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解釋了一句林蛙價格貴的原因,溫晚晚也掀開了鍋蓋看著已經冒著熱氣的水直接將林蛙都倒了進去。
重新蓋上了鍋蓋後,這才繼續給直播間的觀眾介紹了起來。
“東北林蛙能大量捕食各類昆蟲及其幼蟲,而且食量很大,最高可達體重的百分之十六點三,對於生態環境有著極高的作用。”
“東北林蛙的整體或雌蛙輸卵管的乾製品,均可入藥,即稱哈士蟆和哈士蟆油,是我國傳統的名貴中藥材之一。”
“一般用作滋補強身,治療體弱氣虛、神經衰弱、病後失調等病症。”
“最關鍵的一點就是食用了。”
說到這溫晚晚頓時停了下來,聲音中頓時帶上了些許的誘惑力。
“其實大多數人都隻知道河中第一鮮的河豚,卻不知道東北林蛙其實和它不相上下。”
“其味道鮮美,肉質鮮嫩,又沒有屬於魚的那種腥氣,在明清時期,就已經成為了皇家餐桌上的貢品。”
“與之相比,牛蛙的味道相差了十萬八千裡之遠。”
簡單解釋了幾句後,溫晚晚再度打開了鍋蓋,將裡麵的牛蛙都撈了出來。
水溫還沒沸騰,但溫晚晚已經將這些水全都倒了出來,重新填上了豬油後,切好了蔥薑蒜爆鍋。
隨著香氣飄散了出來,溫晚晚從一旁的櫃子裡拿出來了一個陶瓷的壇子,給直播間的觀眾展示了一下。
“這是東北大醬,也是做醬燜林蛙的靈魂!”
隨著用勺子挖了好幾勺的大醬放進了鍋裡,醬香氣頓時飄散了出來。
看著已經徹底炒勻的大醬,溫晚晚這才將林蛙重新放進了鍋裡。
不斷的翻炒中,加入了些許老抽調色,生抽調味,一點點的鹽調好了口味,最後倒進去兩大盆的水,就蓋上了鍋蓋。
“好了,這就是醬燜林蛙的製作方法,是不是看起來特彆簡單?”
魔力轉圈圈:【腦子:我會了,眼睛:我會了,手:你倆放屁!】
豬豬豬劉:【就離譜,晚晚不會真的打算教會我們怎麼做菜吧?】
叁葉兒:【先這樣,在那樣,最後這樣,其實很簡單的對……對吧?】
溫晚晚看著直播間的彈幕翻了個白眼,一群沙雕網友,指望這群人正經學點東西,倒不如考慮一下怎麼複活牛頓來的實在。
趁著醬燜林蛙還需要一些時間,溫晚晚將米飯放入了壓力蒸鍋內,這才算是徹底搞定了午餐。
直播間的觀眾看著在廚房忙碌了這麼長時間的溫晚晚,也有一大部分人都露出了羨慕的眼神。
城市有城市的便捷,農村有農村的快樂。
雖然長白山開在了一個十八線的小縣城郊區,但也正是這種地方能吃到屬於山林間的美食。
能體驗到農村清新的空氣,沒有了城市的喧囂,夜晚還能抬起頭仰望一下星空。
可以說,這種生活對於城市中被老板壓榨空餘時間的社畜來說,簡直無比的向往。
林蛙足足燉了四十多分鐘,這才吸收了湯汁被溫晚晚放在了大盆裡。
隨後將一大盆的米飯同樣盛了出來,對著外麵喊了一聲。
“乾飯了,收拾一下!”
“來了!”
白函的身影一瞬間就鑽到了廚房內,看著擺在自己麵前的兩大盆,整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站長,這是午飯?”
“對啊,不夠吃?”
“不是,就,那個,菜不應該用盤子裝的嗎?”
聽到這,溫晚晚頓時笑了起來:“東北特色,以後慢慢就習慣了!”
沈南從一旁的架子上拿起了碗,對著白函晃了晃。
“這是吃飯的碗,我剛來說吃兩碗的時候差點沒撐死。”
比臉還大的碗讓白函整個人都愣住了,帶著地鐵老人手機的問號臉端著一大盆的米飯朝著餐廳走了過去。
白墨er:【啊哈哈哈,我第一次見到這個碗,和白函的表情一模一樣!】
老公呀:【難怪我男朋友聽我說吃兩碗的時候,臉色怎麼奇奇怪怪的。】
兩顆中品靈石:【嘶,我似乎理解了晚晚暴打東北虎的力氣從哪來的了。】
沈南剛來的那天,溫晚晚從廚房探出頭問了她一句能吃幾碗。
作為初來乍到的南方小姑娘,自然是宣稱自己胃口大能吃兩碗。
結果當她看到比臉都大的碗時,整個人都是發懵的。
那頓飯是沈南這輩子乾飯吃菜最少得一頓,但凡多吃一口菜,這兩碗飯壓根就吃不下去!
自那以後,沈南就專門調查了一下東北地區對於碗的稱呼。
平常南方人吃飯的那種碗被稱之為小碗,正常吃飯的才叫碗,再大一些堪比盆的那個叫做湯碗。
而堪比洗臉盆的那個叫做盆,能在裡麵洗澡的盆,被稱之為大鋁盆。
簡潔中透露著些許的離譜,很難想象這玩意對一個南方人來說衝擊力有多麼巨大。
白函顯然就陷入了這種自我懷疑中,她看著溫晚晚給自己盛了滿滿一大碗的飯,隻感覺未來胖個十斤八斤的完全不是夢想。
“快吃吧,下午找房子還要收拾,缺東西也得去買,挺忙的!”
敲了一下白函的腦袋,讓她回過了神,三個人也抓緊了時間開始乾飯。
溫晚晚用勺子給自己的飯澆了一大勺的湯汁,扭頭看向了沈南。
“來點?”
“好!”
沈南沒有拒絕,端起了碗讓溫晚晚將湯汁澆在了米飯上。
剛剛回過神的白函看著兩人的操作猶豫了片刻還是詢問了起來。
“這麼吃,不會胖嗎?”
米飯的碳水本來就高,再加上充滿了油脂的湯汁,這一碗下去不得長出來三斤肉?
沈南唆了一口林蛙,將骨頭吐了出來。
“我最近在鍛煉,多吃點沒事。”
溫晚晚也吐了一塊骨頭:“我吃不胖,吃多少都不胖的那種。”
一人一句直接給白函乾沉默了。
這湯汁上麵飄著油脂,隻是聞起來就充滿了香氣,澆在飯上乾一口,一定極爽!
在長肉和滿足味蕾的選擇中,白函猶豫了許久。
但看著兩人大口乾飯時候那種快樂,終究還是歎了口氣敗給了自己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