,不可能一口直接將這麼大一隻草兔全都塞進去。”

“而且相比於蛇的消化係統,金雕對於毛發一類的消化能力也會差一些。”

“麵對著食物,它們通常會用兩個爪子按住,隨後用鋒利的鷹嘴撕開一塊塊肉。”

這場和兩個大家夥一起的直播略微有些短暫,溫晚晚也沒在這裡待多久就選擇關掉了直播朝著山下走去。

一邊走,一邊還定好了今晚的酒店和明天的飛機。

岡仁波齊的事情忙完,她也不打算在這裡留多久了。

明天是必須要走的,雖然走的官方的路子不至於被強行留下來。

但萬一這群人拿出點什麼東西誘惑自己,恐怕那就很難回得去了。

溫晚晚深知自己的抵抗力究竟有多弱,金錢和權利這些還好說,對於她來說完全沒什麼吸引力。

但這群人若是拿什麼稀有的動物誘惑,那恐怕她就是回不去了。

……

時間就像是摩托車撞過的夏利,總是不知不覺報廢在當場。

轉眼間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溫晚晚打著哈欠推開了救助站的大門。

入眼,沈南正抱著一隻白色的大家夥,翻看著《華夏本草》。

“站長,你回來了!”

“嗯,你懷裡那個什麼情況?”

“前天被護林員送來的,犬類細小,自己找上門去的。”

聽到沈南的解釋,溫晚晚也將目光移動到了這隻白色的身影上。

全身的毛發看起來異常的乾淨,通體沒有一絲雜毛,偌大的尾巴一甩一甩,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小仙子一樣。

“白化赤狐?”

“對,白狐!”

狐狸白化不算是罕見,至少在東北地區白狐的數量不算少。

單單是長白山上溫晚晚就知道至少有五隻在這裡生活。

仔細觀察了一會,這家夥雖然表現的很虛弱,但經過救助病可以說得上是好了大半。

“白函呢?”

聽到了溫晚晚的話,沈南沉默了片刻之後就沉默了下來。

許久之後才開口解釋了起來。

“事情有點複雜,不過現在人在醫院。”

“慢慢說,怎麼了?”

溫晚晚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不過是離開了幾天,白函能把自己送去醫院了。

沈南組織了一下語言,隨後也介紹起了溫晚晚離開之後發生的事情。

“就是救助白狐的那天晚上,我和白函忙到晚上九點多,她說要吃點夜宵。”

“然後我看著白狐,她去鎮子裡的夜市上買點吃的。”

“為了速度,她就從那條小河直接穿過去了,沒想到被一隻花斑蚊咬了一口。”

“還沒等離開救助站呢,人就已經開始發燒了。”

“我給送到醫院後,確定是病毒感染,不過好在這種病毒危害性不強,大概一個禮拜左右就能出院。”

聽到沈南的話,溫晚晚也感覺一陣頭疼。

被蚊子咬一口這種事可大可小,如果是普通的蚊子那倒是沒什麼問題。

但就怕一些攜帶病菌的蚊子!

花斑蚊並非是我國本土的物種,而是東南亞地區的一種入侵物種。

甚至這幾年在東北數量已經急速攀升,再加上其良好的耐寒性,現在隱約已經朝著東北外擴散了。

花斑蚊實際上就是白紋伊蚊的俗稱,也被稱之為亞洲虎蚊,東南亞最常見的一種蚊子。

在南部地區也有分布,攻擊性極強,是一種傳播多種病毒媒介,包括登革熱,羅斯河和西尼羅病毒在內的十多種病原體。

但這玩意經過一代代的繁育,在東北地區的病毒性已經減弱了很多,大多數人都能憑借著自身免疫力抵抗過去。

白函隻能說是運氣不好,百分之零點零一的概率能遇上這種帶有強病毒的蚊子。

“明天我去看看她,順便問問防疫站那邊,不行的話今年再做兩次消殺。”

說話間溫晚晚已經將背包放在了一旁,揉搓起了溫晚晚懷裡的這隻白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