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莉,等這個鬼的身份查到以後,他就會列入我們的必殺名單之中,要不了多久,就會大仇得報。”見何莉正一臉期待地看著我,我笑了笑道。
“謝謝大人!”何莉聞言有些激動,而我則是陷入了糾結中。
此事算是告一段落了,可我要如何處理何莉這隻鬼呢?
要知道,這何莉之所以能夠在被殺後變成鬼,是由於她有極強的怨氣,否則她就和她父母一樣,直接消散了。
留著她,無疑是一個定時炸彈,誰知道怨氣滔天的何莉,以後會不會殘害無辜?而要想阻止這種情況發生,最好的辦法就是提前消滅何莉。
那麼,是殺,還是不殺?殺了,有些於心不忍,不殺,可能會留了一個禍害。
“何莉,和父母的仇,我保證會幫們報的,現在還有什麼其他的執念嗎?”沉吟了片刻後,我抬起頭,看向何莉。
“沒...沒了。”
何莉先是搖了搖頭,不過她很快就感覺到一股淡淡的殺意,已經死過一次的她,對殺意較為敏感。她的臉上很快就浮現了一抹驚恐之色:“大人,我...我,我還什麼壞事都沒做過啊,能不能不要殺我,我才十七歲,不想就這麼徹底消失了。”
這就和生物的本能一樣,雖然何莉剛剛變成鬼,但她也清楚,如果連自己的魂體都被打散了,那她就真的消失了。
而眼前這人,明顯有這個能力,把自己徹底毀滅。
看何莉這幅可憐的樣子,我又心軟了,糾結了一會後,我歎了口氣,道:“何莉,念年紀不大,卻經曆如此遭遇,我給一次活命的機會,以後就跟著我。但要記住,如果敢殘害無辜,或者違背我的命令,我必殺!”
“聽到了沒有?!”
說到這裡,我的語氣之中有著一抹猶如實質化的冰冷殺意,何莉哆嗦了一下,她已經死過一次了,可不想再死一次,於是連忙道:“聽到了聽到了,謝...謝大人不殺之恩。”
“進來!”我拿出了一個小巧玲瓏的葫蘆,這並非是我的護身符保葫蘆,而是在五中時,秦玖久給我的子葫蘆,就是用來吸鬼氣的,用來裝何莉這個小玩意正好。
“哦...”何莉不敢違抗,沒有什麼反抗的就被吸進了葫蘆裡。
其實鬼說到底就是靈魂,而靈魂就是由鬼氣構成的,所以何莉自然是能夠進這個葫蘆裡,除非她日後強到葫蘆容納不下。
“要把她帶回去嗎?”葉雨幽好奇地問。
“是啊,殺她於心不忍,留著還不放心,隻能帶走了,回去以後和大家商量商量,實在不行就隻能把她送人了。”我點頭道。
“反正我沒意見,多一個人多一個幫手嘛,有個鬼在,以後肯定在一些地方會方便得多。”葉雨幽說道。
這倒是實話,再不濟,等何莉魂體足夠凝實後,讓她做做家務也行啊,當然,這還是得征集所有人的意見,隻要有一人不同意,我就會將何莉掃地出門。
“好了。”我對夏宇說:“我們走吧,該問的都問到了。”
“這就完事了?”夏宇連忙跟了上來,這陰森的屋子他可不敢獨自呆。
“完事了,還想調查什麼,人是鬼殺的,確定身份後將其擊殺就算圓滿解決了。”我一邊說,一邊按下了鬼分牌錄音中的關閉按鈕。
鬼分牌是個神奇的工具,功能眾多,裡麵不僅有照相功能,還有錄音功能,最重要的是,這些功能對鬼也有效。
剛才的錄音,就是證據,證明我要查的人確實是凶手的證據,否則,靈調局是不會給我報酬的。
而當事人的照片和錄音,顯然是充分的證據,把這兩個文件傳給靈調局,再等夏宇這邊確定完鬼的身份,這個任務就可以交差了,雖然隻完成了一半。
現在才剛下午三點。
三個任務,一個放棄,一個完成了一半,就剩工大人文那個待定的任務未完成了,事實上,那個任務才是第三個任務當中,最有可能順利完成的任務。
隻要等那個殺人的鬼晚上再回到圖書館,就可以交差了,在這之前,我和葉雨幽要填飽自己的肚子。
但有人卻偏偏不能如我所願。
我和葉雨幽剛到一家滿意的店鋪前,就見幾輛麵包車嗖的一下開到了我們麵前停下,然後從中走出十幾個壯漢。
這十幾個人手持棍棒,麵色不善,他們一下車,周圍的人立刻躲得遠遠的,不過卻沒離開,而是在遠處看著熱鬨。
領頭的是一個個子不高、剃著光頭的男人,他叼了根煙,一副屌氣衝天的樣子,他用手中的鋼棍指著我,道:“就是葉炎?”
“有事?”聞言,我淡淡地道,語氣十分平靜,仿佛根本沒把眼前這十幾個漢子放在眼裡。
“行,小子,在這麼多人麵前還能如此淡定,我欣賞的勇氣。不過,有人要一條腿,所以我也隻能說聲不好意思了。”光頭男子搖了搖頭,語氣憐憫地道。
“莫非是周翔?”
我想了想,旋即微笑著道,能短時間讓這麼一群沒有任何鬼氣波動的小混混來找我麻煩的,我想來想去近期也就隻有周翔可能會這麼做了。
“草。”光頭男扔下了煙頭,罵了一句:“翔哥也是能直呼其名的?”光頭男這意思顯然已經肯定了我的答案了。
“嘖嘖。”我笑眯眯地說道:“我說大叔,都能有快三十歲了吧,怎麼還管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屁孩叫哥,看來這狗腿子當的挺儘責啊。”
“小比崽子,原本老子隻想要一條腿,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要打斷兩條腿!”光頭男怒了,他一揮手,喝道:“給我打,打出事了老子擔著!”
話音一落,光頭男的小弟們便怒吼一聲,手持武器地衝向了我們,見狀,不遠處圍觀的群眾們也發出了一道道驚呼之聲。
就當他們以為我即將被打個半死的時候,意外發生了,隻見原本氣勢洶洶衝上去的眾多大漢,一個個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猛地倒飛了回去,也就短短三四秒,十幾個打手便都倒在了地上,痛苦地蜷著身子,不斷呻吟著...
看著腳下一圈嗷嗷直叫地小弟們,光頭男懵了,這好像和他想的劇本有點不一樣啊,正當他懵逼時,一個手掌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下回,選對手的時候擦亮點眼睛。”
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下一霎,光頭男就感覺臉上猛地傳來一股巨力,一口血沫夾雜著破碎的牙齒從他口中噴射出來,與此同時,他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受控製的飛了起來,隨後猶如炮彈一般撞在了一棵樹上,這一下他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幾乎都被撞出來了,若不是體質強於常人,他差點就疼的暈厥了過去。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短短幾秒鐘,一場大戰便眼花繚亂的結束了,他們甚至都沒看清我是怎麼出手的。
地上到處都躺著不斷呻吟地漢子,光頭男更是疼的連動一下都無法做到。正當光頭男齜牙咧嘴時,一隻冰涼地鞋子踩在了他的大腦殼子上。
“有什麼不服的,歡迎再來找我啊,我葉炎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歡迎隨時報複我。”我笑眯眯地說道,一邊說著,一邊拿腳在光頭男頭上來回踩著,踩得他嗷嗷直叫,冬天外麵有雪,我這鞋底全是泥點子,不一會功夫光頭男的腦袋就沾滿了泥濘的雪泥混合物,格外的滑稽。
踩完之後,我溫柔地對葉雨幽說:“走啊,我們進去吃飯。”
“客...客人,們要點些什麼?”走進去以後,一個女服務員有些驚慌失措的說道,剛才我們在門外的大戰,她看的一清二楚,畢竟這場戰鬥是發生在自家門口,想不注意都難。
“可以給一份菜單嗎?”我輕聲詢問道。
“哦哦,可以。”女服務員這時才反應了過來,然後拿了一個菜單給我。
“我們給江辰帶點吧,多點一些。”我一邊說著,一邊點了幾個菜,江辰他現在還駐守在工大人文呢,以他謹慎的性子,恐怕是不會離開圖書館半步的。
在我們吃飯的過程中,光頭男帶著他的兄弟們灰溜溜的跑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卷土重來,不過我也不懼就是了,再來就再打,來多少人打回去多少。
還有就是周翔這小子,不僅對糾纏賈靜,居然還敢叫人打我們,這心狠手辣的程度讓我對他的印象差到了極點。這得虧是我,若是普通人和他發生的衝突,那豈不是已經被打成了殘疾?
想到這裡,我眼中浮現一抹寒意,這小子我必定會找機會狠狠地收拾一頓!
這頓飯直到我們結賬,也沒見再有人來挑過事,給江辰打包了一份飯菜後,我們離開了這家飯店,門外的光頭男一眾早已跑得沒影了,而我和葉雨幽則是徑直前往了工大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