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好奇事情會朝向哪一處方向去發展,但無論如何都隻是時光詫然間的一環,於我而言沒有多少特殊的意義,存在與否、發展與否都是如此,但又恰巧是生命流逝前難得的故事。
小偵探站在我的腿邊,他小時候也是這麼矮的嗎?沒什麼印象了,或許——保不準是aptx4869的副作用也說不定。這藥物對人類的智商是沒有影響的,最起碼我所有的資料和記憶裡都如此記載著,那如今工藤這副熟練的天真小孩的模樣,就該是又準備做些什麼了。
“大哥哥,你的心情很不好嗎?”
......什麼?
這一句確實是問住我了,到底是那一瞬間給了他這個思路,我的心情難道不一直都如此,畢竟就連征十郎也......等一下。
我猛然抬頭,征十郎的表情倒是玩味得多,甚至嘉獎似的投向工藤一個讚許的眼神。
剛才做了什麼,無非隻是想起了一些胡言亂語的事情,那為什麼江戶川認為我心情不好的同時還得到了征十郎的肯定......因為我表現出了對這個世界的“不歸屬感”嗎。
思考到這裡的同時,我的身體重心下移靠近赤司,果然還是想撒嬌啊,這也算是一種尋求安全感的方式嗎,就像小貓袒露柔軟的腹部,我不了解如何讓征十郎完全相信我的想法,但我知道上位者總是願意信任被自己掌握了軟肋的角色。
某種意義上而言,這也算是我一步步誘導他的原因之一。
“也沒有心情不好,雖然還在案發現場的話心情也不可能好到哪裡去就是了——不過還是感謝小朋友的關心,你是叫柯南......是嗎?”
佯裝起身的動作,手臂還環著我親愛的幼馴染,小時候就被長兄嘲笑過像是手挽手上廁所的女高中生,但我還是改不掉這個習慣。
無所謂了,反正赤司總會縱容我的。
和小孩子說話最好是平視,於是我半蹲下身將自己的目光和現在才不過一年級大小的名偵探對上,用另一隻空出的手揉了揉男孩頭頂的發旋。
“是接受了毛利偵探訓練的親傳弟子嗎,小朋友剛才的表現非常勇敢呐,靠近現場的時候還知道不可以留下指紋之類的細節,我在你這麼大的時候要是遇上這種情況......那大概也就隻會縮在小征身後尋求安慰了。”
對於人話裡挖的坑柯南一直理解得迅速,打哈哈地繞過了我的套路,隻回答一些誇獎毛利偵探的內容來轉移話題,隻字不提自己為什麼知道這麼多細節的原因。
好吧,我有時候是得承認自己隱約的惡趣味,捉弄小偵探的感覺還是蠻有意思的,果然還是在彆人麵前套路一個不得不裝小孩的聰明人最來的有趣了,要說來也和那幾位神秘主義者的愛好有了重合的地方,也許我當初沒有選擇戰鬥型的話,也可以嘗試往這方麵多深耕兩年?
現在倒也不晚,畢竟在我準備正常生活的情況下,總不能和以前一樣純粹就暴力破萬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