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德魯伊的傳承中,藥方隻是一部分,很多藥還是需要熬製才能發揮作用。
而動物和人不一樣,熬製的藥哪怕是硬灌都很難讓它們喝下去,這就又要添加一些其他改善味道的東西。
溫晚晚搬出來了幾個藥罐子,架在了灶台上,隨後不斷動用精神力測量藥材的重量,添加到罐子裡。
灶台的火焰不斷的燃燒,濃厚的中藥味頓時彌漫了出來。
而此時,省會內的專利注冊中心外一家小餐館,白函和沈南正小口長吃著炒菜聊了起來。
“大致流程應該都清楚了吧?”
“嗯,大概明白了,不過若是給審核員包個紅包,應該會更快吧?”
白函的話也讓沈南徹底認識到了,人與人的天賦是不同的。
在人際交往這方麵,白函的能力肯定是要遠遠超出她數倍。
想到這,沈南也慢悠悠的開口準備按照計劃給白函增加一些擔子。
“今晚上回去之後,你把有關生物基因突變的最新論文找十篇出來。”
“三天內翻譯好給我,我要親自檢查。”
“順便提交一份有關森林貓繁殖基因優化的初步設想書出來,和論文一起交給我。”
對於沈南來說,這點工作還不到她工作量的一半,但對於白函而言,這已經是極其困難的事情了。
論文上什麼的隻是想想就足夠折磨人了,專業性的論文很多詞都是術語詞,想要翻譯過來百分百要查閱大量資料的。
但偏偏又隻有三天的時間,更彆說還要寫一份設想書,這玩意既然是沈南親自檢查,那就絕對不能糊弄了事的。
看著白函一臉的苦澀,沈南沉默了片刻後這才開口。
“你覺著我的實力怎麼樣?”
聽到沈南的問題,白函愣了一下這才回答了起來。
“很強,比我要強上好多倍。”
沈南看著白函語氣充滿了嚴肅。
“你應該知道,我之前和站長做了一份對於未來救助站發展的規劃。”
“如果順利的話,像我這種實力的在兩年內至少會出現十個。”
“五年內就會出現比我還強的人,現在如果你就這麼鹹魚下去,未來隻能做一些邊緣的工作了。”
殘酷的話讓白函頓時沉默了下來,一雙眼睛中充滿了迷茫。
溫晚晚這裡和很多地方都不一樣,能近距離接觸動物,能放心的和小家夥們玩鬨。
甚至還能上山和東北虎玩的愉快。
哪怕工資不高,白函也越發的喜歡這裡,甚至已經做好了在這工作到退休的想法。
但如今沈南的話也讓白函清楚,摸魚的日子已經是一去不複返了。
按照溫晚晚的性格,自己作為最早來到救助站的,哪怕是因為能力不行也不會被排斥在核心圈子之外。
但那些重要的工作是肯定沒辦法上手了,隻是想想那種場麵就讓白函一陣難受。
“我該怎麼做?”
看著白函眼神中的鬥誌,沈南也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不管怎麼說,能從大一到研究生畢業都保持著年級第一的水平,學習能力是不用去懷疑的。
就怕白函自己選擇了放棄,不然未來的她在救助站肯定還有一席之地。
“站長的意思是發揮你的長處,接手救助站的瑣事,尤其是對外打交道的這些。”
“站長的精力大半都會放在林子裡的野生動物身上,而我主要還是針對於研究和手術。”
“這方麵我倆對你都有信心,隻要熟悉一段時間是絕對能做好的。”
白函點了點頭,和沈南一點點商討起了努力的方向和細節。
時間就像是演唱會門票的價格,不知不覺就高到了難以接受的地步。
轉眼間已經是深夜了,溫晚晚打了個哈欠將熬製好的藥裝進了瓶子,密封好後塞進了冰箱。
正打算吃點東西睡覺,誰曾想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喂?”
“你好,我是薩滿當代聯絡人:渠安南,今天是不是有丐幫的人入侵你的地盤了?”
“沒錯,我走的官方,讓官方的人處理。”
“順便來了一招釜底抽薪?”
帶著笑意的語氣讓溫晚晚愣了一下,但隨後就反應了過來。
薩滿是最護犢子的,現在她這個新任的德魯伊受了欺負,怎麼可能默不作聲!
“這不是氣不過麼,給你們添麻煩了?”
“這算是什麼麻煩,一個苟延殘喘的丐幫想來我們的地方鬨事,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說到這渠安南的聲音停頓了片刻之後,這才緩緩開口。
“其實早就該給你打這個電話的,不過因為一直在調查,現在才將事情查清楚。”
“薩滿最近很多人都回國了,讓一些人有些緊張,就催動了丐幫來試一試。”
聽到這溫晚晚也算是明白了為什麼丐幫敢出現在她的地盤了。
這很明顯就是被人當成了槍,伸手想要試探一下,成了說不定能從偌大的薩滿中拿下來一塊肉,失敗了也沒什麼損失。
“查出來是誰乾的了?”
“哪有這麼簡單,我們的人才剛回來,相比於國內發展的根基淺薄,不過他們既然敢神爪子,那就給剁下來。”
語氣雖然平淡,但卻充滿了殺意。
“打算怎麼做?”
德魯伊雖然在薩滿中的定位是打輔助,但也算是重要的一脈分支,完全有資格知道這些事情。
“家裡那群老家夥聽到你受欺負了,已經出發去丐幫的南方根據地了。”
聽到這話,溫晚晚也感覺頭皮發麻。
“哪幾位去了?”
“保家仙一脈,胡七老爺子和黃三奶奶,大巫一脈那個光頭,虎圖騰一脈的下山虎。”
聽到這幾個人,溫晚晚也感覺一陣牙疼。
薩滿因為種種原因大多數人都不在國內,自然在清算中也就躲了過去。
實力保存完整,不像是現在國內這些玄學門損失的這麼嚴重。
保家仙一脈這兩位可以稱得上是定海神針級彆的主了。
胡七老爺子和黃三奶奶當年一手請神術,差點沒把那群玩降頭的殺絕種。
大巫一脈的那個光頭也不是什麼善茬,甚至可以稱得上比狠人還要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