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行如何山,科普的時候溫晚晚會用儘量所有人都能聽懂的語言去解釋。
但與專業人士交流的時候,大量的術語再加上跳躍性的思維,常人很難理解她們兩個究竟在聊些什麼。
這半個小時以來,兩人就高原動物問題,展開了深刻討論。
雪區救助站站長吉穎指出野生動物具有危機意識,需要保證環境平穩過度。
長白山救助站站長溫晚晚對此想法表示讚同,並同時指出高原動物的領地危機,在此基礎上進行人工乾預保護區的繁殖。
兩個地方有很多相似性,甚至很多動物都是一個品種,不過又因為各種不同,兩種截然不同的想法碰撞能來帶來諸多的靈感。
聊得差不多了之後,兩個人這才站起了身子一起朝著滇金絲猴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
溫晚晚看了一眼直播間的問號,隨後直接將攝像頭對準了正在啃著蘋果的落魄猴王。
“滇金絲猴,我們也不是第一次見了,上次在梅裡雪山就見過一次,不過時間短暫很多東西沒給大家介紹。”
“金絲猴一共有五種,分彆是怒江金絲猴,川金絲猴、滇金絲猴、黔金絲猴、越南金絲猴。”
“其中川金絲猴就是孫悟空的原型,全身金色的毛發,看起來頗為閃亮。”
“甚至於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也和川金絲猴一模一樣。”
……
一直在救助站待到了天黑,甚至混了一頓晚飯後,溫晚晚這才向吉穎選擇告辭。
明天她還要爬山,今天確實不能在這裡待得太晚。
不過臨走之前,溫晚晚還是留下了兩顆給小雪豹恢複骨骼的藥丸。
投桃報李,吉穎也送給了溫晚晚一袋藏紅花。
坐在了李陽的車上,溫晚晚看著手中的藏紅花臉上的笑容那叫一個蕩漾。
這東西算是雪區獨有的一種藥材,效果很強,在德魯伊配方中有著諸多記載。
在中醫中,藏紅花被稱之為番紅花,主要藥用部分為小小的柱頭。
《藥典》中記載:可用於活血化瘀,涼血解毒,解鬱安神。溫毒發斑、憂鬱痞悶、驚悸發狂。
《藏本草》中記載:治一切肝病。
《中國藏藥》中記載:柱頭用於肝病,血病,培元健身。
《維藥》中記載:花柱頭用於跌打損傷,瘀血疼痛,血滯經閉,肝鬱氣悶。
可以看的出來,這玩意主要作用全在肝上。
少量的藏紅花藥性不算是很強,可以曬乾之後平日裡泡水喝,不管是對於需要經常喝酒的人,還是天天熬夜的都有極大的幫助。
溫晚晚就準備帶回去後交給沈南,晚上睡前喝一杯藏紅花泡的茶養一養肝臟。
白天沒事的時候就多喝一點腎精茶,補一補腎氣。
肝和腎是脫發的源頭,隻要這兩個臟器維護好了,脫發就不再成問題。(如果有經常熬夜或者是喝酒的,藏紅花茶搭配上腎精茶,一天各一杯,能養腎氣和肝氣。)
而且藏紅花還有一段非常有趣的曆史,這東西最早的使用是古代印度蒸餾所出現的。
將藏紅花進行蒸餾後會得到一種金色水溶性布匹染料。
在釋迦牟尼去世後,其弟子以番紅花為他們法衣的正式顏色。
葉賽寧在來到雪區旅遊的時候,也專門為藏紅花寫了一首詩歌:《番紅花的國度裡暮色蒼茫》。
車子一路停靠在了寺院的門口,李陽華點了一根煙後,靠在了車門邊。
“那幾位老先生對你的期待很大,最新一代的研究成果大概要不了多久就能公布,到時候能拿到多少的權限都在你這段時間的努力。”
聽到這話,溫晚晚走進大門的動作頓時愣了一下,但扭過頭的時候李陽已經啟動了車子朝著遠處行駛了。
新一代研究成果?
溫晚晚皺了皺眉,思索了一下有可能的東西。
但不管怎麼想,可能得方向都太多了,很難得到一個最終答案。
可這一句提醒也讓溫晚晚意識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對於保護動物的各項研究肯定是有什麼實際性的突破。
而且這項突破最多幾個月就能進行實際應用,到時候會有很多人同一時間拿到這個東西,但最終隻會有一個人擁有話語權。
沉思了片刻之後,溫晚晚加快了速度回到房間,隨後點開聊天界麵翻找了片刻。
很快就在一個昵稱上停了下來。
我是站長:【在?】
滿池王八我命最長:【怎麼了?】
我是站長:【問個事,你最近有沒有接到上頭的命令?】
滿池王八我命最長:【有啊,我現在正在昆侖山這邊,家裡老頭子讓我來這邊催生一些草本植物。】
……
簡單的聊了一會,溫晚晚的眼睛頓時眯了起來。
她的猜測沒錯,這次的事情果然不止是她自己,很多人恐怕都接到了同樣的命令。
溫晚晚聯係的這個人是毛南族的法師,也是整個少數民族玄學力量的代表。
毛南族的信仰和薩滿很接近,都是原始宗教為主,也就是大量的自然神明。
不過它們沒有長生天作為統一的神,所以每個村子的信仰都有些不同。
根據薩滿內部的記載,毛南族每一個村子都會出現一個法師,村子的信仰是什麼,他就能借用什麼的力量。
比如信仰柳樹,那他就能借用柳樹的力量,信仰桂花就可以借用桂花的力量。
當玄學界被打壓之後,整個毛南族所有法師都被收編了,一部分幫助藥門培育藥材,一部分參與重大的科研研究。
隻有一部分因為信仰奇奇怪怪的還留在村子裡。
連這種邊緣的玄學力量都啟用了,可以想象上頭準備的計劃是多麼龐大。
甚至有可能,這是要發動大半個玄學的力量推動整個動物保護的工作。
放下了手機後,溫晚晚揉了揉眉心,趁著睡覺之前規劃起了明天上山的路線。
時間就像是連戰連勝的獅子貓家族,總是在不經意間因為誘惑而失敗。
轉眼間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溫晚晚打著哈欠吃完了早餐,帶著小拉一路朝著岡仁波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