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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天,是收獲滿滿的兩天。
北方雪境城鎮周邊的一個個錢組織的據點被搗毀,一個個隱匿點被拔起,罪犯們一一被逮捕,榮陶陶心中彆提多痛快!
付天策有一句話說的很對:雷霆之勢,才能獲得最大程度的成功。
雪燃軍士兵們與魂警們,在北方雪境大地的各個城鎮,聯合執法了整整三天,不算在拘捕過程中重傷死亡的罪犯,單單是逮捕的罪犯,便有將近300人!
千萬不要覺得這樣的人數少,這可是一個相當龐大的犯罪團夥了!
更可怕的是,錢組織“拉新”的速度很快,如果說自由民組織還有所謂的信仰和教義的話,那麼錢組織,門檻可就太低了。
凡是想要搞錢的,而且不在乎違法犯罪、無道德無底線的,都是錢組織的潛在發展目標。
雪燃軍與魂警這一波拔出蘿卜帶出泥,而後斬草除根的兩連擊,看得人們拍手稱快。
要知道,雖然雪燃軍執行任務的地點大都在城鎮之外,但也難免有在鎮子裡逮捕罪犯的時候。
不可避免的,一些民眾看到了一些抓捕畫麵,足足三天的時間,雪燃軍、魂警搗毀錢組織這一消息,徹底在北方雪境民間傳開了,如此振奮人心的消息,更是給今年的除夕夜慶典增加了一份喜氣!
這種窮凶極惡之徒,禍害的可不僅僅是三牆區域,殺人越貨可是他們的“主攻業務”,少了這一份威脅,人們欣喜不已,榮陶陶同樣如此,他甚至開心到快要晉級的程度了
是的,榮陶陶真的覺得自己的魂力等級就快要晉級了,隨時都有可能晉級魂尉·中期。
在大年三十兒這一天,雪燃軍與魂警終於收隊了,大規模執法階段已經過去,剩下的,依舊是漫長的追捕罪犯、打擊犯罪的過程,掐死錢組織一切死灰複燃的可能。
榮陶陶和高淩薇也終於放了假。
穿上製服就上班、瘋狂撈功勳,換了衣服就下班、在鬆柏鎮直接過年
這麼好的工作,上哪說理去?
什麼叫喜上眉梢,哪個叫喜氣洋洋,榮陶陶完美的詮釋了這一係列詞彙。
此刻,戴著棉帽、圍著圍巾的他,正牽著高淩薇那稍顯冰涼的手掌,在人頭攢動的商業街中行走著
高淩薇也很開心,稱得上是身心舒暢,她輕輕拾著榮陶陶的手,任由他帶著自己在人潮中穿梭。
值得一提的是,此時,人潮之中,依舊有魂警橘專門派出的看護人員,在暗中保護兩人。
但是經過了這幾日的大規模執法行動,此時的鬆柏鎮,安全的可怕
城鎮中本就沒有偷獵者生存的土壤,這幾天又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哪個不長眼的還敢妄圖混進鬆柏鎮?
自投羅網?
沒被第一時間逮捕的錢組織成員,恨不得漫山遍野跑,哪怕是窩進雪地裡吃雪也認了,絕對不敢出來。
這次逮捕的錢組織成員實在是太多了,一根繩上能牽出來一串螞蚱,所以那些僥幸逃過一劫的錢組織成員,逃出雪境、去往其他地點隱姓埋名、苟活於世的概率更大一些
而且,關於魂警們暗中保護這件事兒,榮陶陶也不是很確定,這幾個魂警是否比自己的實力更強
高榮二人,已經不再是以前的他們了。
實力,當然是一切的基礎!
他們都已經晉升為魂尉期,而萬安關內駐守三牆的士兵,大都也隻是魂尉期而已,更何況,兩人的魂法都已經晉級四星,而他們一身的魂珠魂技
其稀有程度、功效,根本不是普通魂尉能夠相提並論的。
彆說魂尉來了,哪怕是魂校來了,榮陶陶也敢正麵硬懟!
你看我開不開花兒就完事了!
哦,對了~
你們錢組織好像沒有魂校了呀?
嘿嘿
八大錢死的死、抓的抓,八個昔日裡聲名赫赫、風頭無兩的“大錢”,其中足足有四名大錢的隕落,與高榮二人有直接關係。
四個字:揚眉吐氣!
再來四個:就很舒服!
想到這裡,榮陶陶又開心了,他那握著她的手掌,尋找著她的手指肚,輕輕的捏了捏。
高淩薇轉過頭,笑著看了他一眼。
隻可惜,女神薇戴著圍脖,藏住了下半張臉,榮陶陶沒看到她那迷人的笑容。
“這裡,哥哥嫂嫂約的地點是這裡。”榮陶陶仰頭看了看商場的名字。
高淩薇:“嗯。”
“走,剛好置辦一身新衣服。”榮陶陶隨口說著,“一年才買一次衣服,咱倆可真慘。對了,先找嫂嫂拿手機去。”
高榮二人是付天策直接從學校雪原曆練任務中拽出來的,而後直接進了隊、執行任務。
榮陶陶戴過隱形耳機、也用過對講機,唯獨他的手機,一直都還在學校的寢室裡
從這一點也能看得出來,榮陶陶和高淩薇的確不是普通大學生。
現代人,能離開手機一天?
開什麼玩笑睡醒後第一個動作拿手機,睡覺前最後一個動作是放下手機,這不是現代人統一的生活流程麼?
兩人悶頭走進了商場,高淩薇詢問道:“他們在哪?”
“我看看哈。”榮陶陶隨口說著,下一刻,便發現自己出現在了一個服裝店中。
身側,哥哥榮陽手裡拎著幾個袋子,前方,楊春熙正拿著一件白色的羊毛衫,手指輕輕撚著,似乎是在感受它的舒適度。
榮陽顯然意識到了什麼,轉過頭,也看到了弟弟正倒退著走出店門,那後退的虛幻身影,穿過了好幾個顧客的身體,直至榮陶陶站在店門前,仰頭看著店名。
榮陽笑了笑,在腦中傳遞信息道:“三樓,出電梯左拐。”
“奧。”榮陶陶那虛幻的身影一閃即逝。
“你笑什麼?”楊春熙掃了榮陽一眼,話語中帶著一絲威脅的意味,“覺得這衣服不好看?”
在這世上生存,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角色,麵對小魂的時候,楊春熙就是個溫柔和善的教師,甚至可能還有一點點母親的角色。
而在麵對榮陽的時候,楊春熙卻是一個女友,她可以很溫柔,也可以隨時耍小脾氣。
“沒,沒有。”榮陽急忙搖頭,道,“淘淘剛才來了。”
“淘淘可是比你有心。”楊春熙摘下了羊毛衫,一臉幽怨的看著榮陽,“之前去千山關曆練,特意把魂獸的皮毛收好,給我們幾個教師一人製作了一件獸皮大衣。”
榮陽尷尬的笑了笑,沒話找話道:“這麼快就做好了?”
“沒有,焦騰達和陸芒溜出學校找裁縫店的時候,守門的學生通知我了。”說著,楊春熙也是笑了笑,道,“估計是想給這幾個教師驚喜吧,我也就沒問他們。”
“哦?焦騰達也沒回家過年麼?”榮陽好奇的詢問著。
陸芒不走,是因為他的家已經搬到這裡了,但是焦騰達的家可是在川蜀。
說到底,焦騰達還是個17歲的孩子,暑假就不曾回家,在這苦寒之地一待就是一年,難免會想家吧。
楊春熙卻是輕輕的歎了口氣,道:“事實上,今年的小魂們都沒走。”
榮陽:“嗯?”
楊春熙的臉上泛起了一絲憂愁:“今年過年,學校讓學生們都離校了,但強製留下的隊伍也有很多,幾個小魂也是梅校長要求留下來的。”
榮陽遲疑了一下,安慰道:“他們不再是小孩子了,都已經晉級魂尉期了,已經是算是一名合格戰力,並且魂珠魂技鑲嵌的也很優質。”
“嗯”楊春熙不置可否,隻是開口道,“今晚吃了年夜飯,明天我也得回校,梅校長要求的,你”
榮陽的笑容很溫暖,也很溫柔:“我還在養傷階段,陪你回去吧,學校會歡迎我這個學長回母校體驗生活的。”
“嗯。”聞言,楊春熙那帶著淡淡憂愁的麵容終於緩解,笑顏綻放,輕聲道,“等我把少年班這一屆帶畢業了之後,就加入雪燃軍吧。”
榮陽愣了一下,道:“什麼?”
楊春熙嗔怪似的瞪了榮陽一眼:“怎麼,難道你還能退伍、來鬆江魂武當老師不成?”
“啊,這”榮陽下意識的一手揉了揉腦袋,那模樣,簡直跟榮陶陶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隻不過,榮陽比榮陶陶更高更帥更有氣質罷了。
“總這麼分開,也不是個辦法。”楊春熙輕聲說著,歎息道,“淘淘和淩薇這樣的生活模式就很好,我很羨慕。”
聽著楊春熙的話語,榮陽沉默了一下,開口道:“主要還是淘淘有學生的身份作掩護,所以相對自由一些,可以”
“不。”楊春熙突然開口,打斷了榮陽的話語,她笑看著榮陽的眼睛,輕聲道,“那不是根本原因。”
榮陽愣了一下,道:“什麼意思?”
楊春熙輕聲道:“你們是親兄弟,有著一樣的家世,如果你想,你也可以任性一些,你也可以有一些自由。
隻不過你已經將自己定義為一名士兵了,你太正直了,也太規矩了。”
榮陽:“我”
“嫂嫂~”榮陶陶和高淩薇出現在門口。
楊春熙臉上的笑容溫柔了不少,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對這兩人招手:“來,把衣服拿上,去試衣間裡試試。”
榮陶陶伸手接過白色的羊毛衫,一件很修身,一看就是女款的,一件比較寬大,一看就是榮陶陶的穿衣風格。
楊春熙笑看著兩人拿著衣物,走進換衣間,輕聲道:“一天天這麼活下去,你不改變,我不改變,我們始終維持現狀的話我恐怕真的要把淘淘當成兒子來養了。”
領證結婚,成家生子,孕育一個小生命、陪伴其一天天茁壯成長,與心愛的人一起慢慢變老
她想要這樣的幸福。
但很操蛋的是,楊春熙作為鬆魂教師,聲名顯赫、受人敬仰,更是一個實力極為強大的魂武者,甚至可以輕易的主宰一個人的生死。
然而,想要擁有正常人的幸福生活,她需要很努力才能接近目標。
她知道這很難,但並不乾擾她去努力爭取。
楊春熙:“榮陽,享受生活與實現目標,並不是相互抵觸的,並不衝突。”
聽著楊春熙的喃喃自語,榮陽沉默了下來。
榮陽的身後,榮陶陶虛幻的人影默默的佇立著,看著嫂嫂望向更衣間的眼神,他輕聲道:“哥。”
榮陽沒有反應,仿佛早就知道,榮陶陶一直站在身後。
榮陶陶:“我問過周圍的所有人,唯獨忘記了詢問你。”
榮陶陶看著榮陽的背影,輕聲道:“你的信仰是什麼,來雪境的目的又是什麼?”
榮陽低著頭,理了理手中的購物袋,腦海中傳來了幾句話:
“她離開我們的時候,你隻是個繈褓中的嬰兒,你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需要經曆。
而我,那年八歲。”
更衣室中,榮陶陶剛把羊毛衫套進腦袋裡,雙手抓著衣服下擺,還未向下拽,動作便微微一僵。
他可以斷定,以榮陽的入伍時長、執行任務的頻率、包括其實力等級而言,哥哥榮陽不可能沒有見過母親。
所以,榮陽和自己不同,他的目標絕對不是見到母親、與她重逢。
楊春熙的話語也很有趣,什麼叫“享受生活與實現目標並不衝突”?
哥哥嫂嫂簡單的兩句話,足以讓榮陶陶推測出一些可怕的信息,榮陽的話語意思表述的很明確,他來雪境的目的,也是為了母親徐風華。
那麼這麼長時間以來,榮陽在乾什麼?他能乾什麼,亦或者說他想乾什麼?
既然不是沒見過麵,既然不是聯係不上,既然不是
所以母親是遭遇了什麼麻煩麼?亦或者是
“哢嚓。”隔壁更衣間中,傳來了一道開門聲響。
高淩薇穿著白色的羊毛衫走了出來,楊春熙眼前一亮,看著那氣質優雅、美麗恬靜的女孩,楊春熙滿意的點了點頭,心中滿是歡喜:“不錯不錯”
高淩薇笑著點了點頭,隨即便轉身看向了一旁的更衣室,輕聲道:“陶陶,你還沒換好麼?”
“啊,來了。”
更衣室中,榮陶陶開口應和著,雙手抓著寬鬆羊毛衫的下擺,慢慢的放下,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自嘲的笑容。
是啊,榮陶陶。
你為什麼覺得自己如此特殊呢?
為什麼認為隻有你自己有夢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