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死了!
這句話仿佛蘊含著無窮的魔力一般,立刻令人圈中還未分出勝負的雙方同時變色,對於人類一方而言,自然是一個個喜形於色,而反觀一眾血佛,則是麵露驚恐之色,宛若死了爹娘一般。
某一時刻,伴隨著第一個血佛化為一道血流逃遁而去,緊接著就像是起了連鎖反應一般,所有血佛都落荒而逃。
血佛居然跑了!
“它們怕了!”
“追上它們,一個也彆放過!”
“殺啊!”
看到這一幕,我們這些異界旅客還沒來得及做些什麼呢,反倒是眾多林界之人衝了上去,見狀我頓時浮現了一抹擔憂之色。
不會出什麼事吧?
因為這群血佛,都在朝著鎮魔塔的方向逃,按道理講這不是送死嗎,畢竟剛殺死它們老大的罪魁禍首們,此刻就在鎮魔塔內。
“走,我們也去看看!”我沉喝道。
在我們行動之際,遠處那個白衣勝雪的女孩所奏出的曲子發生了變化,最初她的曲子是那種輕柔的曲風,如今則是轉換成了慷慨激昂的旋律。
最關鍵的是,這曲子我居然聽過。
“光,那道光,指引我們前進的方向……”
“這歌詞……”
在聽到這歌時,我眼中有著追憶之色浮現。
三年前,林淮和蕭雨婷剛剛逃到藍星時,就在一次聚餐上唱過這首歌,他們說這首歌是林界抵抗怨靈的主旋律,一度支撐了許多人,隻可惜最後林界還是淪陷了,這首歌自然也隨之消散在了曆史的長河中。
時隔三年,這首歌再一次響徹在林界大地上,吹奏起了反擊的號角!
“衝啊!”
無數林界之人,雙目通紅,眼含淚花的衝向敵人,對於他們來說,這首歌恐怕比衝鋒號還要震撼人心。
在眾人的圍剿下,又有不少血佛在半路上就被殺了,不過也有一些動作比較麻利的血佛趁機逃到了鎮魔塔內。
追到最前麵的楊子軒,突然喝止道。
“等一下,先彆進去!”
顯然,楊子軒在反抗軍中擁有著極強的威望,他一開口,反抗軍的強者全都停在了鎮魔塔廢墟的邊上。
“裡麵的氣息有古怪。”我和葉雨幽眉頭緊鎖道。
此刻,我和葉雨幽皆是察覺到鎮魔塔內傳來一股無比邪惡的氣息,而這股氣息是在鎮魔塔完整時我們所沒有察覺到的。
轟!
這時,鎮魔塔的廢墟中突然傳來一陣炸響,緊接著易劍平三人便是略有些狼狽的從中鑽了出來,這令眾人皆是鬆了一口氣,看來都沒什麼大事。
隻能說,不愧是昔日的東校戰力天花板,這三位加在一起就是可靠,連這種危險的環境都無法奈何了他們。
不過看得出來三人組的狀態都蠻差的,氣息皆是萎靡的厲害,季星河看上去最糟糕,咳出了好幾口血,估計是收了不輕的傷。
這也正常,季星河實力是三人組中最弱的,麵對這樣的強敵肯定要吃虧。
“你們沒事吧?”眾人紛紛問道。
易劍平搖搖頭道:“我和老季沒事,常世可能有點事,三王臨死前用儘最後的力量在他身上施加了詛咒。”
“我看看!”
聽得此言,我立刻上前一步,果不其然在常世身上察覺到了一絲邪惡的氣息,定睛一看,隻見常世的手腕上有著一個血紅色的咒印。
“可惡,要不是當時黎川陷入了沉睡,我也不至於吃這樣的虧!”常世咬了咬牙,臉上滿是不甘之色,“是我大意了,我沒想到三王瀕死之際,居然還能對我釋放出如此恐怖的詛咒。”
“能解開麼?”何安瑭問。
老王對此顯然相當有經驗,他搖了搖頭道:“很難,除非常學長突破到三星巔峰,不過有這咒印束縛,他的進展會很慢。”
“那怎麼辦?”
正當眾人為難之際,楊京源擠了進來,道。
“都讓開,讓我來。”
楊京源一出現,就將手掌貼在了常世的手腕上,與此同時一股玄妙的力量隨之浮現,常世手腕上的咒印居然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淡化了下去。
“單體回溯!”季星河驚呼道。
易劍平難以置信地道:“老楊,你這能力不是隻能限製在幾秒之內麼?”
“實力變強了,時間也延長了,現在能延長到一分鐘了。”楊京源說著,臉色便是突然一變,急忙道:“糟了,這咒印的施加者實力太強,再這樣下去我會被抽乾的,快來個命靈幫幫忙。”
“來了。”聞言,我和楊子軒一左一右,同時伸出了手搭在了楊京源的肩膀上,在我們源源不斷的力量灌注下,楊京源順利抹除了常世身上的咒印。
看到這一幕,楊子軒等林界強者都驚呆了。
還有這種操作?
“謝了老楊,幫了我大忙。”常世感激地道。
楊京源笑了笑道:“舉手之勞而已,話說回來鎮魔塔裡麵的情況怎麼樣了,裡麵的血佛都被處理乾淨了嗎?”
“三王死了,除此之外我們還順手乾掉了兩個三星後期的血佛,剩下的血佛見勢不妙全都跑了。”易劍平言簡意賅地道:“另外,在鎮魔塔的最下方是一個鬼洞,那鬼洞顯然通往另一個世界,那些血佛就是逃到這裡麵去了。”
鎮魔塔下有鬼洞?
聽得此言,眾人恍然大悟,難怪剛才那些血佛都鎮魔塔跑,合著這裡麵藏著離開這裡的鬼洞啊。
“原來如此,我說後來鬼洞怎麼消失了,原來是挪到了這個地方。”楊子軒眉頭緊鎖道:“走,我們進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