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恩和王炳二人見江洋的態度堅決,隻好離開。
臨走前,白承恩還是囑咐江洋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江洋痛快應聲。
隨後目送兩人離開訓練場館。
當他們消失在門口的瞬間,他的臉上再次恢複冷漠。
纏繞好手上的紗布,轉身。
“繼續。”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以後,江洋就從未停止過對身體的訓練。
擁有一個時刻清醒的大腦和野蠻的體魄,是他要求自己的硬性條件之一。
無論是刮風打雷或是下雨,無論他第二天有多麼重要的事情要做,他都會在每周的周四給自己的體能來上一次透支訓練。
所謂透支訓練,其實就是突破極限的一種訓練方法。
如力量,速度,抗擊打能力,以及體能的耐久力。
最初,他的陪練一直是祖勝東。
那個曾服役於特殊作戰部隊的男人擁有一套獨特的訓練方式,讓江洋在每周的訓練過後都要有兩三天的恢複時間。
江洋的胳膊,腿,甚至於每一寸皮膚,每年都有一半的時間是在疼痛中度過的。
醫生曾告訴過江洋,他過早的白了頭發,不僅是跟他每天大量的操勞和神經緊繃有關係,更是跟這些反科學的訓練方法有著脫不開的乾係。
為此,醫生甚至警告江洋,這種訓練需要加以克製,最好是停止。
不然,這很有可能讓他得上猝發性疾病,那就得不償失了。
但,這些話很快就被江洋拋之於腦後。
作為江洋的私人護理醫學團隊,很快把這種情況彙報給了白承恩,白承恩也很快告訴了祖勝東。
祖勝東很快為江洋調整了訓練方案,並囑咐了王炳去嚴格監護。
這才有了今天這一幕。
可是在這些年已經習慣了這套訓練體係的江洋,根本停不下來,也聽不進彆人說的那些話。
尤其是在得知板寸死亡以後,他在訓練上麵開始更加的變本加厲。
負重引體向上200組,側踢腿擊移動靶左右各200組,前後擊拳、肘擊、側蹬、躍膝擊打等各項目高達500有效次數,隨後在經過短暫的休息後,開始在擂台上與格鬥選手進行肉搏車輪戰。
直到他倒在地上再也動彈不得為之,才算結束當天的訓練。
每次訓練,台下的醫療團隊都會變得非常緊張。
今天也不例外。
白承恩和王炳離開以後,幾個穿著白色大褂的醫護人員立刻又把心臟提到了嗓子眼。
而此時的江洋,在擊潰了最後一個持靶陪練後,也彎腰鑽進了八角籠中。
健康強碩的身軀,挺拔的身材與那滿頭的白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汗水肆虐而下,滴滴落在八角籠裡的地板上。
迎上去的,是一個二十歲出頭,處於黃金年齡的綜合格鬥職業選手。
有教練輕聲在選手耳邊囑咐著:“智雄,收著力,收著力,不要把老板打壞了……”
那位叫做智雄的韓國格鬥選手張嘴攏了攏牙套,目光盯著江洋微微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伴隨著裁判的一聲令下,兩幅強壯的身軀在擂台上迎了上去。
台下,八角籠外。
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正在低頭私語議論著什麼。
是幾個上了年齡的老者,其中有個年輕的姑娘顯得格格不入。
這女子長的很是俊俏,標準的韓國美人胚子。小巧的鼻子嘴巴讓五官看起來更加玲瓏,尤其是吹彈可破的皮膚,顯然是經過長時間精心護理的。
整個人望去,除了“精致”以外找不到其它形容她更好的詞彙。
她穿著黑色修身長褲,略微有些大的白色褂子,一頭烏黑的長發如同瀑布一般自然垂落到腰間,水藍色的蝴蝶發卡點綴的恰到好處,整個人看起來很是輕盈,真如一隻愈要翩翩起舞的蝴蝶那般。
此時這位剛剛跟隨一位韓國職業拳手從首爾剛剛落地湄港的女子,正滿臉好奇的看著擂台上發生的一切。
對於她來說,這一次的出差所遇到的一切還是比較新奇的。
金郡美是韓國首爾醫學院剛畢業的學生,畢業後就分配到了頂尖的診所去實習,由於成績優異,平時在單位裡也比較聽話,加上運氣不錯,由一個資深的專家親自來帶她。
按理說她剛剛進入實習期也僅僅兩個月的時間,是沒有資格拿到高薪業務的。
但她的老師在業內是有名的外科大夫,跟韓國很多體育公司都有著合約,每年單單是那些運動員的一個合約就讓她的老師賺的比普通醫生一年的工資還要多。
就在前天,她接到老師的一個電話,說是要去湄港出差一趟,為一個綜合格鬥的拳手做陪同醫護,還沒反應過來的金郡美就這樣稀裡糊塗的來到了一個她從未聽說過的地方。
起初,當她聽說要去東南亞地區的時候,金郡美的心理是非常惶恐的。
由於這兩年鬨的沸沸揚揚,什麼綁架割腰子之類的傳聞滿天飛,幾乎沒什麼遊客敢到這些個地方去旅遊,金郡美更是能在網絡上看到那些讓人頭皮發麻的東西。
至於湄港,金郡美這個剛剛步入社會的女大學生就更是從未聽說過。
她的老師告訴她:在華夏附近。
這時她心中才有了一絲的概念,大概知道了這個叫“湄港”的大概位置。
直到她落地這邊以後,才發現此地跟她在網絡上了解的東南亞國家不太一樣,不僅與網絡上的貧窮和落後不沾邊,甚至其規模和發展要比首爾看起來還要生猛。
這種城市麵貌,像極了電視機裡的國際之都——紐約。
隻不過湄港的麵積太小了,輝煌也僅僅是湄港中心覆蓋的那幾十公裡的範圍而已。
至於這個青山公館,則看起來像是湄港富人們才能住的起的彆墅區。
在首爾,這種豪華的彆墅區她倒是經常可以見到。
畢竟,她的老師服務的都是一些社會上層的人物。
金郡美還以為這隻是一次普通的醫護合約,不過是那些職業選手參加的一次普通比賽,隻不過她想不明白,為什麼這種比賽不在正規的體育場或者賽事中心裡,而是選擇在一個偏僻的彆墅區中。
“老師。”
金郡美好奇的看著擂台上,輕聲嘀咕著:“這麼多拳手的比賽,很多個國家都來參加了,為什麼……”
“為什麼沒有攝像機啊?”